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满屋子红色的眼睛,好像鬼眼一样。
它们幽幽地布满房间,闪着凶狠的光,直瞪着他和夜天玄。
不可能!
她的应该被幽魂重伤了才对,不可能还能召唤动物的。
可是偏偏,她现在不仅召唤了,还让这些动物狂化了。
兔子,谁能想象得到,这满屋凶狠嗜血的东西,竟然是兔子!
云轻随手抱起一只白兔,轻轻地抚摸着它的皮毛,神情冷艳高贵如林间女王,她冷冷地盯着夜天玄和赫连明泽。
“宫里的人都喜欢养兔子,以为这东西温顺,可是你们知不知道,其实这是最贪婪的生物,因为它们一旦对什么东西上了瘾,就要一直吃到够,才会松口。”
声音,平平静静的,可是夜天玄和赫连明泽却背后发凉。
“云轻,你放过我们!”夜天玄猛地大喊出声。
这些兔子全都狂化了,嘴角边一片血红,那些是他们的血肉。
这些兔子现在对什么上瘾,还用说吗?
不要,他们不要被这些兔子吃掉。
“放过你?刚才,你想过放过我吗?”
云轻眼睛微眯,薄薄的唇中吐出冰凉的话语:“去吧,吃到饱。”
白白的一片,冲着赫连明泽和夜天玄就冲上去,兔子这种东西,平时看起来这么温顺,但现在,却好像是恶魔一样。
“滚开!”夜天玄拼命地挥舞着,赫连明泽也拔出长剑,一剑一个,将那些意图咬他的兔子全都砍死。
可是,太多了,兔子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以繁殖能力著称,就是他们能砍死一两只,面对着这么多的兔子,又能怎么办呢?
他们想跑,可是兔子把门窗都堵得死死的。
他们想要攻击云轻,但还没有走到她跟前,就会被一群兔子围攻。
皇宫里没有凶猛的动物,他们也想不到,这么可爱的动物,竟会狂化成这种样子。
“云轻,你不要命了吗?”夜天玄还有一丝理智,怒声吼着:“你敢这样对我们,父皇不会轻饶了你!”
“我?我做什么了吗?”云轻手中依然轻抚着那只兔子:“我现在正在换衣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贱人!”夜天玄怒吼:“有本事你就杀了本王,否则的话,本王总有一天,要你在本王身下求饶!”
笃定,云轻不敢杀他,夜天玄疯狂地叫嚣,而与他相比,赫连明泽就沉默许多,毕竟,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他只是咬着牙,死命地抵挡着这些该死的兔子。
夜天玄不说还好,一说,云轻的眼睛瞬间眯起了。
她身上的媚药还在,只是忍着而已,她不会忘记这药是谁下的,也不会忘记,刚才夜天玄是如何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
目光微微一凝,云轻低声说道:“去”
去?去什么去?去哪里?
这个该死的女人,又想了什么主意?
夜天玄对付着不断扑过来的闪亮着白牙的兔子,可是没有防备下方。
忽然间,他眼睛猛地瞪大,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
“滚开!快滚开!”
他抓住一只兔子,用力甩开,可是没有用,一只兔子被甩开了,另一只就又扑了上来,目标,只有一个地方。
“云轻,叫它们滚!”
他的那里,他身为男人最重要的地方。
可惜,云轻怎么可能听得进他的话,她只是冷冷地看着。
他不是总是想让自己成为他的人吗?不是总想着那些龌龊的事情吗?那就一劳永逸,让他再也想不了。
赫连明泽脸色都变了,他靠向墙角,手也不自觉地护住了某个部位。
他怕呀!
现在云轻,已经疯了!都怪夜天玄那个白痴,明知道这个女人现在已经被药烧得神智不清,还敢不断地刺激她。
云轻怎么可能放过赫连明泽。
这个男人,虽然自从明园一战之后,就一直沉寂着,甚至赫连明沚出事,他都没有出头。
可是,就如在明园那次一样,他不出手则已,只要出手,就一定是最卑鄙和恶劣的手段,而且,不死不休。
嘴唇微微动了动,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急声叫道:“王爷,三皇子,太子殿下动用全宫人马搜索,已经往这边来了!”
夜墨?
云轻心头一震,不行,不能让别人看到现在这副场面。
她阉了夜天玄,伤了赫连明泽,如果这个场面让别人看到,她还要怎么参加选妃大会,犯下这么严重的事情,不打入天牢就是好的了,怎么可能还让她去竞选太子妃?
咬了咬唇,云轻伸手一挥:“散”
满屋眼睛发着幽幽红光的兔子一下恢复了正常,只觉得嘴巴里的味道好奇怪,和青草的味道一比,简直难吃死了。
而且,它们不是都被人养在花园里吗?怎么会跑到这么一间小房子里来了?
一时间,蹦蹦跳跳纷纷跑远,回自己的窝去了。
而云轻则是一转身,飞快地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能和她有关。
几乎就在云轻消失的一瞬间,房门一下被人推开,数道人影快速涌入,分立两旁。
这队侍卫人人脊背笔挺,有如标枪,一看就是高手,而且,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疾风卫,也只有夜墨的疾风卫,能有这样的气势,能有这样的速度。
在两列卫队中间,一道人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