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段时间,顾欣月并没有再绣什么绣品。
一来,她好动惯了,有些坐不住,而来那玩意儿太浪费时间,想要用它赚钱,就只能把它当做副业来干,没事儿的时候就绣几针,这样才行呢,若不然,用它养家,人都饿死了,也未必能绣出一幅大件来!
主要是这绣品太讲究精细,耗费时间和精力,所以顾欣月琢磨来,琢磨去,决定还是用短平快的法子来赚钱最稳妥。
所以,她琢磨了两天之后,就对顾老太太和林氏提出了自己的主意,“奶奶,大伯娘,再有些日子能春种呢,这段时间,爷爷和大伯,二伯,还有爹,他们忙着做耕犁,平整地,那咱们也不能闲着,我想出一个赚钱的新法子。”
“月儿呀,快说说是什么新法子?哎哟,我的月儿啊,你一说有了新法子赚钱,二伯娘这心里头啊,扑腾扑腾地这个跳哟。”
周氏这段时间因着怀孕,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上升,若不是顾欣月说又有了新法子赚钱,她才不肯出她的小屋呢。可一听顾欣月说又有了赚钱的新法子,登时就来了精神头,夸张地拍着胸口道。
这个周氏,就是个装傻充愣的主,就像前阵子打伤了顾欣月的人不是她,一副与顾欣月非常亲和的模样,看得人都觉着肉.麻!
为了疼爱自己的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顾欣月并不打算再追究这位二伯娘以前是怎么对待原主的了,只要她今后不起什么幺蛾子,那她不介意在发财的路上带她一把。
再一个,这位周氏虽然爱占小便宜,为人有些刻薄,可也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她从来没有像便宜娘连氏那样,没有底线地心里向着娘家,而是一心一意护着二伯,唯二伯的话是听,绝不反驳。
对于这一点,顾欣月就觉着她没有那么令人讨厌了。
于是,顾欣月也就给了她一丝面子,笑这回应她的话,“二伯娘,您如今下怀着身孕呢,可不能遇事就激动,这对胎儿发育可不好。
而我现在想出的这个新法子说简单也简单,可说难也难,不过只要用心去做,就能赚钱。”
“哎哟我的月儿啊,你快别卖关子了,就赶紧地告诉二伯娘吧,到底是啥赚钱的法子?”
周氏这个急啊,一个劲儿催促着顾欣月。
给这个丫头单立女户花的三百两纹银,她可还眼热着呢,暗地里没少在顾满金面前念叨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偏心,那么多的银子,白花花的,说花了就花了,居然一文钱都没说给他们这一房。
顾满金当然也不满意他爹和他娘偏心顾欣月,但是,他现在就像是壮士到了断头台一般,眼一闭心一横,拿出忍辱负重状,告诉周氏,你先别急,好好给我养儿子就行。
等我把这新式耕犁的做法都掌握透了,咱们就提出分家,到那时候,我就用这手艺赚钱,把你们娘几个样的白白胖胖的,想吃啥就吃啥,想穿啥就穿啥。
得了顾满金的保证和哄劝,周氏没再唠叨。
她很明白,在这个家,只要是涉及到顾欣月这个小丫头片子的事儿,他们这些人就闹到大天去,也是白闹,还不如忍下来,等待机会多啃几口肉呢!
她才不要像三弟媳妇那样没长脑子呢,一心扑在了娘家,结果惹来全家人的厌弃。
反正周氏觉着吧,先把自己家的小子日过好了,喂饱了,穿暖了再说,娘家嘛,等自己有了再孝敬点,谁还能说出不字来?
所以,要不说周氏比连氏会看门道长心眼呢!
“月儿啊,你快说说,你这法子能赚很多银子不?就……就像,你这次卖了三百银子那样……啊?哎哟,月儿呀,你可别怪二伯娘还惦记着你那三百银子,二伯娘不是那个意思,真的。我是说……是说,这法子……”
周氏在顾欣月不错眼珠的紧盯下,越说越气短,最后,声若蚊蝇,说的没底气了。
顾欣月知道自己的那三百两银子让人嫉妒眼红了,所以周氏一提及这笔银子,她就用她那纯净无波的大眼睛紧盯着她,一点都不带眨眼睛地盯着……盯着,直到盯得她气短无有废话为止。
像周氏这种贪婪,却还有点自知之明的人,你不用跟她废话,只需紧绷着面色,拿眼睛瞪她,她就能缩回伸长了爪子。
所以,她见周氏缩着脖子,脸色讪讪地尴尬地干笑,这才笑盈盈地道,“二伯娘,您别急呀,听欣月跟你们慢慢地说。
我这法子啊,虽然不能一下子就能赚三百银子,可用不了一年,也能让全家人想吃啥吃啥,想穿啥穿啥。而且,说不得还能给永林大哥说房媳妇回来呢。”
说到给顾永林说亲,林氏的眼前就是一亮,她的儿子顾永林,都十六了,若不是因着这家的以往遭遇,若不是这个家贫寒交错,她的儿子可不就该娶亲了吗?
顾老太太听到大孙子说房媳妇回来的话,心头也是酸楚。十六岁的大孙子,长得一表人才,可就因为家里穷得连聘礼都拿不出来,搁啥给他娶媳妇?
现在,顾欣月说要再想法子赚钱给大孙子娶媳妇,老太太心里可就像猫抓似的,恨不能怀里能再掏出三百两银子来,那还愁什么孙子媳妇哟?
“月儿呀,难为你这么小的孩子,还惦记着你哥哥的亲事,那行,等这次赚钱了,咱就给你永林大哥娶媳妇,奶奶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呢。”顾老太太开心得不得了。
就是周氏听到给永林娶媳妇的话也是心有所动,她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