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众人一听,这光天化日之下竟有恶匪敢来城中闹事,又听前去帮忙击退恶匪会有钱拿。十文钱对于陈郝这样的富家公子根本不算什么钱,但对于贫民百姓来说,这可是笔不小的数目。众人纷纷拿刀的拿刀,拿棍的拿棍,朝向阳街走去。
瓷器坊内,如今只剩下四个人在拼命的用自己的身躯顶住瓷器坊的大门,但是门外那么多人往里撞,怎么会顶得住。
此时陈郝和李太白从后院来到正厅,眼看大门就要被外面的人撞开。陈郝见了心想,外面的人再继续撞,这门马上就倒,现在只能先稳住他们,能拖一刻是一刻,只待何其锋他们带人来救,忙高呼道:“门外的众兄弟请住手!”
门外的人听到屋里有声音,连忙停止撞击,领头的喝道:“还不快些给老子开门,要不然老子一把火烧了这间屋子。”陈郝对着四名手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把门打开,四人见到手势,都惊慌的看了陈郝一眼,还是转身去看门。
门外众人见大门响动,迅速退后两步,顺作防御之姿。
开门之后,陈郝便跟李太白并排走到门口,陈郝向众闹事者扫视一眼,足有四五十人,不禁笑道:“没想到本少爷这小小瓷器坊竟劳大家这般费神,陈某实在是佩服佩服!”
对方领头者豪声道:“谁让你惹了咋们,这只能怨你们倒霉!”他说着便对身后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纷纷一涌向前准备朝陈郝、李太白二人杀来。陈郝连忙伸手挡道:“慢着!怎么?你们这几次三番都是以多欺少,人换了一波又一波,我们这边却一直只是我们几个,你们这还要不要脸了?”
“我们铁甲堂什么时候要过脸?”领头者历声道,“赶紧上!”
此时,何其锋兄弟三人出去叫的众人正纷纷从街上两边走了过来,黑压压两大片,但这群铁甲堂的人却浑然不知。
李太白、陈郝二人见对方攻了过来,只能还手抵抗,于是双方又激烈的打了起来。
“就是他们,大伙跟我一起上!”何其锋带着自己叫来的街坊邻居一起冲了上来。何其锋两名兄弟也带着一群人从对面冲了上来。
铁甲堂众人见一下子这么多人朝自己杀过来,吓得缩成一团紧紧靠拢。他们根本没有来得及抵抗,却已经被何其锋带来的众人噼里啪啦一通乱打乱踢。
领头闹事者带来的两名铁甲堂高手本想出手,却见对方人数如此之多,整条街道都是,多做抗拒也是无益,相视一番,这便跃身跳出人群,腾身翻墙而去。领头者见势不妙刚想逃跑便被乱棍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不多时,闹事者已全部睡在地上鬼哭狼嚎。
陈郝见众人前来帮忙,拱手行礼道谢:“今日瓷器坊能够解此危局,全赖父老乡亲援手帮忙,陈某感激涕零。”说时何其锋走到陈郝身旁,陈郝赶忙命他道:“赶紧取钱分给大伙,每人十文。”
众人见瓷器坊内遭恶人破坏,一片狼藉,纷纷推辞,其中一人道:“陈公子客气,大家都是街坊邻居,既遇山匪来扰,我们出手帮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他说时大家应声点头“就是,就是”。众人安慰陈郝一番,这才离去。
众人离去后陈郝笑道:“这下好了。相信这群匹夫日后定然不敢再来侵扰,如此我们便是人多势众,他们自是想来也不敢来了。”
李太白看着李邕笑道:“这得多亏泰和兄才谋,若不然今日你我二人即使赔上自己性命也难以应付得了这群匹夫。”陈郝道:“太白兄说的极是。我陈郝认识泰和兄如此长久,却不知泰和兄竟有这般过人之才。这样,我陈郝刚刚接手家中产业,诚恳泰和兄日后留在我身边助我一臂之力。”
陈郝听着两人不停夸耀自己,心中非常自豪,想笑,却又忍住没笑,微微显出笑意,双眉轻拧道:“哎!想我李泰和做了半辈子老实人,这日后就要过上这使阴谋诡计算计人的日子了,真是难以置信啊,从来没想过要过这样的生活。”李太白听了拍拍李邕的肩道:“泰和兄不必介怀,你对好人以诚相待,对恶人施以计谋,不算有错。这得好在你的脑子灵活,若不然你又不懂武功,见到恶人才该如何应付。”陈郝应道:“太白兄说得对。”
“好在今天有惊无险,走,我请二位兄台喝酒去。”陈郝说着又想将手臂搭在两人肩上,左臂一提才知自己胸膛依然隐隐作痛。
经此一番,对面闹事者便再也不敢来犯。何其锋带人对瓷器坊作了修整,又重新开始营业。
李太白因为上谏不成,耿耿于怀,整天喝酒度日,醉时睡醒时喝。李邕到时勤劳,整天帮忙何其锋等人做事,还以自己精湛的书法为瓷器坊写了招牌,唤为“陈氏瓷器坊”,瓷器坊的生意也渐渐地好了起来。
这样过了一个月,对面铁甲堂的瓷器坊又开始有了动作。这天,何其锋正在门外招呼客人,见对面瓷器坊领头过来闹事的人带着几个人在自己瓷器坊门口立了一块模板,然后用毛笔写张纸贴在模板上。所有想要买瓷器的人就全部都上他们瓷器坊去了。待何其锋站门口细看才知,对方已把常售的几样东西明码标价写在门外,而且那价格低出自己好几文来。如什么白釉瓶八文,白釉罐十文,青釉壶十五文,青釉碗五文之类等等。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