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寒毒竟然已经退却,他用尽功力也无法抑制毒气侵蚀心脉,难道和这个人有关?
韩墨衣一睁眼就看到一脸阴沉的宫离死死的盯着他,磕磕巴巴的道:“你……你……你这么看着本少主做什么?”
宫离见他已醒,收回骇人的眼神,转头看向别处。
韩墨衣爬起来摸了摸自个儿的身子,自言自语:“救了你还这么看我……”
宫离当做没听见,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杯水,轻抿一口。
皓月白衣脱俗出众,绝色样貌与世隔绝,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杯壁,可是那蛇形的印记却已经消失。
“高人,你眉间的那条蛇呢?”韩墨衣脱口问出,丝毫不经大脑。
宫离五指一僵,面色也几不可见的变了一下,随即恢复:“什么蛇?”
“就是那个特酷的印记啊!”真特么的霸气侧漏!韩墨衣超级想这么吼一句。
宫离嘴唇一扬:“你看错了吧。”
沾了水渍的唇又湿又润,搭上那有半分戏谑的眼神,韩墨衣可耻的看入迷了。
韩墨衣郁闷了,他自个儿长得也不赖啊,为毛现在有种枉为人的感觉!
人比人,气死人!
不过片刻就抛在脑后,连带着那印记的怪异也甩开了,笑嘻嘻的凑到宫离面前:“高人,你会不会算命?”
“算命?”宫离侧过脸看了他一眼,嗓音清冷,可是听起来却十分舒适。
韩墨衣猛点头:“嗯嗯!”
“不会。”
“怎么可能!”他梦里那蟾蜍不是说会帮他躲避命中死劫吗?难道说的不是算命?
宫离懒得搭理他,放下杯子走向木床打坐休息,体内寒毒刚刚平静,还需要时间调整气息才能离开这里。
韩墨衣不死心的跟过去:“高人,你是不是妖怪?”
身体那么冷的应该是妖怪吧?
“不是。”宫离眼都未睁。
韩墨衣一惊,难道是鬼?
“啊!”一声惊叫伴随着桌子凳子杯子落地的声音响起。
宫离看了眼一片狼藉堆里的韩墨衣,面无表情:“怎么?”
韩墨衣张了张嘴,门外突然有人喊道:“里面怎么回事?吵什么吵!”
随即门被打开,门外看守的强盗对着坐在地上的韩墨衣吼道:“吵什么吵!再吵把你丢寨外喂狼去!”
韩墨衣灿笑着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不小心而已……”
“哼!给我老实点!”强盗将门口放着的饭菜往屋里一放,撇了两人一眼退了出去。
韩墨衣看到饭菜眼露精光,可是桌子已经牺牲在他的屁股下了。
只能端起来拿过其他的凳子,放在上面蹲着吃。
刚拿起筷子,韩墨衣对着床上的宫离道:“鬼……呃,咳咳……高人,你吃吗?”
宫离道:“宫离。”
“嗯?什么公梨?这里没有梨。”韩墨衣道。
“……”
韩墨衣见宫离不再搭理他,撇了撇嘴巴自个儿吃了起来,那叫一个欢快。
“再咂舌就割断你喉咙!”宫离出其不意的蹦出了一句,韩墨衣差点儿呛着。
一边擦了擦嘴巴一边道:“吃饭哪有不咂巴嘴的,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等本少主吃完你想怎样都行。”
说完噼里叭啦的就是一顿风卷残云。
宫离一边打坐调节气息一边回想着白天的事情。
早上在半山腰体内的阴蛊寒毒突然提前发作,时间紧迫只能随意找个地方打坐抑制,没想到竟然会遇上这山里的强盗,打坐被突然打断进一步的恶化了寒毒,竟比以往严重数十倍。
有一点宫离一直想不通,这阴蛊自小他记事开始就跟着他,向来都是每月月圆之夜才会发作,这次怎么会提前在了白天?
宫离将内力运行到最极致,可是被寒毒侵蚀的太深,想要痊愈十分不易,如果不是韩墨衣的及时搭救,他是否能够撑的下来都难说。
宫离运行完最后一周天收手吐气:“你会武功?”
韩墨衣见宫离终于结束,笑嘻嘻的凑上去:“不会。”
“那你是怎么救的我?”宫离双眼一眯,眼形本就狭长,此时充满了危险。
如果不是他师父一直炼制药物帮他抑制毒愫的蔓延,又教他习武练就抵御之法,宫离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这韩墨衣是如何压制住躁动的阴蛊,自己还能丝毫无损的?
宫离体内的阴蛊乃是世间传闻中的蛊物,与此共存的还有一只阳蛊,这两只蛊一寒一火成为两极相对。
若想除去阴蛊只能找寻到那只阳蛊,利用蛊尸为药引入药,研制解雇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