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一周,好像已经有人给他疗伤过,内伤基本愈合,如果没有受什么刺激,基本上没事。
他试着从床上坐起来。
“你起来啦。”门帘一掀,芷影从外面走了进来,里还端着一碗粥。
影师姐?
还是昨日那位请君入瓮的影师姐吗?想起了昨日,千书寒的目光不自觉的变冷。
“干嘛这么看着我?不认识我了吗?”芷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把粥递给千书寒,“喝了吧,你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那青辰她——
“我和妙掌门进来的时候,你昏迷在地,青辰了死穴,屋内一片狼藉;幸亏去得及时,妙掌门亲自出,你和青辰都没事。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不知道吗?千书寒心疑惑,难道她真不知道?也许有可能,那个匪徒武功非常高,背后偷袭我,我都不能发现,芷影没发现也属于正常。可是她那天为何那么反常?现在细细想来,那天那么抱我,看起来更像一场生死告别。
“影师姐,你那天为何那么抱我,好像有什么话跟我说。”
突然被千书寒这么一问,芷影明显一愣,脸一红,半响才道:“你还真是木头人。”
“木头人?”平时都是青辰这样叫他,现在芷影如此叫他,感觉非常怪异,千书寒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低头一口气喝完了粥。
芷影收回了碗,顺势还拿出绢替千书寒擦了擦嘴巴。
“影师姐,不用了。”千书寒平时若有什么伤病,一般都是青辰照顾,现在芷影忽然表现得跟自己如此熟捻,一时还不十分适应。
“唉——”芷影长叹了一声“我们原本是不分你我的,你不记得了吗?”
不分你我?千书寒眉头更加紧锁了。
看着千书寒一脸疑惑的样子,芷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说的是小时候。”
小时候?小时候,的确,小时候他和芷影有一段时间形影不离,还确实算的上不分你我,那个时候,他凡事都让他分,否则她就生气,生气就去告状,结果他挨了不少大师兄的打。
只是,十岁以前的事情,他大都忘了,忘得有一些彻底。
“你都不记得了。”芷影又长叹了一声,看起来有一些怅惘若失。
“影师姐——”看着芷影如此惆怅,千书寒微微汗颜。
“其实,我只是有一些喜欢你。”芷影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千书寒怀疑自己听错了。
芷影没有再说什么,一双眼睛直直看着千书寒的眼睛。
千书寒练得玄功一直以来都是通过眼神读懂人们的内心世界。这么一双美目,如此含情脉脉看着自己,就算自己再怎么木头,这时也懂了。
“影师姐——"千书寒囧的无所适从,一阵紧张,连心都微微出汗,“影师姐——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芷影把指放在了千书寒的嘴唇上,“我明白的。”
千书寒更囧了。
“可是,青辰她——她是有夫之妇。”芷影突然幽幽的说。
幽幽的,轻轻的这一句。也就是这一句,如五雷轰顶般的。
千书寒顿时一阵恍惚,面如土色,口一甜,一口鲜血竟从嘴里吐出。
“书寒,书寒,你怎么啦,”芷影顿时足无措,“书寒,书寒,姐说错了,姐说错了还不行吗?”
半响,千书寒吞了一颗护心丸才缓了过来。惨淡一笑,“影师姐,不关你的事,内伤还没好呢。”
“谁还没好啊。”飞羽推门进来,一看他们两人的架势,愣了一下,不过他反应快。很快就当没事一样,自说自话在一旁坐下。
“书寒,怎么回事?这一天一夜折腾的,我爹和妙掌门轮流给你运气疗伤才无大碍。”
“什么无大碍,刚才书寒他——”芷影正要告诉她哥哥刚才之事,见千书寒给自己递眼神,才住了口。
“飞羽师兄……”千书寒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如实的告诉江氏兄妹。
听完千书寒说完,飞羽眉头紧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哥哥,你说偷袭书寒的会不会是孤生竹”
“不会,不会。孤生竹性情孤傲,做事张扬,而且他自视甚高,《天残决》还入不了他的眼。何况他对青辰也有几分好感,决计不会点了她的死穴。倘若他真的和千书寒过不去,以他的性格,估计会大张旗鼓过来挑衅,最起码也需要一两个观众,这样偷偷摸摸不似他的作风。书寒,你有什么怀疑对象吗?”
千书寒见飞羽问,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飞羽师兄,我觉得不似我们玄界人所为。”
“不是玄界人?”飞羽仿佛吃了一惊,“何以见得?这里可是东府,除了玄界之子,这里没有其他人。”
“有人混了进去也说不定。”千书寒淡淡的说,“他内功深厚,轻功卓越,可连基本的催眠术都识不破,有可能是门六派之外的人。”
“不是玄界之人,他要《心眼》干嘛?”芷影心似有不解。
“不是玄界之人,才会要《心眼》,玄界的人都知道《心眼》只有和《天残决》合二为一才有用处,否则要了也是一本废书,只有外界的人,才会当宝。”
“那他为什么不向你要《天残决》?《天残决》在你身上,江湖上可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