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矬倒在地。
“佚先生,你这是要干吗?”戈震心惊,扫眼落在脚边,刚才他还握在手中的枪,看向旁边拿枪抵在他额头,帅气绝伦的男子。
刚才,那速度。
在他开枪的数秒内,他拿枪击落他手上的枪,又瞬间抵在他额头。
竟是出弹不出血,那子弹在他手中灵活了般,身怀这般武技的人,世上屈指可数,他所认识的,也仅止于他家头
“戈先生,这也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佚行唇角勾起一丝阴冷,收敛了所有神绪,凑近他的耳边,“此人是我内子,你送的礼,我总要还的。”
戈震一惊,看向一身男装的区蓝,“还真不知道,佚先生竟有这嗜好!”
内子?
区蓝手一颤,
在她怔忡的片刻,门口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竟似越来越清晰。
佚行催促,“发什么愣?还不快带她走!”
区蓝回头看眼他,扶起凤鸣,门是不能再走了,如若此刻,青龙帮的人闯进,他们三人都很难逃脱,她会拖累他。
她可以死。
但他不能!
区蓝灵光一闪,急中生智,扶着凤鸣拐到一旁衣柜,在这有扇门通隔壁豪华套房,这是在她住进巴黎饭店后,路司给整治的,方便探窥照顾她,她知道,只不过没管而已。
“得罪了!”佚行举枪在戈震的后脑勺一敲。
门吱呀打开的瞬间,他捡起区蓝遗落的半截纸,闪身进入那门,顺势从内关拢,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整个房间又瞬间恢复安静。
门口走进一名男子,正是这房的主人kernel。
他五官端庄俊秀,看似一名年幼少年,却从那双会勾人灵魂的桃花眼,看不出一星点的稚嫩之气,反而显得沉稳冷静。
入目,戈震倒在血洫中。
他掏枪,四处查看,未发觉危险。立马蹲身查看戈震的伤势,能打倒戈震的人,这个世上少之又少,他微微蹙眉,他们刚到摩纳哥,便遭逢暗算。
是什么人,不知死活的找青龙帮的麻烦。
他亲自为戈震清理伤口,这种事,对他而言,不过小事一桩。
只是手背上的伤。
他弯腰拾起不及带走的凶器,一把锥形匕首,细看之下,匕首上铸刻着擎天两字,他皱了眉,回头看向刚醒的戈震,“是擎天的人。”
“不可能!”戈震想也未想,便摇头否认,擎天虽说不直接隶属于青龙帮,却也是头多年前所创,由网海惑天经管。
这事,知道的人甚少。
甚至连外公,也未必清楚。
他在擎天入了档,擎天的人是不会伤害他的。
想着,他递过手中仅剩半截的纸给他,“阿仁,这个便是那位蓝先生的目标,你仔细看看,被他们抢去了一半,有无要紧什么的?”
谢阳仁接过纸条。
璀璨鲜红的血,从下显出一行字,很模糊,却依稀可见。
此心已解,勇左顾右盼,心荡神怡,愿汝闻之,得尝所愿。
这段话很熟悉,
他眯眼想了想。
前半截应该是:灿若皓日,一首七律,勇瞻戴之,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一阵心惊,
这封当年盛及一时的情书,只因它是冰冷无情的风少,从圣英大才女朱灿那劫虏,羞赧向那小子求爱的情书。
蓝先生?温蓝?
那个道上声名赫奕,残忍可怖又可悲的人。
他激动,捏在手心的纸微微颤抖,
他的海尔芙拉,她还活着?!
戈震饶有兴趣,打量手背上的伤,自他出道以来,头次见彩,“这臭小子身手倒是不赖,不过后面那男人,才算是人中之龙,不知道与头……怕是不相伯仲!”
想来那并非佚行本人。
若是,又怎会为一姘头舍弃攀附上kernel和青龙帮的机会。
回头发觉kernel兀自怔愣,迎近一步,“怎么,这东西很重要吗?全中文的,看起来不像与摩纳哥有啥关系啊?”
摩纳哥曾得青龙帮相助茁壮成长,这几年大有抛下青龙帮之意,天下之事,岂非表面如此简单,鹰王与亲王兰尼尔颇有交情,碍于情面,一直耗着,如今,兰尼尔过世,那么旧账,便由新人来清。
去年,头继承帮会,便将此事交予kernel。
而他此行,仅代表尼斯里赌场参加峰会。其他的事,他一概不管,此刻瞧kernel神色有异,怕是事出有端,不由出言安慰,“阿仁,没必要担心,不就是一个蓝先生,想干掉他,还不简单。”
“不许碰她!”谢阳仁厉了声。
“你,认识他?”戈震眯了眼,狐疑看向他,kernel自从进入青龙帮,性情甚为冷淡,他从来话不多,总是沉默的把各种任务处理得有声有色,从不曾为任何事如此大惊失色。
只听闻,他是为一个女人才随头入帮会。
谢阳仁并没有解释,转而拿起套房内的座机,给服务台打了个电话。
这通电话让他确凿。
她在此住过,登记的名用的路司。
回头望着手中,由无数碎片粘合而成,已残缺不全的半截情书。
犹如看到她零碎的心。
取来纸巾细细擦拭上面血渍。
这封情书,她视若珍宝,
如若落在这房间,她来取,也在情理当中。只是心下懊恼,这一趟出去,错失了她。
他甚至不敢去看地上那滩鲜红的血。
他怕,那是戈震伤她所致。
这时,房间的座机又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