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今日宫儿当值自然在这里。 ”宫儿忙不迭的跪下,先告罪。身后的侍婢也忙跟着跪下。
“当值!”帝曦语太着急,气得有些糊涂,抚额努力平息了一下,“朕这里这么多人,哪里轮到你来当值,你不是在保护帝爵吗?!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宫儿听完也明显愣了一下,“陛下?青仪说帝爵和陛下大吵了一架,怒喝陛下名讳,陛下说帝爵想走就走,奴婢等以为……”以为陛下这是放弃帝爵了,忍他自生自灭了。当然她没敢说出后面的话。
帝曦语听完,心里一阵恐慌,“这么说,不仅是你没有去,影卫也一个都没跟去?”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还是小心翼翼的求证,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是!”宫儿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
“混蛋!”帝曦语怒道极处,又没有泄的出口,忍不住爆了声粗口,“你们!”想要指责,却又收住,“是朕的不是,是朕疏忽!这么冷的雪夜,他一个人离开,要是出了事怎么办?他出关的事即便再小心,难道就没有人知道,有人存心加害该怎么办?谁说要你们不必再跟着他的!你们……”
帝曦语急的语无伦次,词不达意的,宫儿从来没有看见过陛下这样。陛下一直都是冷静自处的,无论多大的事摆在面前,再棘手,陛下也只是皱眉不悦,她是凤耀帝国的皇,永远高贵优雅,冷静睿智,从来不会急得气成这样,帝爵真的对陛下很重要!
“陛下!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宫儿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宫儿这句话提醒了帝曦语,她干脆在榻边坐下,深吸几口气,不能慌,不能慌,重要的是对策。脑筋飞的转着,现在最重要的事马上找到他,宇晟还在宛城,他回去很危险,或许他的行踪已经被察觉,自己御驾亲征,也不能轻易离开,以免动摇军心。
看了眼侍女托盘里的衣服,沉声开口,“马上去把征北将军和青仪找来,命令影月准备着,稍后出,再换一套影卫的衣服给朕拿来,快去!记得不要张扬!”她一连声吩咐,“宫儿,别跪着了,快去准备,现在朕没那个精力问责!”侍女接连着退下去准备。
青仪和叔如蔺到的时候,帝曦语刚刚换好一身影卫的黑衣出来。“陛下!你这是?”叔如蔺不解。
“青仪误会了朕的意思,本来应该去保护祁时黎的宫儿和影卫全都还在这里,他一个人离开的,朕不放心,朕要去宛城。”
不待叔如蔺问,帝曦语接着说,
“宇晟在宛城,出关那么大的动静,即便压下去了,也免不了他有知道祁时黎的行踪的可能。朕坐镇军中,本不能轻易离开,所以这次是秘密离开,军中之事就交给征北将军处理。青仪、角儿留在账中,不要让人知道朕离开。”
“陛下!”青仪忙跪下,“陛下这一去,太过危险,让奴婢去吧。这本是奴婢的错。”
“如今不是说谁的错的时候,朕一定要亲自看见他安全才能放心,朕意已决!不必再劝。”
叔如蔺了解帝曦语的性格,没有劝她,只是皱着眉,“陛下路上小心些!这里交给臣。”
“嗯。”她点了点头,取了披风披上,戴好风帽,又戴上影卫专有的面具,急急忙忙的出了大账,翻身上马,赶往宛城!阿时,等着我。
千里之外的宛城,祁时黎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靠近。
“黎大哥,你昨那天急急忙忙的是有什么事吗?”小五逮着空档,趁机问他。
“没有,我只是出了趟远门,去处理急事而已。”祁时黎顺口敷衍而过。小五见他好像不想多说,也就没有再问。
“你确定吗?”二楼的窗口半开,俊朗邪魅的男子看着下面大堂柜台前的男子,嘴角勾起阴沉的弧度。
“是,我们的人传来的消息,不会有错。”冷艳的女子站在他身后,精致的眉眼,有着与美丽不符的阴狠。
“表哥,你说我们要是把祁时黎抓在手里,那边境之战……”宇晟玩味的把弄着手里的杯子。
桌子对面的齐景闻言,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笑容,“凤耀女帝那样看重他,抓住他相当于把帝曦语的咽喉抓在手里,边境之战我方定能大胜,大魏铁骑可长驱直入白牧关。”
宇晟笑得愈邪魅,帝曦语,本太子给过你机会,可你竟然拒婚,令本太子颜面尽失,那本太子就要你以凤耀帝国这千里沃土为歉礼!“今日入夜后行动,不必手下留情,横竖有口气在就是了。”
帝曦语一刻不停,她知道,一旦入夜,变数就会更多,会生什么,她也不能预料,一定要在入夜前到。
马蹄飞驰,大队的影卫奔来,领头的衣着明显不同与其他影卫,是影卫之影月大人,影卫直属于帝王,影月更是拥有一切自由通行的特权,把关之人远远就看见了如此大的阵势,便忙大开城门,生怕耽搁到对方半分。
一剑阁,白牧关,从繁华的白牧城中心大道疾驰而过时刚刚入夜,行人还未完全散去所过之处都引起了不小的动静,都在猜想到底是何种事请要如此多的影卫出动!可帝曦语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尽管她们已经很快了,可是如今入夜还未到,现在她只要他安全。
夜里有黑色的影子正在悄悄潜入,等待着他们物落单。另一边还有人在奔来。
祁时黎收拾完东西正要走,小五却拿了一卷书来问他,他看小五好学的样子,不忍心搅了他的兴致,就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