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帮助伤口愈合的药吗?我以前用过啊,”凌霄觉得很奇怪,给食物的时候很大方,用一下他的药反而不舍得了。
“很多喷剂的瓶子都是一样的,你不会看上面的标签吗?”
“……噢,”凌霄这才反应过来,“那到底是什么?”
嬴风想,既然是抑制剂,用一下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更何况凌霄还没有觉醒,喷了也是跟没喷一样。
于是他把瓶子收了回去,“跟你没关系,说了你也用不到。”
凌霄懒得再追问,三两口解决了肚子问题。吃饱了,心事放下了,顿时就有点昏昏欲睡。
“你怎么还不走?”嬴风见他吃饱了还赖着不走,大有要睡过去的架势,当下出声赶人。
“哦,”凌霄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那我回去睡了。”
他迷迷瞪瞪地回了帐篷,在这天夜里,又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内容几乎可以媲美前天晚上看的小电影了。
晚睡加多梦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赖床,一个帐篷的同学硬是把他从睡袋里拖了出来。
“凌霄,起来了,马上该集合了!”
凌霄好不情愿地把眼睛睁开一个缝,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眼睛瞬间瞪得浑圆,吓了那同学一跳。
已经离开睡袋一半的凌霄又慌慌张张地钻了进去,“你、你先去吧,我马上就来。”
“你没事吧?”那同学觉得不对劲,凌霄的脸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红。
“没事没事,你快去,别迟到。”
一个没起床的人叮嘱另一个人别迟到,这场景怎么看怎么不合常理。同学嘀嘀咕咕地离开了,确认他已经走远不会再回来,凌霄这才坐起来,偷偷把睡袋拉起一个缝,果然看到自己精神无比的下半身。
凌霄第一次应对这种状况,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样子裤子还能穿吗?一定会露馅的吧,万一被发现了,肯定会被取消实习资格的。
心慌意乱的他拼命地回想着上次起这种反应时他是怎么解决的,当时他在洗澡……对了,冲凉水!
这种环境当然不允许他洗冷水澡,凌霄拽着睡袋一跳一跳地蹦到了自己的行李旁,在里面东翻西找,终于翻出来一个应急冰袋。这个冰袋在平常状况下是常温的,只要把封口撕开,里面的液体就会迅速降到冰点以下。
凌霄二话不说撕开封条,冰袋表面迅速凝结了一层水汽,完全缺乏此类常识、也没有考虑任何后果的他,想也不想就把冰袋敷了上去,冰火相接,当即爆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正巧从这里路过的嬴风,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惨案,一把拉开帐篷的门,“什么事?!”
“不许进!”凌霄吓得一甩手,把冰袋瞄准贸然入侵者狠狠地丢了过去,自己又想转过去又想挡住那里,两下错乱,最后干脆被自己的睡袋绊倒。
幸得嬴风反应灵敏,一把接住了迎面而来的凶器,顿时也被冰得一激灵,同时还听到咕咚一声响。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眼前呈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行李被翻得七零八落,各种东西丢了一地,凌霄紧紧裹着个睡袋,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屁股撅起来的样子像个虫子,此时正眼巴巴地望着他。
嬴风嘴角一抽,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在搞什么?”
地上的大型毛毛虫无辜地眨巴了两下眼睛。
算了,嬴风把冰袋丢了回去,不想管他的闲事,结果刚放下帐篷的门,又听凌霄在里面叫他,“等一下!”
“又做什么?”
帐篷的门再一次被拉开,结果凌霄在里面狂摆手,“不不,你先把门放下,让我先穿上裤子。”
经过这么一折腾,再精神的部位也萎靡下来,凌霄终于如愿以偿地穿上裤子,又草草套上上衣,抓起水壶冲了出去,果然看到嬴风在外面等得甚是不耐烦。
“闹腾完了?”
“出了点意外,”凌霄心虚地举起水壶,“来洗洗手。”
嬴风没什么好气,“为什么?”
“呃……我脚扭了,刚才用冰袋敷脚来着。”
嬴风顿时想揍他一顿。
早晨的闹剧总算告一段落,凌霄和嬴风双双赶到集合点,果然还是迟到了。
教官是个干脆利落的人,大手一挥,“绕营地跑十圈。”
凌霄自觉理亏,要不是因为他嬴风也不会迟到,见嬴风没做任何解释已经动身了,自己也讪讪地追上去,“要不我替你跑吧。”
嬴风在前面连头都没回,“你不是脚扭了吗?”
“……我恢复得快。”
“用不着。”
两个人跑完十圈,回去的时候发现同学们一个都不见踪影,只有教官还留在原地。
其实教官心里早有打算,他有意举荐这两个人参加御天军校的升学考试,那就得从现在开始提升他们的能力才行,而早上他俩迟到,无意是给了他一个极好的借口。
“教官,他们人呢?”凌霄望了一圈,没找到人,奇怪地问。刚刚跑完的十圈对他来说只是个短距离,一直到跑完都保持着匀速的呼吸,一旁的嬴风也是一样,教练暗自对两个人的耐力进行了肯定。
“今天进行的是耐力特训,负重登山,其他同学已经启程了。”
“哦,”凌霄不觉得有什么,“那我们现在出发还能赶上。”
“你们两个今天有特殊的训练任务,”教练阻止了他,“耐力训练对于你们来说不算什么,我希望你们可以趁这个机会,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