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的声音落下,沈默浑身血液霎时就冷却了下去,他浑然不知自己脸上的落寞与不舍。
一向冷静淡漠,就连口中的呻·吟都被压制的他突然想疯一次,于是他抬起双腿缠着在他身上的林建白,不停的喊着还要。
大力冲·刺的林建白抬头,被欲·火笼罩的双眼微凝,给人的感觉极为犀利,戾气逼人,然而身下却在持续着原始的律动。
“你叫起来很好听。”粗重的声音扑在青年情·潮的脸庞,林建白一个挺身到深处,又放缓速度摩·擦着。
勾了勾唇,沈默略微急促的喘息里溢出呻·吟,“我知道。”
被他的答案愉悦,林建白紧紧的抱着沈默,厮磨着他的唇瓣,一次又一次变换角度侵略着,耸动着臀部肌肉去顶·撞,陪着他一起疯狂。
直到天亮的时候,这场隐隐有着离别之感的欢·爱才停止下来,沈默疲倦的躺在林建白臂弯里,被清洗过的身体随着起伏的胸口和快·感后的余温微微发颤。
他伸手搂着林建白,在脑中询问,“我走了,这副身体的灵魂回来,他们以后的结局会是什么?”
“叮,111觉得沈先生这会应该想想支线任务失败留下的bug。”
把脸埋在林建白的肩窝,唇轻摩擦着,“你是说我之所以还没离开这一卷,这就是bug?”
“叮,系统维护中。”
沈默抿唇,眉宇皱起,关键时候永远指望不上这货。
“不多睡会?”看着青年起身,林建白揽着他的腰把他压在自己胸口,手掌缓缓抚摸着他的腰际。
沈默摇头,起床穿衣服,站在衣橱前整理衬衫领口,套进去米色毛衣,他转身望着床上还没动弹的男人,“起来。”
“马上。”林建白掀开被子坐起来,赤·裸的健壮身子暴露出来,有几道较深的伤疤,更多的是些许暧·昧的咬·痕,后背上有或深或浅的抓痕。
平静的视线停在林建白腿间坚·挺昂立的器·具上面,沈默穿好大衣,双手放进口袋。
被明目张胆的注视,林建白眼眸微沉,站起身走到沈默面前,腿间之物前端小口有透明液·体滴出来,拖到地上,拉下一条长长的银线。
“不冷?”沈默从鼻腔发出一声轻笑。
林建白抓着沈默的手放在自己胀·大的器·具上,带动着他的手上下套·弄,微微喘息着去吻他眼角那颗朱砂痣。
下颚抵着林建白肩膀,透过他身后的穿衣镜正好可以看到他背后的景象,那些伤痕无一不在提示着昨晚的疯狂,沈默垂下眼角,忧郁的神色掠过。
用手给林建白舒缓之后,沈默帮他穿好衣服,先洗漱完去看了眼林雪。
再回来时,直接去了洗漱间,站在林建白面前给他刮胡子,力道把握的刚刚好。
敏锐的捕捉到眼前的青年似乎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林建白紧锁眉宇,嗓音低沉,“怎么了?”
“将军,我想再听一次你昨晚对我说的那句话。”沈默声音淡淡的,垂着眼帘,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林建白滚动了几下喉咙,绷紧面部肌肉,见过无数次生死存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有点紧张。
仿佛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过后,沈默听到耳边炙热的呼吸,低低的声音,
“....我爱你。”
沈默手里的动作一顿,沉默着帮林建白清理好下巴的胡渣,整理了他的军装领口。
搂着沈默的腰,林建白微抬下巴,眼角凌厉,“你是不是忘了说点什么?”
“什么?”沈默挑眉。
林建白蹙着眉头,深深的凝视着他,“忘了说那三个字。”
“知道了。”
沈默说完就弄开腰上的大手迈步离开,谁知刚走出去几步又被抱回来,有力的手臂勒的他无法呼吸。
门大力关上,外面的副官摸摸眉毛,看了眼手里的报纸,将军一大清早就这么精神,看来今天的事情或许不至于会让他发火。
报纸上面写着一行字,滨江码头受袭,迎春之际,大肆抨击日本文化的教授张成一家惨遭灭门。
☆、卷三
两人在洗漱间待了会出来,副官走上前,递过去上海晨报,微低头敬畏的说,
“将军,五分钟前,南京国民政府那边来电,要求您尽快前去参加会议。”
看清报纸上的内容,林建白眉峰一冷,当下便吩咐副官领两支军队前往滨江码头。
“在家等我。”整理好军装袖口,林建白把军帽帽檐调正,俯身在沈默发顶亲了一下,快步离开。
沈默靠在门边,望着林建白挺拔的背影,眼睛跳了跳,他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上午他在士兵的保护下去医院看望陆志兴,没有发生争执,父子两人一躺着一坐着,聊起如今的局势。
陆志兴的话语有点奇怪,似是在托付,又像是知道什么。
“父亲,我喜欢林建白,跟我爱不爱国,这是两回事。”沈默平静的纠正。
“他曾经是北洋政府的不败将军,如今是国民政府委以重任的督军。”听到前一句的时候,陆志兴锁着眉,竭力忍住没有发怒,他的语气沉重,“秋风,你是我陆志兴的儿子,该走哪条路,希望你想清楚。”
沈默没有开口,眼角朝下。
“徐家跟我们陆家是几代世交,徐莹那孩子学识涵养都是一等一的,秋风,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