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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甄寡妇后边的村民,没人是帮她忙的,不为了看热闹谁闲的跑这么远,有好热闹的就起了哄:“甄寡妇要寻死!……”
“她会死吗,说两句就没脸活了,那还干?”
“兴干不兴说呀!……”
“说她也不怕吧?天天有人说,她怎么还干?”
“怎么越老脸皮越薄,应该厚才对!”
“哇!……甄寡妇死了谁给她打帆抱罐子?”
河西的人来得很多,这里一闹哄,河东的也跑来不少,满院子的人,有喊叫的,有挤哄的,像炸庙的一般,这叫热闹,甄寡妇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这么让人看的轻,奚落她的,找她便宜的,讥讽她的,顿时像海啸一样沸腾。
虽然人家甄寡妇偷着干了点儿那个见不得人的,可是人家以为别人没看见,响当当的烈女名声是没人敢不尊敬的。
有男人近乎怎么了,没有抓奸在床是不算的,今日村里人这不是明说了吗,脸皮再厚她也受不了,她大吼了一嗓子:“你们这些缺德的!伙同那个臊丫头糟践我,不得好死的,一个个断子绝孙。”
“哗!……”就是满院子大笑:“哇!甄寡妇准是缺德了,她可真断子绝孙了!”
“对!对!对!……就她断子绝孙了!”
“她就是缺德了!把鲁屠夫的婆娘都气疯了,那几个孩子才可怜哪!”
“鲁屠夫也是个不要脸的,还跟着来帮凶,真的有伤风化,给河西丢尽脸了。”
“这俩人就该浸猪笼,扔河里淹死!”
“私闯民宅就是大罪,鲁屠夫你是想和陶家人一样去大狱吧?”
听听这俩人的人缘儿和臭劲儿,让人抖搂的多惨。雨春都觉得他俩是准是没法活了,古人是多么顾脸面的,让人当众这么的曝光,还怎么活下去。
雨春要把这些人赶快轰出去,别让甄寡妇死在自家的院里,是多么丧气的事。
雨春和柴老一说,柴老不在焉的道:“放心吧,这种女人可是真不要脸的,也不是初犯的小女子,折腾了几十年。脸皮早就像猪刚子,把人家婆娘都气疯了,可不是头一遭现眼了。”
雨春一想也是。她咋呼要寻死,这么多人讲究她,她怎么还不死?
“你个死丫头在讲究我什么?”甄寡妇听柴老说她的话她气得要命,可她惧怕柴老,把气撒到雨春身上。
雨春听她再次辱骂自己。把她看成棉花团子了?这种不要脸的破鞋加泼妇,就是欠揍。
雨春旋即到了甄寡妇跟前,脸子撂得似沉水:“甄寡妇你刚才骂谁了,你敢再骂一遍?”
甄寡妇并不是个胆大的,她也是个捡老实捏的茬儿,鲁屠夫被伤她不是不怕的。可是她看柴老并未对她动手,她以为柴老不会打女人,特别是她谩骂侮辱雨春后。柴老并没有表现的不满,她以为老头子是不护那丫头的,她可没把雨春这么小的丫头放眼里,她怎奈何她这个泼辣不要命的。
甄寡妇越想胆子越大,一点儿忌讳还没有了。声音尖利的骂起:“就骂你了呀,你个臊丫头。你个贱货,你个被卖的货,你个王永昌的小老婆,你还是个扫帚星。”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连续的脆响,雨春两手抖着:“太疼了!太疼了!”
再看甄寡妇的脸,简直就变成了紫檀木,喧腾起来的脸俩眼变成了深洞,甄寡妇这回再也不骂了,唯一的声音就是叫,嘴角肿的不会活动了,今日雨春是下了死手的,连同谷氏周氏以往骂她糟践她的仇恨都聚在了甄寡妇的身上,甄寡妇她也真敢骂,她骂的那一通真把雨春气着了。
谷氏周氏骂她,她始终没出过手,还不就是她没有还手之力,谷氏还站着个妈的位置,甄寡妇她凭什么欺负人,她儿媳妇跟人说句话,她就像疯狗一样咬人,听说在村里没少骂人,仗着鲁屠夫凶猛没人敢惹,原因她也是没敢惹厉害的,专是捡老实的欺负,谁敢惹这个泼妇,就诬赖谁调戏她,谁会跟这样一身骚气的娘们往一起凑合。
所以她的胆子越来越大,在村里横冲直闯的,也有人是不怕她的,没人愿沾这堆臭狗屎罢了,她也不敢惹人家。
甄寡妇可真傻了,一个小毛丫头,把她打的狗血淋头,疼得她嗓子顿时堵住,气得里边长了个疙瘩,叫的嗓子已经嘶哑,再也没有胆儿了,就是能骂出来,她也不敢骂了。
哀怨的眼神望着鲁屠夫,盼着他为自己出口气,看鲁屠夫那个德行,甄寡妇就像个泄气的皮球。
鲁屠夫哪还敢顾她,那一石子就吓破了鲁屠夫的胆,见雨春手小小的,打上的力道那么大,再看看甄寡妇的惨样儿,他更加害怕,就这个小丫头就这么厉害,她还有两个哥哥,要知道他欺负小丫头,还不得扒了他的皮,鲁屠夫一辈子到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怕。
雨春开始撵人了:“乡亲们都散了吧,我好把甄寡妇请出去。”
村民们还是不舍得走,柴老一把揪住鲁屠夫:“说!是谁指使你来捣乱的?”
柴老的大手掐住鲁屠夫的脖子:“不说?就地掐死你!?
鲁屠夫的脸憋得青紫,吘吽的不能说话。
“说不说,不说,就送你去大狱里呆着。”
鲁屠夫只能眨巴眼,柴老懂得他的意思,撒开了他脖子:“一五一十的说!”
鲁屠夫的裤子都尿了,一股臭味窜出,随后就拉了,嗓子都抖起来了:“不……不……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