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美人泪还真是让本王垂怜。”他伸出另一只手食指微弯刮去她左眼眼角的泪滴,放在舌尖。“苦的。”
苏佩玖已经被他掐的呼吸困难,这是一场跟狼做赌注的交易,她只能赢不能输!侍魂舞一出,她便是为了试探,她要看看公主秦歌在祁墨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地位。只要他祁墨有那么一点点在意,她便稳操胜券。
“咳咳……你…你要是掐死…我,就永远都别想要得到她的消息……”她眼底有畅快的笑意,让祁墨看的一愣。
随后他微眯眼睛,危险的冷光从碧色透亮的眸子中闪过:“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谈条件?”
“你会来这里不就是因为在乎吗?”
祁墨深深的看着身下的女子,看着她因为被掐住喉咙面色发红的脸,看着她倔强的眸子,就像是当年密室那个人一样……大手慢慢的拿开,他缓缓坐起身。
苏佩玖立刻捂住胸口使劲咳嗽起来,眼泪都被咳了出来。或许是声音太大,外屋的银鸽起身问了一句:“小姐可是不舒服?”
苏佩玖看了一眼那个坐在榻上的冷漠男子,然后开口:“无碍,你睡吧,不用管我。”
等到银鸽那边不再有声响,她舒缓了些,伸出玉手抹去泪水。
她看到对面男子眼底的碧色,果然这是对于秦歌的愧疚吗?因为当年的他灭了她的国家,所以现在得到那么一点关于逝去之人的消息就开始情绪激动了吗?
“漠王想知道关于侍魂的消息?”
祁墨此刻已经恢复淡然,眼底的碧色也渐渐恢复成墨黑。本不是一个轻易便情绪失控的人,但是自从遇见这个苏佩玖之后,他就感觉自己每次都能发现自己变得失常。这个女人……他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杀气。
“你如何得知此舞名为侍魂?又是如何学会的?”只不过一刹那,他恢复属于漠王的玩世不恭和风轻云淡。
苏佩玖也不是傻子,祁墨刚刚一瞬间想要干什么她也是清楚的。
“漠王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的闺房问我这种问题不显得突兀吗?”她在提醒他,她好歹是相府的嫡女,你漠王就算是手握重权,朝臣的家眷又岂能轻易辱之?
“不要跟本王耍嘴皮子,你那个老狐狸爹,本王还没有放在眼里过……苏佩玖,本王很清楚的告诉你若还是左顾言他的话,不管你是谁家的嫡女,本王一样可以将你轻而易举的抹杀!”
苏佩玖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在窗户投射过来的冷月之中,她轻轻的呢喃:“杀了我……就像是杀了她一样么?”
“果然你知道些什么!”没有看清楚祁墨到底是怎样动作的,苏佩玖被他一把抓起抵在了床栏之上,猛烈的撞击让她差点没有晕厥过去。
“咳——!”她忍不住大声咳嗽出声,外屋的银鸽立刻出声“小姐你真的没事吗?”
然后就听见衣服西索声,然后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银鸽过来了。
苏佩玖看着眼前的男子,眼里是挑衅。“漠王还不走莫不是准备娶我?”
祁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没有动,脚步声越加靠近,俨然已经到了内屋帘子外面……
“……苏家佩玖,真是好样的……”他冷哼一声,然后抽身离去,夜风的清凉一下子将苏佩玖吹得哆嗦起来,虽然已经是春日,但是夜晚的风还是冰冷的。
银鸽掌灯慢慢走过来:“小姐手否受了寒?怎生一直咳嗽不停?”然后突然看见窗户开了,她眼神一闪,然后不动声色过去关上:“窗户也不关,怪不得咳嗽了。”窗户是她下午亲手合上的,现在开了……
苏佩玖将整个身子缩在被子中,视线透过银鸽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兴许是我开了,忘了……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是。”银鸽欠身下去。
闭上眼睛的苏佩玖已经没有了一丝睡意,手慢慢抚上自己的脖颈,刚刚这里差点就被掐断……祁墨,这两年来,你越发的心狠手辣了……
…………
日光下苏佩玖靠在椅子上,回想着前夜里那人如此愤怒的掐着自己脖颈的样子,即若不可见的勾勾唇角。
身边银鸽拿着一把纸伞给她挡着太阳,春风吹拂,满园的碎花飘落,有零碎的红花落在泛黄的扉页上,她捡起来放在眸前细瞧,声音清浅:“都已经三月末了……”
听到声音的银鸽下意识的看向苏佩玖的脸,现在的她再也不会将眼前的女子跟以前那个软弱无能的相府二小姐联系起来了。
现在的这个苏佩玖有谋有略更加隐忍,当机立断,步步为营。若非是女儿身,相爷应该早就想着要将他送入朝堂了吧。
“是的呢,小姐。天气也越发的热的,再过些日子小姐就该置办些轻薄的衣衫了。”她顺着苏佩玖的话往下说。
“……银鸽有心了。”苏佩玖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之后,慢慢的起身站了起来,将手中的书卷放在椅子上面:“乏了。”
…………
正是春光好时节,大街小巷到处都穿梭者嬉戏玩闹的孩童,他们嬉笑着唱着属于这春日长安的歌谣。
“满城艳艳相家女,一舞倾城侍魂曲。凤兮朝来铜雀渠,玲珑山河凰为脊……”
一位灰衣打扮的男子走到唱着歌谣的孩童旁边,从怀中掏出一把糖果笑着说道:“你们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这些糖都是你们的。”
“你想知道什么?”看起来像是这群孩子的领头人站出来有些怯生生的在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