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苏蕤他们这种研究生基本上没有什么班级意识,大家都是以实验室为单位活动,同在一起上课的同学,很少有去打交道的。
所以这个突然扑过来的女生,苏蕤根本不认识。
苏蕤看了她一眼,对方已经笑呵呵地自我介绍道,“我叫刘墨真,在四楼实验室,我知道你叫苏蕤。一直听巴顿那个妇女受害者的唠叨,早就不想忍他了,你刚才骂得真是又文雅又一击即中,他都气得想撞墙了,哈哈哈哈……”
刘墨真笑个不停,而且挽着苏蕤的手也不放开。
另外的女生也走过来了,平常大家都是各自的小团体,很少互相联系的,大约是刚才所有人成了共同战斗的战友,一下子就围在了一起,嘻嘻哈哈地说巴顿的神经和这次被骂了她们的爽快。
苏蕤被她们拥立为英雄,苏蕤却一点也没笑,只是很平静地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写个请愿书交到教务处去,让巴顿给我们这学期的课程打成绩,要是他去闹,我们这门课算是白上了,到时候不仅没有成绩,说不定还要向巴顿道歉。”
苏蕤可不想向巴顿道歉,反而觉得应该他向班上同学道歉。
苏蕤这么一说,大家也应和起来。
本来大家都准备走了,此时却组织起来,直接往研究生教务办公室走去。
当然,也有女生完全不想参合这种事,觉得没好处,就走了。
最后剩下的,只有十个左右。
果真,巴顿先生已经在教务处朝里面的老师用英语大吼大叫了,他只会说非常简单的汉语,一着急,就一句汉语都不会说了。
但教务处的老师,英语水平也不太高,更何况巴顿先生还说得非常快,还用了很多俚语,办公室老师听得一头雾水,只是稍稍弄清楚了一点事,便是班上学生不听他讲课,还侮辱他。
苏蕤他们也过去之后,巴顿先生就直接指着苏蕤哇啦哇啦地一顿大叫。
苏蕤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直接去和那教务处老师说清楚了事情,别的女生都附和起来,说巴顿先生经常在课堂上宣扬男权主义,认为女生只适合早婚回家看孩子,他没有做老师的资格。
教务处的一干老师,基本上全是女老师,所以一听说这事,虽然大家心里想的是让巴顿滚蛋,但面上还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于是就对巴顿先生劝解起来,让他回去继续上课,让苏蕤他们也回去上课。
巴顿先生看教务处的老师要和稀泥,反而认为自己有理,于是大叫着要苏蕤他们道歉。
苏蕤他们才不要道歉,反而要巴顿道歉,又要巴顿让他们考试给他们这一门课公正的成绩。
因为后面几周便是考试课程了,不需要再上课了,所以学生们才有这个要求。
最后两边相持不下,隔壁办公室的老师也来了很多过来看情况。
事情最后闹得很大,因为巴顿不只是在他们一个班上说那些侮辱女性的话,所以有女生直接说要联合巴顿所有上课班上的同学来告发他。
巴顿作为一个外教,在中国总是得到很多方面的优待,脾气被惯得很冲,认为自己高人一等,言辞激烈,苏蕤反而是一直很冷静,只是摆明事实而已,又说要是巴顿不道歉不给他们成绩,他们便直接告到校长办公室去。
这件事最后闹得挺大,因为巴顿说到要去联系大使馆,学生这边也完全不愿意服软,两边就僵持上了。
下午苏蕤在实验室做实验也是心不在焉,早早就去菜市场买菜去了,又给苏葳打电话说晚上有客人来,他早些回去做饭了,让苏葳也早些回去吃饭,让他不用买菜。
苏葳一听苏蕤似乎没有因早上的事情生气和自己冷战,反而这样像是先朝他伸出了橄榄枝,他也就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