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尿完，门外就想起，咚咚咚的敲门声。

会是谁呢？华清阁平时除了清风与几位长老，并无其他人上来，林零调整的下身上的衣衫，确定无碍才把门打开。

门外除了并未离开的沈沉央，并无他人，不用想也知道刚刚敲门就是他。

林零低着头静静地看着沈沉央，现在只想知道这个熊孩子到底想干嘛？

两人就待在原地僵持不动，最终还是沈沉央打破沉默，“师傅我，我不想洗澡，可否日后再洗？”声音低不可闻。

还拖→_→，林零有些无语，沈沉央身上可不单单只有异味，哪怕街上的乞丐，也比他干净。

林零挑挑眉，“那你告诉我，原由？”

面对林零的问题，沈沉央只是低头沉默。

看着这样子的沈沉央，林零就忍不住心肝脾肺肾都在疼，已经完全不知，该如何跟他沟通了。

如果不是任务要求，林零真想把沈沉央送走，有多远送多远，眼不见心不烦。

林零深深地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远与小孩子计较，然后拉起沈沉央黑乎乎的小手，往阁楼后的一处小瀑布走去。

画面就形成了，一位嫡仙男子牵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人，在墨绿苍翠的山间慢步行走，只是身边的小人，却时不时抬头看向身旁如同嫡仙般的男子。

看着清澈的山水从高处落下，拍打在石头上，常年累积形成一条小溪，不急不缓，对于林零来说用来洗澡最适合不过。

“把衣服脱了，这次不管你有多么不情愿，都必须给我把澡洗了。”林零指着小溪，对着身边的沈沉央命令道。

……

看着沈沉央还是止步不前的样子，林零觉得自己的耐心被他磨完了。

“沈沉央，这次你不洗就自己离开青城派。”林零出声威胁道。

闻言沈沉央身子一抖，抬头看了林零一眼，然后又低下头，闷声闷气的说：“我，我洗，师傅可不可以不要看。”稚嫩的声音充满坚定。

林零嘴角扯扯……不好意思嘛？然后转身背对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零的威胁起了作用，还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真的很脏，沈沉央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摸索后，终于把自己穿了一年的衣服扯了很久才脱下。

……

许久过后，都没听着身后有下水洗澡声，林零疑惑的转过身来，正打算催促催促，口中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就被眼前一幕震惊到了。

沈沉央除了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身子都是布满大大小小的腐烂的脓包，新的，旧的，没有一处完整的好肌肤，身上的异味就是从这里发出。

如果不是这次带他来洗澡，林零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为什么沈沉央不愿洗澡，更不愿在别人面前裸露。

在牵沈沉央的手时林零就发现了，骨瘦如柴，八岁却如同五岁的幼童一般矮小，原以为是发育迟缓，却不料是长期营养不良，外加感染所导致的。

像是察觉到林零的注视，沈沉央如同受了伤的小兽般，快速抱起自己的衣服，身子僵硬，嘴唇紧抿，目光阴沉，压根不敢对上林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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