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
乔抑声坐下来擦头发,笑道:
“9点吧。”
林新点头,又说:
“我昨晚上醉得很厉害吧?”
林新这样说,其实在试探自己有没有酒后失言,说了不该说的。
他的想法很简单,虽然自己喜欢的对象是男性,但这个几率还是很小的,不值得深究。刚才也大致检查过了,一切正常。和乔抑声相处这些天,他感觉很自然,也挺舒服。他有时候到孙尉家串门,太晚,留下来住还两个人一张床呢,不是孙尉家太小,实在是话痨附身,怎么能不给他逮着机会压榨利用一下。
乔抑声倒杯水给他:
“放心,你很安静,不吵不闹,只是吐了几次。我不放心,过来一起睡。”
林新觉得很愧疚,能忍受一个不太相干的醉鬼,亲力亲为,提供帮助,是值得尊敬的。
这个醉鬼是他,他已经言语不能了。
乔抑声给林新找来衬衫、毛衣、休闲外套和长裤,各有好几款,堆在床上:
“你衣服弄脏了,我让人拿去洗,这些你看看,应该能穿。”
林新点头,刚要换掉睡衣,忽然又急问:
“糟了,上衣口袋里有东西,一个小盒子,不会被洗掉吧?”
说着就要下床,被乔抑声止住了:
“你先换衣服吧,或者再躺躺,我给你拿来。”
林新只好又坐回去,说:
“那我就在这等你。”
乔抑声下了楼,一路找过去,衣服还在洗衣房里,没有动。
他伸手摸索,盒子很精致,外壳是银灰色暗纹,乔抑声把它托在掌心里,小心翼翼摇了摇,也听不出里面是什么。
再进房间,林新已经换好了衣服,看样子也洗漱好了,神清气爽,看到乔抑声手里的东西,大松一口气,拿过来看看,表面一点损伤也没有。
“幸好没问题,不然实在拿不出手了。”说完又把盒子递过去,乔抑声接了,问他:
“给我的?”
“嗯,我白拿你好几幅画,不送点回礼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