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价钱,在方曾的期望之上。毕竟,他和方致远商量的是每个卖上一文钱就可以了,现在能多出半个钱,他还是很乐意的。至于送货,他家有骡子车,就是费些功夫的事,也没什么了不得。
两人说定了,还认陈掌柜做了中人,然后签了字据。方曾收了五两银子的货款,说好了货运完了再结算剩下的银钱。白花花的的银子拿在手上,让方曾心情很是不错,说什么也要请陈掌柜喝酒。
陈掌柜说什么也不愿意。方曾最后也没勉强,扯了一匹布,买上了一两银子一坛子的好酒送给了陈掌柜。方致远看着方曾做事很是赞同,帮了自家的总要有所表示,这样才是长久的处事之道。
像打架般把东西留在了留客居,方曾带走方致远回了家。从明天起,方曾就要开始给陈氏杂货铺送柿饼。不过,因为柿饼卖了个好价钱,方曾还是买了不少的肉和吃食,准备好好的犒赏一下外甥。
方致远是标准的肉食动物,对着肉那是怎么吃怎么香。方曾也是个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粗人。两人吃了一大锅的炖肉和煮的骨头汤,桌上是一点青菜都看不见。
吃饱喝足了,方致远帮着方曾把大缸中的柿饼给分装到筐中,好送货。一个大缸,装了六个箩筐。方曾打算每天送上两次,而看着地上的箩筐,他有些庆幸自己前些日子在家没事听外甥的话编了不少大箩筐,不然,还不够装柿饼的。就是这样,一车也就装上八个箩筐也就不能装了。
这样,方曾算了算,他要运三天才能送玩。而地上的那些,看着也有两三千个,因为没有大缸中弄出来的好看,所以,他和陈老三说好了以一文钱一个卖给他一部分,还留一部分在家送人。
就这样,一连忙了四五天,方曾才把柿饼送完了。送完了那天,他特地的买了点心和烧鸡回来加餐。晚饭桌上,方曾拿着个钱袋子,看着鼓鼓攘攘的还能听到大钱相碰的声音。
方曾看着钱袋子,笑的很开心,对着方致远说道:“虎子,这是这次卖柿饼的银钱。一共卖了三十贯大钱,兑了银子十五两。舅舅送了陈掌柜二两银子的礼物,还剩下十三两,舅舅换了一两银子的大钱,一贯半在钱袋子中。还有十二两的银角子,你收起来。”说着就把钱袋子给方致远推了过来。
方致远吃惊的看着方曾,他忙说:“舅舅,我怎么能拿这银子。不说柿饼大部分都是舅舅做的,就是家里舅舅是大人,也应该是舅舅管钱啊。我年纪小,把不住钱的,还是舅舅收着。要是舅舅要给我几个大钱用用,我还是要的,可要是让我管着这么多的银钱,那就是难为我了。”说着调皮的对着他舅舅看看。
方曾看着外甥,心中暖暖的,却是坚持道:“虎子,听话!这钱你就收着,你以后总要撑门立户的,手上没钱怎么行。我们舅甥是无所谓,可要是以后舅舅娶了舅么,哥儿心思都爱斤斤计较。到时候要是为着银钱伤了我们舅甥之间的情谊那就太不值当了。”
方曾看的明白,他和方致远亲,可以后方致远和他成家立业了。他能管住自己的夫郎,可要是方致远娶了个厉害的,为着这银钱有了隔阂,不如一开始就分开算。而且,他哥不在了,他也该帮着外甥攒上一份家产。省的以后外甥心中难安,他最为的知道银钱就是汉子的胆子和腰杆。
方致远也明白方曾的担心,可他却没打算要这钱。
☆、热闹
他对着方问道:“舅舅,是不是以后有了舅么你就不要我了。”
方曾大眼一沉,大声道:“当然不是。”
方致远又问:“那要是舅么嫌弃我,舅舅是不是也跟着嫌弃我?”
方曾大怒道:“他敢,他要嫌弃你,我就不要这样的哥儿。没得让个没良心的哥儿让你受委屈。”
方致远笑了,对着方曾说道:“舅舅,你看,就是以后你娶了舅么也会护着我。那你还担心什么?舅舅是一家之主,自然是要管着家中的银钱的。我拿这银钱哪是个正理,那不是让外甥难受吗。那要是舅舅真要给我钱,那就是没把我当做一家人。”
方曾是说不过方致远的,最后钱还是留在了他的手里。但方曾还是暗自决定,这钱给方致远单独攒起来,以后等方致远再大些再给他。
两人倒是没再说银钱的管理问题,而是说起了方致远十岁生辰的事情。乡下人们没么多做寿的习惯,只要弱冠的时候和上了五十的老人才会重视生辰。可方致远又有些不同,他今年刚好十岁。还有么孝,按说是就可以当没这回事情过去了。
可方曾对着前些日子那些流言蜚语有些膈应,心中想着趁着外甥十岁生辰好好的去去晦气。这是方致远到方家的第一年,自然意义非凡,特别是给方致远做一下生辰也正好向村子里的人宣布一下,以后方致远就是正式的林家村人了。也好压压那些心中有心思的人,省的到时候一个村子里难看。
要是先前,方曾还办个生辰还要有些吃力。可家里先是卖了泡菜方子和辣白菜,得了不少的进项。加上柿饼的银钱,现在办个生辰都是轻而易举了。
方家也没多少亲戚,方曾打算趁着年前就把事情办了。主要是要换些糯米做糯米粑粑给村子里的家家户户送去。光这一项就得一贯钱下去,所以,做生辰是个烧钱的活动。
可方曾是铁了心要让大家好好的看看他接了他外甥回来日子过的是蒸蒸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