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姨,能把那幅画取下来给我看看吗?”王芍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不由笑了出来:“殿下也是最喜欢这幅画吗?陛下最喜欢的就是这幅了。”王芍将画拿给时白露,看着时辰差不多到了就说去殿外叫人传膳,让她在榻上好好休息。
时白露盯着那画看了好一会儿,指甲好几次划过那画上的野狼,眼里泛着寒光,几次都颤抖着手差点要戳破画上扑到了半空中张牙舞爪的野狼,最后终究作罢,只是看了看那画,又看了看已经破旧不堪的香囊,嘴边勾起一抹不知意味的苦笑:“太晚了……太晚了……”
数日后。
时白露侧卧在榻上好笑地看着倚靠在床柱上的时白兮:“你也不必每天都来探望我吧?你这日日来,弄得整个王宫的人都知道我挨了打。”时白兮叉着腰“哼”了一声:“你不要说得好似我不来就没人知道你挨打似的,那夜娘抱着你从书房一路走到寝宫,一路上多少宫女太监,你当他们是瞎的聋的?”
王芍端着一盅参鸡汤放到桌上,瞧见时白露面有尴尬之色不由打趣了时白兮几句:“小主子,您那嘴怎么跟那坏了的匣子似的,开了就再也关不上了。您就不能给殿下留些面子?好歹是您姐姐啊。”
时白兮这才发觉自己失言了,却碍不下面子道歉,看见王芍要喂时白露喝鸡汤,忙抢过碗来:“我来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