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严官。”苏弘笑着望着严文钦。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美得不可方物的铁面严官,原本一起小小诉讼案件他不会亲自出面,但别人不清楚严文钦的背景他却十分熟悉。
中亚集团的财力整个商界来说不言而喻,严家不仅是一个巨大的商业王朝,更有着无可攀登的从政背景,严国栋的政界地位,严家老泰山在任时的军系力量和累积的人脉势力,远远是苏家不可比拟的。不管是与中亚传媒合作交好严文钦,还是得机会结交这个低调的严家长女,对苏弘来说,都是难得的机会。
“苏总百忙之中抽空,对案子的重视程度也不轻。”严文钦说着抽出手中资料,又说:“这些资料你们都看过了吧。”严文钦扬起手中的档案袋里面的书面证据,齐扉笑了笑,说:“那里面的东西并不足以证明叶萧然就是苏总女儿的母亲。”严文钦看着齐扉,不管是庭上还是庭下,她都是第一次接触齐扉。
律师界的美女大状,有着不败战绩的传说,会怎么打这个官司也是严文钦花了几个通宵钻研的事,她虽想以庭下和解的目的去找双方,同时她也留了后招能够助叶萧然胜诉。那个几个通宵,她研究了所有齐扉打的民事案件的特点,心里多少对齐扉涤兴了解。
“齐大状有别的见解?”严文钦故意问,齐扉笑笑,说:“这个出生证明和亲子鉴定的真伪恐怕还待调查吧。或许有人伪造也说不定,还有那份未经监护人同意拿到孩子的血液样本的行为本就违法,这种行为拿出来的证据竟然也能拿到庭审吗?且无论那份血液样本真伪,我方就有权利怀疑原告的动机,使得那份证据作废,而法官大人你,如果想由这种看似表面证据齐全而判决我方必须接受亲子鉴定的话,那我方也有权利拒绝不合理甚至不合法的要求,如果高级人民法院无法受理此案,还有最高人民法院,法制社会,谁能胡来?”说话间她始终保持着一种自信中带着点娇媚的微笑。
她似乎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早已练就一身面对任何案件淡定自若,喜怒不言于色的本领,强劲的语言组织力和细微的观察力让她不管案子对自己多么的不利,她都能够化险为夷,反败为胜。她最大的本事就是扭转局势,甚至铁证如山的罪证也会成为废纸,她一度被人谩骂,为了胜诉不折手段,不分黑白,可她从不在意外界的流言蜚语,只做自己。
她的三言两语不仅仅推翻了看似证据十足的书面证据,更加隐晦的告诉严文钦,如果她裁定不公,他们会上诉至更高法院。光是调查证据,裁定证据是否有效阶段,就会拖沓很久,以苏家能力,闹严重点,甚至连主审法官都会被调查是否与叶萧然因为私下交易而有偏袒之嫌。
苏弘始终一脸轻松,他从未想过这个官司自己会输,如果官司不输,那对叶萧然也是致命一击,他让她关闭了几家会所,她现在用官司的波澜反击自己,心里着实气不过。
也只有严文钦听到齐扉刚刚那些犀利的言语会面不改色,她淡然一笑的说:“或许正如齐律师所说,不过我想谁也不愿意把这起民事案件变成刑事案件吧?”
此话一说,苏弘顷刻间变了脸色,齐扉的表情虽没有大的起伏,但还看向了苏弘,只有苏弘态度明朗,齐扉才会根据他所想要的事情的发展去做。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弘语气有着明显的不快,严文钦笑而不语,齐扉却说:“苏总,我想严官考虑的更加深入和全面。”说完把手按在苏弘手腕上,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苏弘心领神会,从椅子上面起身,说:“和解的事我再想想,先走了。”说完甩身走出了会客室。
“慢走。”严文钦依旧淡定,她旁敲侧击的暗示,苏弘最明白不过,而齐扉又是如此的会打圆场,能够泰然冷静的处理刚刚那个尴尬的局面,反而让严文钦对她有了一些丝丝的欣赏。
齐扉拿起包,转身离开之前,深深看了严文钦一眼,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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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风波
? 苏弘始终不敢十分信任齐扉,这几年大小事情接触不少次,对这个女人依然无处了解,她骄傲不轻易被金钱所动,她美丽,却从不接受任何人的追求。苏弘几次暗示,她都巧妙躲避,往往就是这样的求而不得反而更加能够激起人心中的浪花,而齐扉恰恰不止一次的勾起苏弘的征服欲。
介入他与叶萧然恩怨的案子或许也是天意,如今在苏氏集团,他是势单力薄正是用人之际,身边不缺乏办事之人,却少有这种高智商能够不动声色,不露痕迹的在律师楼里暗自帮他出主意不止一次。这种女人,不管从外相还是能力,如果能够成为他的专属,又何愁大事不成?
七年前的事要不要告知齐扉成了他心里一道障碍,父亲那里咄咄逼人,倘若再不找到些能够信任商议的合作伙伴,对付叶萧然也好,应付家族内部斗争也罢,苏弘都将力不从心。二叔苏忠偏向自己,但谁都明白,那也只是表面上而已,他能够拥有苏氏股份完全凭借父亲一句话,关键时候父亲苏敬的一句话就可以架空他所有的东西,而苏敬也几乎从出道到现在完全听命于父亲,对于他和同父异母的弟弟之争,苏敬也从来不曾参与,对于他来说无论是谁都是苏家之后,而偏袒苏弘不过是因为叔侄一直关系亲厚,苏弘对这个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