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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雅往医院外走了几步，在花坛边坐了下来，悬空着两条腿，表情木然地看着远处。

先有姜欣然父亲的告知，再来是听到熟悉的声音，杜小雅再怎么迟钝都能判断里面的人是谁。

只是她妈妈为什么会被关进了这里？

杜小雅回想了下自己所得知的事实。她爸爸过世的时候她还小，哭着找爸爸还被她三叔抱着哄睡觉的事都不记得了，所以，没多久她妈妈就离开杜家也不会记得的。

脚上有异动让她回神。低头就看到不知哪里跑来的小狗狗在蹭她的脚，毛茸茸的，单纯的小眼神，很是可爱。

杜小雅回到杜家没有立刻去问爷爷她妈妈的事，隐藏在心里，那是她的心事，也是她的疑问。吃完了饭她就上楼了，坐在书里的书翻着。她的作业一个都没有做。她就是这么自由，不上晚自习她爷爷也没有多问什么。杜小雅觉得她在杜家活得大部分都是随心所欲，没心没肺。她只是个单纯的存在。

“你今天怎么没有去上晚自习？不上也好，不要一直盯着书。我今天上街去，看到很多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戴着一副眼镜，你的小脸上要是挂着眼镜，想想都太重了。”

“张姨，我妈妈当初是怎么离开杜家的？离开杜家的时候她还好么？”

“怎么好端端的问这个？”

“奶奶和妈妈不和，是不是因为我爸爸过世的原因？”

“都是以前的事了，别问了，快做作业，早点做完早休息。”

“张姨，我想知道。”

张姨叹了口气：“作为母亲，多多少少都会有那方面的迁怒吧！而且一开始老夫人就不是很喜欢你妈妈，大少爷又出车祸，中间没了调解的人，矛盾只会越来越重，最后你妈妈不得不离开杜家。”

“是我妈妈主动离开的，还是被赶出去的？”

“雅雅。”

“我已经这么大了，没什么不好说的。”

“是老夫人赶出去的。不过老夫人也过世了，你想追究都不能的。”

“之后，我再也没有看过我妈妈么？”

“你妈妈去幼稚园看过你。这个还是你自己说的。因为当时有其他小朋友抢了你的糖，你哭着说是你妈妈给你买的。三爷哄了你半天呢！”

杜小雅想着，原来那个梦不是虚拟的，是真的有那么回事。她记得梦里妈妈的脸是模糊的，却可以感觉到笑。然后给她买了糖，她吃得开心……

杜小雅觉得自己在杜家生活了那么多年，似乎有很多的事都是她不知道的。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她妈妈会被关进了精神疗养院？还有那一阵的尖叫声，就跟失控了似的。

隔天的时候，杜小雅再次去了精神疗养院，指名要见萧林菀，自己是萧林菀的女儿。医院的负责人还是说没有这个人。有没有这个人杜小雅心里是有数的，就是医院不让她看而已。

如果医院说没有这个人，那么她就问不到是谁将她妈妈送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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