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扬大摇大摆带着崔启行、陈郝、李邕在凉州的集市上走着,没人知道秦正扬要他们去哪里,因为秦正扬自己也不知道该把大家带到哪里去。
陈郝、李邕一脸严肃而机警地跟在秦正扬和崔启行身后,如同他们两人的两个保镖。秦正扬跟本不知道谁是孙阎王,就更不会知道孙阎王在哪里了。他装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带着大家走了三里地,一直不敢回头。因为他害怕回头之后,身后的人便会问他孙阎王在哪里,什么时候能到……
几人又漫无目的走了片刻,陈郝这名富家公子闲散惯了,跟本走不得远路。他只觉双腿酸痛,无力走动,死撑似的托着双腿走了走,他终于忍不住问道:“秦公子要带我们去哪啊?还有多少路程?我实在是走不动了!”秦正扬听了陈郝的话,顿时发窘不知道如何面对。
秦正扬苦脸茫然片刻,迅速回头笑道:“不用着急嘛!看大家都累了,我倒是知道一个休息的好地方,不如……”崔启行道:“不必了,我们还是抓紧赶路吧!”
“少堂主,要不我们就休息一下吧,属下实在是走不动了。我这……腿他不听使唤。”陈郝喘着气哀声恳求道。秦正扬此时只想着能拖一刻是一刻,多瞒大伙一下。他听了秦正扬的话,心中惊喜,急忙附和道:“对对对,大家都累了,休息一会儿就走,就一会儿!”崔启行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陈郝,又看了一眼满脸期待自己能够点头同意秦正扬,抿嘴道:“好吧!休息一下就休息一下,喝点水马上上路。”
“好好好,跟我来!”秦正扬说着转身上前带路。
秦正扬带着三人来到一个雅致的小茶馆。这家茶馆里的布局独特,一楼为茶室,每间茶室都是独立房间,以厚厚的木板隔开。隔音效果很好,房间与房间完全不会打扰到。而且每个房间里面都配有一名女乐师。这种房间专供客人喝茶聊天或者商谈事宜。二楼三楼为住店用的房间。秦正扬走到这家店的门口便挥手指着牌匾介绍道:“韵香客,到了,就是这里。”
陈郝、李邕、崔启行三人听到秦正扬的介绍,仔细的看了一番。李邕以为面前的是青楼,忙道:“到这种地方休息,不太好吧?”陈郝一面朝店里走一面道:“不管了,只要可以休息,哪里都一样!”秦正扬笑道:“本公子找的地方兄台大可放心,保证大家轻松快活!”李邕听了秦正扬这句话,更加误以为这店就是青楼,苦道:“这……不合适吧?”李邕说时迅速瞟了崔启行一眼。
“就这吧!”崔启行很少出过远门,少见世面,他更不知道别的什么,只要可以休息就行。
“走走走。”秦正扬拽着李邕的衣袖便走进茶馆。
陈郝进入茶馆,一名店小二便上前哈腰问道:“几位公子是要品茶还是住店?”陈郝回道:“我们只是小坐片刻。”店小二道:“公子请随我来!”
店小二说着便带着四人去到靠南的一个房间,他轻轻敲三下门,里面便传出一名女子的声音:“请进!”李邕听到声音,顿时大惊失色,险些叹出声来。这时,陈郝不由严肃的看了他一眼。店小二推开门侧身让四人进去,然后对里面的女子说道:“姚红姑娘,你招待一下几位公子!”姚红姑娘对四人敛衽行礼随即回道:“是。”,“几位公子请!”店小二说完便双手负于小腹拱腰退出,然后将门关上。
“几位公子请坐!”姚红姑娘指着茶案旁边的布毯对着四人说道。
李邕进屋扫视屋子一圈,屋子里除了茶案,和一名女子,似乎没有别的东西。李邕这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坐坐坐!”秦正扬一面坐下一面接着说道:“怎么样,这个地方不错吧?家父每次让我接见商场上的朋友,我都会带他们来此处商谈事宜。这的气氛优雅,环境也不错,关键是还有优美动听的曲子!”姚红姑娘一面捣鼓茶具一面笑道:“多谢秦公子多次赏关!”秦正扬道:“姑娘认识在下?”姚红姑娘笑道:“秦府的秦少爷谁人不知啊?”秦正扬听了姚红的话,愣了一下然后说道:“茶我来泡,姑娘赶快给我的几位朋友弹奏一曲。”
姚红姑娘听了秦正扬的话,轻轻点一下头,顺即放下茶具,然后起身走过去西边拿起凳子上的琵琶。秦正扬看着姚红姑娘起身后,便伸手开始泡茶。陈郝、李邕虽然见惯了美女,但从一进门到现在,眼神似乎都从来没有离开过姚红姑娘的身上。而崔启行对这美貌的女子似乎不太感兴趣,脸上依然忧伤如故。
姚红姑娘抱起棕色的琵琶放在大腿上,嘴角微露笑容,便开始弹奏起来。
当姚红姑娘琵琶声响起,四人便沉醉在了她的韵律之中。一曲《赠君赋》起伏跌宕,婉转欢快,细细听来,却是十分哀伤。秦正扬将茶沏好在清花瓷壶里,因为被乐声吸引,竟是忘记给大伙斟茶。
陈郝、李邕听着音律,头不由得跟着那欢快的节奏摇晃起来。
崔启行并不懂音律,他听着姚红姑娘所奏曲子,只觉身体轻松舒畅,使他忘记了烦恼。
待姚红姑娘奏毕,陈郝笑道:“不知姑娘方才所奏曲子可是暗江燕的《赠郎赋》?”姚红姑娘轻轻点一下头答道:“公子真是博学多闻,正是此曲!”陈郝听了姚红姑娘的夸赞,笑道:“在下其实也并不是太懂乐律,只是……,身边有喜欢乐律的朋友!”陈郝原本想说的是他自己开了好多青楼,青楼里很多姑娘都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