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向远:“嗷。”
——看个屁。
雷切:“好看。”
阮向远:“嗷。”
——好看个屁。
雷切:“明天就穿着这样的衣服,跟我一起参加晨会吧,我们可以站在队伍的最前面让所有人都看看。”
阮向远:“嗷呜呸呸。”
——穿着这身衣服丢人现眼就算了,你还让我在整个绝翅馆千号人面前丢人现眼,在所有人面前丢人现眼也就算了,还他妈让我和你一块儿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像个傻逼似的一起丢人现眼?不行,没商量,拒绝,滚。
在狗崽子不情不愿的眼神下,雷切夹着它告别了大众脸狱警——这也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跟少泽说“明天见”,虽然少泽很想告诉他的老大晚餐时间还没到今晚餐厅可能还会碰见,但是想了想后,大众脸狱警还是满脸“谢主隆恩,皇上起驾,皇上万岁万万岁”的恭敬,老老实实送走了绝翅馆的两位头号绝世魔星。
当看着老老实实被男人夹在胳膊肘和身体中间的狗崽子和男人的背影时,前后都突兀地多出来不少的体积让少泽忽然觉得,仅仅只是大半个月过去,这狗崽子却好像比刚来那会儿长大了不少——
想着刚才雷切还把它像是挂什么似的挂在肩上还有当自己说到狗崽子聪明时那一眼意味深长的短暂一瞥,少泽囧着脸打了个冷战,十分不理解地转身回到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这边,阮向远一回到监狱就以各种姿势赖地打滚嗷呜嘤嘤嘤,把自己累得半死才终于表达清楚了他穿着这衣服一万个不情愿和一万个不舒服,当雷切将他抱过来解开裤腿上第一颗扣子的时候,狗崽子抬起脸偷瞄他这位此时此刻正低头十分认真地解扣子的蠢主人,头一回觉得这货怎么长得那么像上帝。
给狗崽子脱下衣服后,雷切将衣服放到一边后,若有所思地盯着狗崽子看了一会儿,然后忽然抬起手面无表情地捏着狗崽子的脸往旁边拉了拉。
脸被拉成大饼的阮向远:“…………”
雷切:“隼,大家都说你很聪明呢。”
阮向远:“…………”
我也觉得我很聪明,如果你能放开我的脸再说这句话我可能会比较开心,还有,呢什么呢,暗黑萌系语气收起来的话,老子可能才能够更加地感觉到你的真诚。
雷切放开了狗崽子的脸,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扔下了一句让阮向远当夜一晚上也没敢睡好的话——
“我的小狗当然要与众不同,哪怕聪明得就像是人类变的一样。”
说完,雷切转身走了。
阮向远蹲在原地,疯了。
……
这句话如果细想起来思维稍稍神展开一下得出的结论就能把阮向远狗毛都吓得掉光,狗崽子坐立不安地渡过了一个难忘的下午,就连晚餐也没怎么认真吃。
晚上睡觉之前,莫名其妙心虚的狗崽子破天荒地没有跟雷切抢被子抢枕头,这一次,其实向来就没感觉到有多冷的狗崽子似乎自动治愈了他的肌肤饥渴症,老老实实地团成了一坨睡在雷切脚边的地毯上——而不是张牙舞爪地雷切抢枕头坚持要把自己尺寸不怎么合适的大狗脑袋放上去,并且在抢完枕头之后还非要盖被子。
这一晚,阮向远就像一条真正的哈士奇一样老老实实地睡觉……准确地说,是在闭目养神,当雷切均匀的象征着熟睡的呼吸以空气作为媒介传入狗崽子灵敏的耳朵里时,阮向远的脑海里,只剩下两个大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