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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春倒是相信钟离子均不是瞎唬的人,肯定是掌柜从中牟利,钟离家的买卖一直不盈利,一定是钟离子均的父辈管理不善。
掌柜欺主家不懂管理,私自妄为,抬高价钱中饱私囊,这样的买卖没有个兴旺,京城的铺子遍街市,竞争也是极其的激烈,大多数人买东西还是不怕辛苦走走看看,哪里便宜买哪里的,挨宰的人是极少数。
掌柜把持铺子惯了,逐渐贪心渐增,谎价越来越大,销售量越来越少,高出的价钱掌柜贪了,只要销量少,入不敷出,没有赚钱的可能,开着十来个人的薪水,不见得能赚回来,整个铺子就是给掌柜的开了。
掌柜活计连成一气,串通蒙蔽东家,不亏损才叫奇事一桩。
家庭没有善于管理的人员,干脆不要开买卖,为别人做嫁衣的事情就免了,通过钟离家的事实,也让雨春的心里波澜迭起。
自己的买卖现在看来是没有出现奴欺主的苗头,时间还是短,人哪有没贪心的,只是大与小的问题,遇上贪心大的,狠狠地坑你一头子,贪心小的只是喝些油水。
钟离子均见雨春沉默,猜不透她在想什么,招呼雨春到客房坐,雨春不好推辞,钟离子均叫伙计,包装好那块锁,送到客房。
“钟离大哥,不要了,我想等那个孩子出生了再买,听了雪儿姐姐的话,我觉得有道理。
放到柜台是去卖吧,我以后用到,再来买。”
“这锁就送给你了,不合适的话,就先留着,有合适的再送。”钟离子均非送不可。
雨春见推辞不了,只有收下,可是钱是要付的:“叫伙计来问问,卖价是多少,我不会白要,你们这是买卖,怎么能把本钱也赔进去,不要钱我是不会拿走的。”雨春怎么会要钟离家的东西,他们之间只有过合作关系,很快就到期,不会再继续麻辣烫的合作,水车制造是她应有的股份,她不会谦让,白要别人的东西,她是不习惯的。
“雨春,你就不要推辞了,是送给你的,怎么能收钱呢?”钟离子均倒是诚恳的,可是雨春就是不能要。
雨春问了伙计该卖的实价,伙计说:“这样的锁,卖了十几块,进价是一百五十两,卖价最低二百一十两。”
钟离子均立即接茬:“把账本拿来。”
伙计就去喊账房先生:“少东家要看账本!带过去。”
账房先生只带了一本帐,来到钟离子均跟前,看不出账房的慌张,很是文雅地给钟离子均行礼:“少东家,这是半年的账目,请看。”
钟离子均吩咐:“找到配饰金锁的栏目。”
账房熟练地翻找到了:“少东家。这里就是。”他指指账本的一页,指给钟离子均看。
钟离子均一看,顷刻皱起了眉头,吩咐账房:“你回去吧。”
账房先生诧异,钟离子均的眉头皱巴的一刻,账房先生在偷瞅少东家,已经看的明白,心里一揪,忐忑不安地走了。
钟离子均也在观察他的表情,一目了然于胸。
钟离子均继续问伙计:“这种锁最高卖到多少?”
伙计高兴回答:“秉少东家……”
“少东家,我给你讲个明白。”掌柜的大步流星来到待客室,脸色满是笑,眼神却是刀,跟钟离子均说着话,眼睛狠盯伙计看,俩眼深沉黑洞,似要吸食人,伙计吓得一哆嗦。
这样的神色岂能逃过钟离子均的眼睛,钟离子均微微地冷笑:“没叫你,你私自闯进来是心虚有鬼,还是觉得你干的事可以蒙混过关呢?”
掌柜的面色滞住,少东家一点儿不婉转,直点自己的软肋,真是欺人太甚,一个伙计说的话,算得什么把柄,账本做的清清楚楚,无懈可击,伙计说的就是胡说,是想踩他自己往上爬,掌柜是心有成算的,自从贪墨那一天起,日日夜夜地在研究对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编好了一套说辞,怎么问,自己都是有理有据的一面,你主家又怎样?奈何得了有功之臣。
钟离家的首饰铺全仗自己为他们操持十几年,不盈利是你们钟离家没落,被朝廷贬谪的人家买卖怎么能兴隆,最大的理由就是这一条。
钟离子均看着掌柜的变颜变色,心里冷笑到了极点,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侥幸,脸色瞬间冷下来:“你要给我讲明白,有你讲的时候,你先退出去。”
掌柜的不想走,钟离子均的眼睛似利箭,掌柜的心里发凉,少东家撵他,不走不行,豁出去了,只要这个伙计出卖了他,就一口咬定这个伙计是因为偷东西被自己抓住,由于他苦苦哀求,家有八十老母生病无钱医,才干的错事,自己饶了他,他竟恩将仇报。”想好了主意,灰溜溜退出。
钟离子均接着问伙计,伙计却不敢说了,“少东家,我不是柜台上管卖货的,最高的价钱是多少,我是知不准的。”伙计害怕了,刚才少东家问,自己已经多嘴了,掌柜和京城几虎可是交情极深的,没人敢惹那几只虎。
伙计们都是因为掌柜的有几只虎撑腰,没人敢向东家举报掌柜贪赃的事,自己有儿有女,有家有业,惹了他们不只是自己倒霉,一家人都会没命的。伙计后悔到少东家跟前晃什么“
钟离子均一看伙计畏缩的样子,心里就是一凛,难道伙计掌柜都是一气串通,坑害他们钟离家。
“你为什么怕成这样?难道你们是同谋?”钟离子均神色具厉,伙计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