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帐幕?”一众大臣如同在听夭方夜谭似的,大是好笑,大声讥嘲起来。
“蜀军得了失心疯了吧?他们不追杀我们,却推倒帐幕,吃饱了撑的,有力气没处使?”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这下好了,我们就有机会逃走了,呵呵!”
一众大臣先是惊奇,后就是欢喜不已,个个咧着一张嘴傻笑。
单于瞪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还没有想明白。
“此话当真?”呼儿虎却是震惊万分,差点从马背上载下来,失声问道。
“太子,千真万确呀!”左贤王是个精明人,他当然知道蜀军这一手有多么狠辣,心惊胆跳,道:“帐幕一被推倒,大匈奴的勇士无法弛骋,整个营地就是一座羊圈,而大匈奴的勇士就是关在圈中的羊。”
“啊!”一片惊呼声响起,匈奴君臣个个震惊无已,张大嘴,瞪圆了眼,集体失声了。
被左贤王提醒,他们顿时明白过来,深知蜀军这一手是多么的yin险,结结实实打在匈奴的要害上。
匈奴是游牧民族,离了四条腿的马,什么也不是。匈奴要想发挥出自己的优势,就必须要有马,其骑she功夫才有用武之地。要想骑马,就必须要有足够的空间。蜀军推倒帐幕就是在压缩他们的空间,让他们有马也没用。
对于匈奴来说,不能弛骋,不能骑射,还能是匈奴吗?
骑she是匈奴的看家本领,也是匈奴的唯一本领,一旦不能骑she,就只能任入宰割了。
若是蜀军遇到这种情况的话,一点也不怕,因为蜀军有步兵,骑兵不能发挥作用,还可以用步兵作战。事实上,执行推倒帐幕任务的就是蜀军的步兵,这种任务,步兵明显比骑兵更有效率。
步战?对于匈奴来说,这是一个陌生的课题,会被蜀军打得连种都不剩。
想明白了可怕后果的匈奴君臣,要不惊赅yu绝都不成,瞧他们那样儿,仿佛世界末日降临了似的。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紧接着,匈奴君臣就是齐声问道,个个束手无策,唯有惊惶的份。
匈奴的骑射被压制了,发挥不出来,就等于匈奴失去了最为锐利的爪牙,谁能不慌?
过于震惊,他们竞然没有一如既往的痛骂指责蜀军可恶可恨。
“还能怎样?快逃啊。”呼儿虎最是冷静,道:“唯今之计,唯有向北逃,能逃出去一个是一个。”
到了眼下这份上,能不能逃走,只能听夭由命了。
“逃!”一众君臣,发一声喊,立时打马疾奔,对着北方逃去。
还好,一路上所见的帐幕还是完好的,并没有被蜀军推倒,他们不由得暗松一口气。然而,好景不长,他们的恶梦开始了。
“逃啊,逃啊!可恶可恨的蜀军杀来了!”就在这时,只听一片尖叫声响起,只见不计其数的牧民如同受惊的兔子似的,惊惶不安,四处逃命。
放眼一望,只见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逃命的匈奴牧民,黑压压的一大片,如同海chao似的。
这些牧民逃命也是一绝,还要赶着牛羊骏马,到处都是羊叫声、牛吼声、马嘶声,各种各样的声音混在一起,怎一个乱字了得。
牛羊骏马,是牧民的命根,他们可没有单于那么决绝,无论走到哪里都得带上,就是逃命也不例外。
蜀军除了推倒帐幕外,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把匈奴牧民朝中间驱赶,如同放羊似的。如此一来,不计其数的匈奴牧民就朝营地中心涌来,就可以塞住通道,让匈奴逃走更加不易。
“这可怎生办?”一众大臣望着汹涌而来的匈奴牧民,大是惶恐。
“杀!”单于当机立断,一咬牙,猛的拔出弯刀,沉喝一声,道:“凡是挡道者,死!”
一拍马背,就冲了过去。
正冲间,胯下战马被推倒的帐幕一绊,一声悲嘶,摔倒在地上,单于从马背上摔下来,如同滚地葫芦一般在地上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