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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风光,小珍宝乐得嘴合不上,王永昌是志得意满,皇帝的梦,他也真敢作,兵无一个,将无一员,他懂不懂皇帝的宝座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坐上去的。
陶家发财了,陶家风光了,五百两的纹银,满箱子的珠玉,把整个陶家给搅翻了。
除去给珍宝办嫁妆,剩余纹银四百六,一百六十两归了陶司国,三百两归了陶永福,谷氏、周氏每人得到丈夫给的二十两。
这次嫁珍宝可是明媒正娶,王老财的大老婆死了三年了,珍宝还算正妻,自然要陶司国陶永福出面,谷氏周氏靠边站,周氏的心极度不干,女儿挣的钱是应该归她的,让陶永福把着,不定得干什么外务事。
陶永福陶司国手里有了银子,没有闲功夫找三春几人的麻烦,陶家可热闹了,为了银子就像开了武馆,每天要打三五场。
刘氏这几天丢人的风声一过,也来了精神头,吩咐陶司空传唤陶司国、陶永福,刘氏、陈氏、陶司空此时拧成了一股绳,向陶永福讨要珍宝的抚养费。
孩子是他们养大的,生恩没有养恩重,起码陶思国要分出对半儿的银子,刘氏的账码算得精,细细一算,钱可都是她的了。
陶渊民躲得远远的,从知道了真像,根本就不进刘氏的门,自己关在书房不理世事,书也不读了,吃了睡,睡了吃,爱怎么折腾就任他们的,他是不抢也不夺。
陶司国陶永福来到刘氏房中,陶永福只打了个招呼便歪着身子靠在椅子上,斜睨着眼睛一句话没有,陶司国叫了声:“娘,找我何事?”
刘氏听了心里不悦,明明知道她的心思,却跟她装傻,斜了一眼儿子孙子,就开门见山了:“珍宝的聘礼剩了四百多两,孩子可是你大哥我们养大的,这些钱你留二十两,剩下的交给我保管,在你手里很快就会败没,十几年是我让你大哥帮着种地,你们一家才没饿死,不是你大哥,你的老婆孩子哪有今日,珍宝是你大哥养大的,应该补偿你大哥二十两,也不让人寒心。”
刘氏说完,陶司国就冷笑了两声:“是吗?我老婆孩子也没少下地干活,怎么说是他养了我们,我们人多,我两个大女儿打柴供伙里烧,娘怎么不提提。
大哥嫁女儿的聘礼分给谁了,娘你经管着了吗?怎么我孙女的聘礼就都来瓜分,大哥把女儿也卖掉,先分我们一半儿再说。
珍宝是永福的女儿,聘礼也是给了永福,跟我也要不上。”
说到底人都认为自己是那个吃亏的,看看,人家陶司国还吃着亏呢。
要人家嫁女儿的聘礼,有人给吗?
陶司空这气呀:“你一天活儿也没有干过,老婆孩子都是别人养着,你吃肉还不让别人喝点儿汤?”
“没人拉着你去干,死了屠夫还连毛吃猪了,把地分了各种各的,我们不见得比你种的差,表面上你是种地,暗地里你都搞了什么鬼,二十亩地,分的粮食连饭都吃不饱,粮食是不是都被你偷走了?”
陶司国一通胡扯,真把陶司空的行为说穿了,陈氏是个一分亏不吃的人,丈夫儿子白种地,想想她会认可吗?
每年看场都是陶司空父子,粮食偷走一勾子,剩下的几家均分,陶司国不照面的人,能得到啥实惠?
陈氏做贼心虚,脸色变来变去,嘴上哪能吃亏,嘴软了,就让人家看透了:“你真是个忘恩负义的,我们辛苦费力养了一帮白眼狼,说丧良心的话,也不怕报应,冤枉人是要天打五雷轰的。”陈氏气急败坏,敢捅她的心窝子,她就要骂死他八辈祖宗。
陶司国推了个干净,刘氏没办法,又对上了陶永福:“永福,你把银子给你大伯二十两,你自己身边留下四十两,其余的我给你经管,你那败家老婆可会几天给你败光的。”
陶永福冷笑一声:“奶,你说笑话吧?谁把自己的钱交给别人,奶的银子交给我管如何,您老了,糊涂了,记错了地方,找不到了挺可惜的。”
“你,你这个不孝的,白生养了你们这一群。”刘氏气懵了,三个儿子没一个敢这么跟她说话的,孙子辈的在她面前这样猖狂,真想扇他几个嘴巴,一想又很失望,自己动手又不会打着他,能等着她扇吗?
“孝敬您是我爹娘的事,我是隔辈人,等我爹娘没了的时候才轮到我了。”陶永福抖了抖衣衫,像刘氏的屋子很脏的意思,随后又道:“奶要没事,我还忙着呢。”说完大步挎出房门扬长而去。
刘氏气得翻白儿。
陶司国也要走,就没有儿子那样随便,刘氏断喝一声:“你给我站住!”
陶司国回头:“娘!我也有事。”
“你是有事,应该好好教育一下你儿子,为什么让他拿钱?这钱用不多久指不定到谁手,你把钱要过来,我给你经管着,一分也少不了。”刘氏还在打算盘,这一孙一儿是那么好调理的吗,周氏谷氏都束手无策,刘氏以为她是当妈的,儿子就得听她的。
当妈当奶在陶司国陶永福的心里有多大分量?刘氏没有自知之明,她猜不准儿孙的心,谁想把自己的银钱分给哥弟兄,分家另过的儿子,谁让妈把着自己的钱,自己伸手要小钱儿,人的自私心也是太重了,都为自己着想,谁还能信谁。
“儿子大了,管不了了,娘你操那心干嘛,他花光了他就受穷,享福也是他的命,娘你也老了,操不了那个心了,好好养身子吧,不缺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