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我做的种种我都知道了。我离开宫中后,你一直派影卫暗中保护我。叔如蔺落水后,禁足只是你找的保护我借口,我生病你夜里来照顾我,我都知道了。”
“那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她轻缓的声音慢慢的说。
“你信我?”
“信,你不会那么做,那天看着你的眼睛,我就知道。即便……”帝曦语微微的喘着,合了合眼睛休息了一下又睁开。
“即便什么?”
“即便哪天你真的杀了人,我也不会怪你。你比全天下都重要。宁负天下,不负君。”她说的很轻缓但很坚定。
“曦儿……”祁时黎哽咽的说不下去,努力的稳住情绪,“曦儿,以后无论什么事情我们都要相信彼此,告诉彼此好不好?”
“好。不瞒你。”她努力地点头。
“你要是又瞒我,免不了我又要挨骂了。”他带着些许笑意打趣着。
“谁敢骂你什么?”帝曦语笑笑,有些好奇。
“便是有对你忠心耿耿的人骂我就是了,说我是个不称职的丈夫。”伸手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
“唔,这个到像是徵儿干的出来的事。”
“她说的对,我是太不称职了些。这当丈夫我还是头一遭,还要多学学,你多担待些。”
“好。”
“那快睡吧。不早了。”
“你也睡吧。”
“好。”祁时黎在榻边躺下,轻轻把她揽在怀里,生怕碰到她的伤口。
“明早我还要赶回临江城。”帝曦语躺在他怀里阖上眼。
“好,我会叫你起床,我们一起回去,再也不分开。”
“嗯,再也不分开。”
“曦儿,我爱你。”祁时黎拂着她的头发,轻柔地吻在她额间。她的坚强和隐忍都看的他心疼,以后的以后自己都不会再离开了,要和她在一起,替她分担一切。
天色刚亮,帝曦语有些口渴的醒了,身侧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却不见人。疑惑间,有人推门而入,他端着粥走来。
“醒了?”上前放下粥,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端来水喂她。喂完水,“怎么样?再吃些粥吧,影月已经安排好了,你吃了粥我们就启程。”
“好。那些黑衣人怎么样了?”
祁时黎支起枕头把她靠好,“都解决掉了,只是宇文晟早就换了地方,还没抓到。别担心,他横竖跑不掉。”说着,端起碗喂她。
帝曦语很配合的吃完了一整碗。祁时黎替她擦进嘴角,端了碗出去,宫儿三人就进来替她穿衣收拾。
“好了吗?”不一会,他在外面敲门。
“好了。”睡了一觉,又吃饱了,虽然受了伤身体虚弱,精神头却还足。
祁时黎推门而入,一身黑衣,手里拿着宽大厚重的玄狐大氅。“外面很冷么?。”
“还好,不是很冷。”
“陛下,如今伤在胸口用不上力,握不住马缰,已经为陛下找好了马车。”宫儿为她披上最后一件披风。
帝曦语皱眉,“马车要慢很多,时间很紧。”
“可是陛下……”宫儿还要劝。
“只是骑马,颠簸会不会震开伤口。”祁时黎截断宫儿的话,他知道帝曦语着急。
“知道要赶路,我事先对伤口做了处理,只要陛下自己不太用力,就不会震开。”宫儿迅速答。
“那就好。”祁时黎点头,将手里的玄狐大氅交给商儿,上前一步把帝曦语揽拦腰抱起,迈着长腿就往屋外走。她不仅惊呼出声,条件反射地抱住他的脖子,“你做什么?我现在自己能走了。”
“不能用力。”祁时黎面无表情的给了她四个字,脚步不停。
帝曦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走路只要脚就够了,又不会扯到胸口上的伤口,而且宫儿说的是不能太用力而已。但心里还是暖暖的,公主抱咦!
跨出院门,影卫已经准备好了。将她背朝马头放到自己马上,“这是干什么?”帝曦语有些紧张,怎么把她背对着马头,该不会是他一紧张放反了吧,这,他这个帅耍的出了些纰漏,帝曦语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伤员要转回来着实不是个容易事。
“骑马!”他紧跟着利落地翻身上马,跟她面对面,接过商儿手里的玄狐大氅,把她按在自己怀里,大氅披下,倒把她纤细的身子遮了个严严实实。
帝曦语愣了愣,这是把自己藏起来?向后一个探头,她钻出来,“你和我同骑?”
祁时黎手疾眼快的托住她的腰生怕她一个不注意仰过去了,皱眉,“或者你可以坐马车。”
“哦,那还是同骑吧。”她又乖乖的钻回玄狐大氅里,手脚并用地抱住他的腰身,像树袋熊一般,还附带蹭了蹭,好暖和,他身上的味道也好闻。祁时黎很不满她这种吃豆腐的行为,挑了挑眉,带着调侃的笑意用只有两个人才听的得见的声音,“你若是把我抱的太紧了,我便没办法骑马了。”
腰上的腿很配合的松了几许,一个脑袋再次探出来,“倘若再松,我怕你会把我掉下去。”
“不会。”祁时黎温和地说。小脑袋闻言就又乖巧地钻了进去。
宫儿和商儿偷笑着对视一眼,帝爵这个法子倒是即不耽搁时间,又不会暴露陛下的行踪,还免得再次伤着伤口。影卫们本是怀着崇高的敬意望着自家陛下与帝爵,却被这场景震住了,着哪里还像往常的陛下,一点都没有往常的意气风发、华贵优雅,反而,反而像一只帝爵养的小……猫,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