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这是安文夕刻意刻上去陷害她的!
她很快敛去了脸上的表情,冷哼道:“皇贵妃,你这把戏也太上不得台面了,竟然找了一个和雪竹长相一样的人,又拿了一个羊脂白玉手镯照着本宫的字迹刻了字,你以为这样的把戏就能蒙骗了在场的几位主审官,就你能蒙骗的了皇上和太后娘娘吗?”
江向晚说的义正言辞,仿佛是受了莫大的冤屈一样,眼神幽怨的瞪着安文夕。
雪竹刚想开口,安文夕递给她一个不要说话的眼神,然后看了眼盛怒的江向晚,淡淡的笑了。
依次看去,她身侧的曹暮烟嘴角微微勾着,上面噙着讥讽的笑,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今日不论凶手是她安文夕还是江向晚,对她都是有益无害。
最后,安文夕将眸光落在了北宫喆脸上,刚好和他冰冷的视线相遇,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如今,安文夕和江向晚各执一词,似乎谁都有道理,三位主审官不免有些头疼。
左程眸光一转,厉声道:“皇后娘娘说的有道理,皇贵妃娘娘,你来指证皇后娘娘出手杀害晴妃娘娘只怕证据不足吧!”
“不,我倒认为皇贵妃娘娘的人证物证俱全。”徐明沉声道。
徐明话音一落,众人便朝尚崇文看去,似乎在等着他开口。
“我是支持皇后娘娘的,皇贵妃的证据不足!”
徐明闻言微微皱了眉头,她看向安文夕道:“皇贵妃娘娘,您带来得雪竹既然经过检查并没有戴有人皮面具,微臣相信她是真正的雪竹。”
然后,他又对江向晚道:“皇后娘娘,既然您一口咬定那羊脂白玉手镯不是您的,那就请您出示一下你的羊脂白玉手镯吧,这样也能证明您的清白。”
江向晚恨恨的看了眼徐明,咬牙道:“那手镯本宫没有戴在身上,白苏,你回宫去取,本宫好像放在了梳妆台上的小匣子里了。”
“皇后娘娘,您可要记清楚了,这可是关键的证据,一会白苏取不回来,您可别说丢了才好。”安文夕冷冷道。
然后她又看了一眼欢凉道:“你跟着白苏一起去取。”
江向晚刚想说话,曹暮烟已经开口道:“让她跟着去也好,省得有些人从中作祟。”
曹暮烟这句话说的江向晚脸色很不好看,她咬着牙道:“是,就依太后娘娘!”
而白苏却迈不动步子,皇后娘娘的手镯明明就是这一只,她偏偏要让她回宫去取,她要去哪弄一只羊脂白玉的手镯回来?
她想着阵阵心惊,皇后娘娘既然走了这一步,就说明她已经做了将她推了出来做替死鬼的打算。
可是,她心有不甘呐!
她拿眼偷偷地瞧了眼江佑城,看到他眼中的默许,想到了自己全家人都在江府,她犹豫了一瞬,立即跪倒道:“皇后娘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这又是怎么了?”曹暮烟冷哼一声。
“前些日子,奴婢的娘得了重病,花光了家中所有的积蓄,奴婢偶然看到了皇后娘娘的羊脂白玉,就……就一时起了贼心,拿着那手镯去换了钱给我娘看病。”
安文夕看着这一幕,悄无声息的笑了,江向晚啊江向晚,她果然比自己更心狠手辣,为了自己,竟然可以毫不犹豫的将身边的人推出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