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司垂下头,无可奈何地说:“好……吧。”好烦啊!为毛要收留最不待见的情敌!
☆、第7章 谁抱谁的大腿
搭公交车的钱只够一个人的份,所幸小盛同学又发挥了一遍他的纯洁无暇,司机大叔看在可怜的纯情幼=齿份上,于是免费搭他俩一程。
“就是这里了,我先跟你说啊,我家特别脏,而且还很破,我那张床又窄又小,你要是睡不习惯,就赶快想办法找人来接你。”到了家门口,魏司开门时先对盛锦世做了一番教育,刚刚在公交车上他反复的想,以他一个23岁的脑子去想这件事,觉得很不对劲,你说你一个十岁的富家贵公子,再白痴怎么也不会连家里人一个电话都不记住吧。
难道是故意的?那就奇怪了,这家伙干嘛要故意上自己家啊,十岁的脑子没这么抽吧。
魏司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太多,或者说这个贵公子就是个白痴,可他后来又怎么变成个人中龙凤?唉,不想不想了,管他呢,大不了就挤一晚。
盛锦世听了他的教训,还是轻声说:“我真系不记得了,对不起,麻烦你了。”
魏司挥挥手,撇了撇嘴,低头拧钥匙准备开门,钥匙还没转,里头的门倒先开了,而且速度极快像一阵风似的开了门,魏司心里一惊,暗叫不妙,忘了他的老娘品性。
“作死啊!衰仔还想着回家,你怎么不死在外边啊!”陈美好凶神恶煞地舞着扫帚铺天盖地的砸向魏司,边打边大骂:“多少点了才想着回家,打残你个衰仔!”
魏司哭笑不得,一边用手挡着一边躲闪,他居然忘了跟家里说不回去吃饭,这也难怪魏司,第一,用习惯手机的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第二,他从十八岁开始就没有了妈妈,长年飘泊在外,一个人吃一个人住,除了偶尔给爸爸魏国庆打个电话外,就是顾着跟徐小妙上网联络感情,更多的时间里,是在拼命到处投简历给娱乐公司,眼巴巴地盼着那点机会,所以他也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没有家中有人等吃饭的挂念。
看着陈美好气红了脸,又这样一想,魏司觉得自己也是太不像话,所以陈美好打他时,魏司也干脆不闪躲了,像这种打,他以前曾经叛逆的反抗过,还抓着扫帚气哼哼地回敬陈美好,那时是多少的不懂事,在陈美好离开后日子里,魏司还一点点回忆起妈妈的好,听魏国庆说,你妈每次打了你后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上一阵子,还不让我告诉你。
他想干巴巴地站在那让陈美好打一顿算了,就当弥补上一世的不孝,没料到他想挨扫帚,旁边的小盛同学却不干了。
扫帚突兀地被盛锦世握住,陈美好动了动,发现竟然卡住了,低头一看,哟,这哪来的可爱小人儿,干干净净的像朵水晶花似的,还是个男孩子,看着人瘦又小,力气倒是挺大的,扣着自己的扫帚棍,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阿姨,不可以打人!”小盛同学紧抿的嘴唇坚硬地蹦出几个字,声音虽然不大,却锵锵有力,连魏司都呆住了。
陈美好怔了怔,慢慢松开手里的扫帚,疑惑地盯着这个小学生,“你是谁家的孩子啊?”
魏司忙说:“妈,他是我学校的同桌,新来的,今天晚上是一起吃饭,他没地方去了,就来我们家住一晚。”
“你们在哪吃饭?哪来的钱?”陈美好转头对着儿子又横眉坚眼,魏司缩了缩肩,放低声音,老老实实地说:“妈,对不起,今晚上我跟钢子他们几个跟三中篮球队打比赛,我们这边赢了,三中的人就请我们吃烧烤,晚上搞得晚了点,所以……对不起,妈,我以后不敢了,你别生气。”
这回论到陈美好骑虎难下了,一向具有独立意识的儿子居然诚心诚意的向自己道起歉来,她反倒没了词,愣了半响,陈美好这才慢慢转过脸又看向盛锦世,问:“那个,他怎么不回家呢?”
“我唔记得屋企电话了。”小盛同学倒是一点都不惭愧,理直气壮地回道,还不忘加上一句:“我都不唔记得屋企地址了。”
陈美好被他的港腔噎了一下,回头问儿子:“你同桌是哪里人?咋跟给电视剧里的人讲话一样一样的?”
“妈,他是刚从香港转学过来的,你叫他小盛就行了。”魏司揉了揉自己可怜的胳膊,要不是盛锦世挡了一下,没准他还得挨揍,想不到关键时候这小子还讲了义气。
听魏司说完,陈美好一下子像受了惊吓似的,手里的扫帚都掉了下来,要知道,在那个年代,香港人就意味着大财主、大富翁,看看港台电视剧里头那些人多光鲜,豪车,名牌,像陈美好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没想过能见到活着的香港人。
“唉哟,这,这是港澳同胞啊,那个……快快进来,你看家里都没准备什么呢,老魏,快出来,有港澳同胞来咱家啦。”
她一叫唤,屋里头一直保持沉默的魏国庆才赶紧吸着拖鞋小跑着出来,不是他这个当爸的没用,魏国庆在部队就是个性情温和的人,转业后跟陈美好结婚生下小魏司,日子一直过着紧巴巴,陈美好是个好强的女人,家里家外一把手,教育顽劣的小魏司用足了劲,魏国庆知道老婆是刀子嘴豆腐心,越是心疼儿子就越是急儿子的不争气,他能理解老婆的心情,所以每回陈美好要打魏司时,他都暗搓搓地溜到一边,保持沉默,等差不多了,再收拾善后。
盛锦世的到来让魏家蓬荜生辉,大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