“就是!我还听说这位少年不仅全身经脉错乱已久,而且身中逍遥散之毒。奇怪的是他不但活到了现在,居然还练就了一身精湛的武艺,真可谓是奇人一个!”
“还有这样的事?改日到凉州,一定得去拜访秦舵主,听他好好说道说道。”
崔启行原本不觉得自己身体不好,听了别人这么一说,顿时心中难受万分,只觉得眼涩鼻酸起来。他呆呆看着地面,仿佛一块木头似的。李邕听着两名陌生人的议论,不由瞟了崔启行一眼,见崔启行满面忧伤,赶忙上去对正在议论崔启行的两人呵斥道:“说谁呢说谁呢,你们才得了不治之症!”秦正扬见李邕之举,也瞟了崔启行一眼,跟着走上陌生人面前调皮道:“好极好极,两位既想上我家探望病人,到时可别忘记带慰问品哦!”
这时,陈郝突然捧腹哀嚎缓缓走近两名陌生人,道:“哎呦喂,我就是秦府的病人,两位好人给买杯酒吃吃吧!”陈郝说着指着不远处的酒馆,“那边有酒……”
两名商人见三人没一个正经的,其中一人惊讶道:“神经病……,我们走吧别理他们。”于是两名商人便迅速走开。
崔启行见李邕、陈郝、秦正扬三人把别人吓跑,走进他们身边说道:“你们三欺负人的本事倒挺乐观的!”陈郝没明白崔启行的话意,随口即答:“那还用说……”待他反应过来崔启行话里的意思,不由得尴尬地低下了头。
血衣蝴蝶此时也来到了千佛洞。她急匆匆地一路寻找过来,原本她是奉命寻找崔启行的下落,却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秦正扬会跟崔启行在一起。
大战秦府之夜,虽然夜间光线暗淡,但血衣蝴蝶对秦正扬的容貌却是记得十分详尽。当然,她能够清楚记得秦正扬容貌的原因有两点,一是救命之恩,二是送簪之情。血衣蝴蝶无时无刻不再想再次见到秦正扬,如今见到了,她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喜悦和激动。她盲目的冲到秦正扬身边站定喊道:“秦公子!”血衣蝴蝶站在秦正扬身侧,脸上堆满笑容,笑眯眯的看着他。
秦正扬听到有人喊自己,扭头一看,竟是自己那晚胡扯欺骗过的红衣女子,不由吓了一跳!“是你啊!”秦正扬有些尴尬的脸色微微变红。
陈郝见莫名冲出一名美貌女子跟秦正扬打招呼,连忙转来转去扫视四周一番,惊叹道:“哇,刚才拜的什么玉面女佛还真是灵验,这么快就有美女送上门来!……我的呢?”陈郝说着上身还在转来转去看着四周。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秦正扬看着血衣蝴蝶问道。血衣蝴蝶有些害羞,半低着头道:“我……”秦正扬见血衣蝴蝶难以开口,便没有再次追问,改口问道:“还不知道姐姐怎么称呼?”
“叫我蝴蝶姑娘就好了。”血衣蝴蝶垂着头低声道。
血衣蝴蝶说完便悄悄扫视秦正扬身边的另外三人,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真正要找的人也在这里,不由心头一惊。
陈郝细细看了血衣蝴蝶一番,想起她便是那天夜里杀进秦府的红衣女子,笑道:“原来是蝴蝶姑娘……”陈郝说完对着秦正扬笑道:“想不到二哥下手真快,这么快就已经把生米煮成了熟饭!”血衣蝴蝶一听到陈郝的话,脸一下红到脖子。
“三弟误会了。我与蝴蝶姑娘也只不过才一面之缘,我俩可是君子之交,并无苟且之事。”秦正扬解释道。
崔启行见眼前的红衣女子便是当夜与自己交手的其中之一,不由扫视周围一番,问道:“蝴蝶姑娘没有带同伴过来么?”血衣蝴蝶听了崔启行的问话,迅速瞟了崔启行一眼,然后垂着眼帘道:“这次只有我一个人!”
秦正扬听了血衣蝴蝶的话,神情稍显惊讶,柔声道:“你不会又是来抢少堂主东西的吧!”血衣蝴蝶惊慌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是想……”
血衣蝴蝶在没有见到秦正扬的时候,肚子里憋着一箩筐的话想跟秦正扬说,如今见着面,她又说不出口。或许,她现在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爱得多深。
秦正扬能够看得出来蝴蝶姑娘的心思,柔声道:“不是就好。既然有缘在此遇见,那就一起玩耍吧!”血衣蝴蝶轻轻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
“走吧,我们往这边看看。”秦正扬说着便上前带路。血衣蝴蝶寸步不离跟在他的身后,心里特别开心。
陈郝见蝴蝶姑娘如同一块狗皮膏药一般粘着秦正扬,不由感慨地摇头道:“那什么玉面女佛,也太偏心了!我的呢?”李邕拍着陈郝的肩膀回道:“三哥知足吧!你家中不是还有一位贤妻嘛!”陈郝道:“我得给自己找个二房,老大留在家中照顾二老,老二就带上她与我一起走南闯北,路途作伴。一个人漂泊在外,寂寞啊!”陈郝说完一面摇头一面朝秦正扬和蝴蝶姑娘走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李邕也摇头硬声感慨着跟了上去。
崔启行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但是这次出行,他并没有一刻主动向别人要求他自己心里想的。他总是跟在人群的最后,别人怎么走他便怎么走,别人要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似乎完全没把自己当成昔日的五行派掌门,更没把自己当成万丰堂的少堂主。他似乎觉得,这样与众人平等的身份,才可以让自己觉得轻松。
几人一路观赏神佛壁画,佛像大多比较高,需要仰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