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这是何故?”三名青年准备发出狠话时,耳旁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抬头一见,只见一位三十七八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从不远处跑了过来,脸上浮现一丝焦急之色。
“宋大人,你怎么来了?”听到声音有些熟悉,沈言回头一看,看到宋玮脸上浮现一丝汗水,气喘吁吁的跑到自己身前,带着丝丝疑惑,沈言开口问道。
“沈大人,这我就要说你两句了。”宋玮稍微喘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跳,眼神中浮现一丝无奈,如果不是叔叔安排自己要交好沈言,如果不是沈言莫名的写了两首祝寿诗让娘大为欢喜、迫使自己追回沈言,自己又何必趁着夜黑的天空、累的像头牛来追沈言,幸运的是沈言因为馄饨摊而耽搁了行程,自己追到了,否则还真有可能要追到望江楼了。
“哦?”听到宋玮的话语,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莫非邢捕头是宋玮的人,宋玮才是豹爷的真正幕后黑手呢?
“我说沈大人,你都到了府上了,咋就丢下两首祝寿诗就跑了呢,这可不是君子之风呀。”宋玮根本不清楚沈言脑海中的念头,平复了呼吸,脸上露出一副淡淡的笑容,仿佛如沐春风般的和善。
“哦,宋大人说的是这个呀,下官还以为”听到宋玮的话语,沈言轻轻的吁了口气,如果宋玮真的是豹爷身后真正的黑手,这事还真不好弄,别看宋玮日常一副中庸的样子,可是门阀出身的子弟,他们的骨子里天生带着一股天生的傲气,而且以宋玮的人脉和资源,自己与之为敌确实有些不智。
“沈大人以为是啥?咦,这是咋回事?”宋玮说到这里,才发现现场的气氛有些诡异,随即扫视了一眼,只见一名青年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嘴里还发出嗷嗷叫的声响,另外三名青年手里拿着铁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旁边还有一个憨厚的中年男子,呆呆的望着沈言和地上打滚的青年。
“你说他们呀。”见到宋玮轻轻的颔首,沈言的嘴角浮现淡淡的笑容,“沈大人,你来的正好,在你的治下竟然出现恶势力乱收保护费的事,其实吧,这个也算是常见之事,但是宋大人的手下竟然是这些恶势力幕后的保护伞,今天当着当事人的面,宋大人如果不能给当事人一个合理的交代,那就别怪我翻脸,小心我在皇上参你一本。”
“沈大人此言当真?”宋玮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和恼怒,当着这些外人被沈言说到治下出现这个无异于打脸。
“宋大人,你觉得下官有这个必要骗你吗?”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微笑,说实话,沈言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判断一下宋玮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着急追赶自己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岂有此理,天子脚下,尔等竟然敢行此等恶劣之事,还不快快如实招来,金陵府谁是你们的庇护人?”瞧见沈言一脸正色,宋玮的脸上感到火辣辣的,比别人打了一巴掌还要疼痛。
“宋大人,下官刚才已然问清楚了他们背后的庇护人。”瞧见三名地痞的眼神中出现一丝慌乱,相互看了一下,随即都将目光落在还在地上打滚的豹爷身上,沈言微微一笑,出言说道,“这些人受到金陵府邢捕头的组织和庇护,下官虽不是金陵府的官员,却也是挂职刑部,下官的言论从法理上而言也算是有利证据,还望宋大人对这些危害百姓生活的恶势力严惩不贷,对于敢于庇护并组织他们犯罪的幕后主使者更要从严处理。”
“沈大人放心,本官身为金陵府知府,定会严厉打击这些恶势力,绝对不会放过庇护和组织这些恶势力的幕后主使者。”听到沈言说的幕后主使者是邢捕头时,宋玮明显感到了一丝轻松,邢捕头是俞啸泽的人,平时对待自己的态度基本上都是阳奉阴违,如果自己不是为了维持金陵府的平衡,早就将他拿下了,如今邢捕头这个跟头算是栽定了。
宋玮心中也清楚,邢捕头是幕后主使者,俞啸泽如果没有从中获得好处,那是不可能的事,自己完全可以借助邢捕头这件事将俞啸泽牵扯进来,即便俞啸泽能成功摆脱,也必定是元气大伤,毕竟他唯一能摆脱此案的策略是丢卒保车,可真要如此,今后金陵府的人谁还敢真心实意的为其效力。
况且这里面还牵扯到风头正盛的沈言,无论于公于私,自己必定会揪住此事不放,也真没想到自己带着一丝情绪出来追赶沈言,而对方却送了自己如此大礼,真不知道自己要感谢他还是要嫉妒他。
“宋大人,下官再跟你算个账,这些人每个月从每个摊贩收取五到九两不等的碎银做保护费,这一条街有多少商贩,除此之外,他们经常出尔反尔的增加收保护费的频次,以及其他一些额外的非法收入,可想而知,他们一个月的收入有多少,其中有多少进了邢捕头的户头,这些账目,下官就不一一陈述了。”沈言见到宋玮的眼神中浮现一丝自得之色,心中揣摩着宋玮的心思,知道这是他在金陵府梳理人员、竖立威望的绝佳时机,身为门阀子弟、又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的政客,又岂会轻易错过如此绝佳机会。
沈言一心想着将邢捕头拉下马,还百姓们一个清平的世界,却不知道邢捕头乃是俞啸泽的人,更不清楚宋玮是想着如何将俞啸泽一并拉下来。
“多谢沈大人为百姓们主持公道,本官定会向皇上明言侦破此案乃是沈大人的功劳。”宋玮收到沈言送出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