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青筋直跳,“我记得昨晚被人砸晕了。”
“……”
“我现在应该睡在自己的床上。”
殷凛低头亲吻着沈鸣,“这就是你的床。”
沈鸣试图推开殷凛,却被对方更用力地圈在了怀里,他不禁冷道:“你想向我证明自己的力量吗。”
殷凛咬了下沈鸣嘴唇,接着面无表情的松开手。
沈鸣掀开被子,发现他穿着红色的睡衣,颜色怎么都极其恶俗,“这是你的欣赏水平?”
殷凛舔了舔唇角,“我很喜欢你穿它。”
“哼,你打晕我就为了跟我睡一觉?我以为你会趁我昏迷为所欲为。”
“不是。”
“什么?”
殷凛不容拒绝道:“不只是睡一觉。”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殷凛起身,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沈鸣,语气严肃而毫无商量余地般沉声道:“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住在这里。”
沈鸣停下动作,冷冷道:“如果我不呢?”
“你没有选择。”
沈鸣攥紧拳头,很想揍扁殷凛那张嚣张猖獗的脸,但他清楚这无异于以卵击石,他打不过殷凛,何况这还是殷凛的地盘,他阴郁地盯着地面,半晌犹如宣告般道:“我讨厌被逼迫的感觉。”
“那又怎样。”殷凛走到沈鸣面前,漠然道,“我不会再无能为力的看着你离开。”
他们离得很近,偏偏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还要远,沈鸣直直盯着殷凛,却发现他看不透对方,殷凛学会了掩藏情绪,更懂得了怎样压制他,沈鸣突然笑了起来,嘴角扬起的弧度却冰冷一片。
他淡淡道:“如你所愿。”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殷凛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沈鸣在住宅外区碰到了瞪过他的娃娃脸,对方双手抱胸靠在墙边,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沈鸣,说不上敌视,但仍让沈鸣感到不悦,他不愿招惹殷家的人,便皱眉忍了下来,谁知对方却率先走了过来。
沈鸣被拦住了去路,娃娃脸拔高语调,不客气道:“你就是那个愚蠢的凡人?”
“……”沈鸣心里还憋屈着,没想费瑞主动送过来,他彻底没了忍耐的理由,便攥紧拳头,捏得骨节咔咔作响,“小鬼,想挨揍吗?”
费瑞昨晚被西文恩提点过,哪还会跟沈鸣发生冲突,便摇头道:“不想,我叫费瑞,家主让我送你去上班。”他说着看了一眼时间,“下午六点,我会准时来接你。”
沈鸣一拳头砸在棉花上,狂躁的气息几乎凝成实质,牢牢压向费瑞,但费瑞却恍若未觉,等沈鸣坐进了车内,他才再次开口道:“我想不通家主为什么会选你。”
“……”
费瑞无比怨念道:“我一直梦想家主娶位漂亮温柔的女人,但你完全不符合我的设想,无论是外貌、性格,都达不到及格线,我一直以为家主眼界很高,原来也不过如此,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能得到家主的喜爱,不过现在高兴还太早,家主说不定就会厌烦了你……”
沈鸣被吵得头疼,咬牙切齿警告道:“你再不闭嘴,我就一拳打碎你的牙齿!”
费瑞一脸‘你傻啊’的表情看向沈鸣,“从科学角度来看,你不可能一拳打碎我的牙齿,除非我的牙齿被虫蛀过,但很遗憾告诉你没有。”
沈鸣:“…………”
费瑞不按常理出牌,但却一丝不苟地执行殷凛的命令,说好六点准时接人,少一分一秒都不行,沈鸣连着好几天都毫无自由可言,他几乎每天两点一线,早上被费瑞送到公司,然后晚上被费瑞送到住宅。
这种情况下,荆斐连找他麻烦的机会都没有。
还有一件事让沈鸣感觉不对劲。
住到龙亚后,殷凛每晚都让他喝下那碗药,并且亲自送来绝不假手他人,他似乎虔诚地在做这件事,沈鸣怀疑过药的用途,以为殷凛想借此下毒,但他连续喝了好几天,却始终没发现任何异样,除了小腹总有股热流在涌动。
他不是没抗拒过,但殷凛在这件事情上毫无任何商量余地,他甚至威胁沈鸣,他要么自己喝,要么被灌进去。
沈鸣选择了前者。
他就不信殷凛真想毒死自己,只要人没死,其他怎样都不算事,更重要的是,沈鸣清楚殷凛是认真的,他说会灌就真的会灌。
对于殷凛,沈鸣现在几乎无话可说了。
更匪夷所思的是,殷凛竟然从不碰他,他会肆意亲吻沈鸣,将他搂在怀里睡觉,却从没真正进入过沈鸣身体,沈鸣想不通殷凛忍耐的理由,他把自己带到这里,难道不是为了上床?这可有些新奇了,毕竟沈鸣无数次看到殷凛有了反应,他却只是让沈鸣给他用手解决,而沈鸣也被他弄得有些起火,殷凛一次次刻意撩拨他,等撩拨完了就凭手活解决。
沈鸣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一起反应就失了控制力,好几次想掀翻殷凛来一发,或者被殷凛来一发也成,但殷凛这孙子就是不碰他,他自己分明忍耐到近乎歇斯底里,却仍然用手圈禁着沈鸣,克制道:
“现在还不行。”
沈鸣火冒三丈,“那你他妈就别碰我,用手解决算怎么回事!老子还不如自己撸!”
殷凛牢牢盯着沈鸣,他眼神充满侵犯、隐忍与近乎崩溃的疯狂,似要将沈鸣揉碎在自己身体里,但他一直拼命压制着,喑哑的嗓音充满挑逗含义,“就这么想被我上?”
“让我上你也行啊。”沈鸣满不在乎道,“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