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晴空万里,空气中夹着一丝似有若无的风,带着冬日里最为清爽的芬芳。
可阻挡着小城之外的高山背后,却是一片黑暗。遥望高山那边,躲藏在高山之后的层层乌云正悄然的向着小城内攀爬,预示着稍后将会有一场大雪来临。
太子府内,一切沉静。来往的宫女和宫人们亦是轻手轻脚,生怕惊动了那边院子里正浅眠的穆婉容。
乌云未至,天上仍有斑斑白日从外面射进屋内,白日的光带着一丝温度,与屋内燃烧的火盆一起烘烤着本就炽烈的房间。
地上衣衫凌乱,污秽之物躺在四处,有残羹冷炙,有反倒的茶盏,还有一只只已经碎裂的酒杯。
房间内酒味冲鼻,呛人眼目,将那燃动的火盆的火焰催升的一片沉醉。
床榻上的穆婉容寸缕未着,胸前的条条齿痕若隐若现,随着呼吸的起伏,蓓蕾间绽放着新的红色痕迹,预示着昨夜的一夜**。
整个房间内仍旧飘动着热浪,滚让的落在的人的皮肤上,与那痴缠的肢体揪扯在一起。
雪白的手臂上枕着另外一个人的脸,他苍老,他疲惫,嘴角上还挂着香艳的一吻,带着久违而从未饱尝过的那厮温柔,他睡得香甜,梦中似乎自己不再残缺,不再年老。仍是二八啷当的大好儿郎,正与床榻之上的俊容美女痴缠,那女子的妖娆身段逍遥的驰骋,如奔跑在绿草茂盛的草原野马,带着合欢后的欢愉和喜悦,将她拥护怀中,贪婪的啃咬这副鲜嫩的身体。
彼时,外面陡然一声巨响,跟着一道火光飞来,射穿了漏窗,直接刺向了穆婉容。
穆婉容瞬间惊醒,推开沉睡的张碌,一咕噜起身,披上衣衫,躲开了那飞来一箭。
不想又一箭飞来,这一次的方向却是那边被推开还未起身的张碌。
“张碌,快,有刺客。”
张碌惊醒,翻身而起掩好衣裳,提着靴子从床榻上坐起,那满是褶皱和老年黑斑的胸膛上还留有新鲜的齿痕,他抹了一把脸,闻了闻手上带着只有女人才会有的那股独特香气,微微眯起眼,瞧着那刺在床榻上的飞箭,带着火焰的箭身已经燃着了被褥,正呼呼的冒着黑烟。
正待两人穿衣推门出来的功夫,杜小九已经站在门外,正带着一丝鄙夷的冷笑瞧着她们。
瞧见两人走出来,她将手里的石子一抛,打在了两人身侧的门框上,石子如那飞动的子弹,直接射进了门框内,发出一阵炸裂的脆响。
“杜小九?”穆婉容大叫。
“是我。”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张碌不可置信的瞧着面前只穿了一件单衣的杜小九,加之刺杀杜小九的手下人死里逃生的来报,他开始有些紧张。
“呵呵,没有想到是我么?”
“你,你,我家太子殿下在何处?”穆婉容低喝。
“你的心现在是在花如是那里还是在这个阉人张碌这里,我杜小九一直好奇,一个阉人如何与女人行房,又如何给你穆婉容想要却一直得不到的东西。那种欢愉……该是,呵呵,想想也觉得奇特呢。”
“住口!”
“好,我住口,可我不知待会见到花如是之后还能否住口。”
“妖女,你,你休要胡言乱语。”张碌低吼。
“我岂有胡言乱语,是你们胡**而已。”
“你,混账,拿命来。”张碌一个矮身上前,挥着手里的短刀就要与杜小九交手,一面大力的挥动手里的冰刃一面粗口大骂,“混账,妖女,胆敢来这里。”
“呵……张碌,我今日可算瞧着了好戏,若说我不杀你们,将此事告诉花如是,我还真想看看后果如何。可现在,我一时间却动了要杀你们的念头,如何是好?”杜小九怪叫一声,闪身躲过,手臂一拦,轻而易举的将张碌抓到了跟前,提着他那张满是松弛又老粗糙的皮肤随意扯了扯扯,杜小九伸出红舌,舔舐自己的薄唇,露出一拍牙齿,笑着道,“看来味道不是很好。”
“你,你妖女,要杀要剐尽管来。”张碌四肢被架,没了招架的力气,只得任由杜小九提着他的脸皮半蹲在那里。
“不错,花如是是我的青梅竹马,他对我极其重要,但我是女人,我有需要我的东西,我爱他,我更恨他,他不断的啃食我的身体,吸食我的血肉,却从来不碰我,我恨他,我恨他……花如是要魔鬼,他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呵呵,我喜欢这样,我喜欢跟一个阉人偷偷摸摸勾三搭四,好过他花如是是一个连阉人都不如的废人。”
“住口,是你这个妖女给我下了mí_yào,做过什么我一概不知。你休要胡说八道,我张碌对太子殿下绝对不会做出如此之事,你给我住口。贱人!”
“哈哈哈,是啊,mí_yào是我的下的,可张碌你难道就不想吗,男欢女爱,哪个人不想?如若不想,为何你张碌一直愿意留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山村,呵呵,因为那里可以叫你肆无忌惮,又不会被人发现,是不是?真是主人和奴才是一家啊,哈哈哈……我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报复花如是,我愿意,杜小九,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你……啊……”穆婉容挥舞着手里的冰刃对着杜小九大吼,声音凄厉,透着惊恐和担忧。
“你说,我若是杀了张碌,你没了玩乐偷腥的老头子,呵呵……该去找谁?难道这院子里还有其他人选?啧啧,花如是现在不光是不男不女,就是脑袋上也绿油油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