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蓝,万里无云,犹如被水清洗过似的,清新洁净,毫无皱褶,使得南宫静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他跑得飞快,如风刮过原野,显得逍遥自在。
只是不停地走了几个时辰之后,只见这周围的环境仿佛没有任何改变,和刚开始见到的时候一模一样,南宫静不由得变得有些焦躁起来。
“大哥,我们走的方向对吗?是不是得重新选择一下?”
“走吧,其他的方向也许都是一样。”
心情也由于枯燥的环境,变得有些麻木,他们不再说话,只一个劲地向前走。
奇怪的是,刚才还是万里无云的晴天,却瞬间风雨骤至,电闪雷鸣,顷刻间便下起了漫天大雨!
那雨水极为奇怪,即便强如南宫静和林风这样的修士,也不能躲避,任由被淋成一只落汤鸡一般。
雨水未尽,须臾间转变成漫空飞舞的雪花,铺天盖地,漫山遍野,随着刺骨的寒风,抽打在二人的脸上,带来一阵阵的刺痛,使得林风很自然便想起小时候的冬天穿着单衣上学时的情形。
然而这灾难却一波接一波,风雪过后又下起了冰雹,而那冰雹仿佛专门寻着两个人的脑袋砸下来,又准又狠,南宫静一边挥舞着鞭子击碎冰雹,一边指天怒骂:“你以为你高高在上就了不起是不是?有阴招尽管使出来,本公子不怕你!”
说话间,就见一块乌云般大小的闪光东西呼啸着照着两个人的脑袋砸将下来,危急之间,林风拉着南宫静飞射而去,而那块乌云大小的冰块却犹如长了眼睛一般,于后面轰然追袭,眼见得就要吞没了两个人蚂蚁般的身体,而林风却在最后的一刹那,拉着南宫静终于瞬移出了那巨大冰块的袭击范围,轰!后方尘浪冲天,两个人回头定神看去,就见是一整座大如土丘的冰块,尚自有一半没入了土中。
南宫静吓得再不敢乱说话,生怕再惹得那幕后的人物发怒报复。
如此,两个人接连在这陌生世界中走了数天数夜,仍然没有找到出路,而那雨雪冰雹却不知下了多少回。
“在这里等我,哪也别去。”
林风吩咐南宫静,而后选择一个方向,发动金蝉脱壳瞬移而去,他飞得越来越快,感觉已经达到了速度的极限,而那天空却仿佛飞速远离而去,离他越来越远,他就像一只拼死挣扎的飞虫,即便使出所有的力气,也定然无法逃脱这造物者的掌控。
他最后选择了放弃,准备回头去找南宫静,然而却在不知不觉中迷失了方向,找了几天几夜之后,仍没有发现对方的踪影。
他知道那天幕之后,定有一双眼睛在监视着自己的举动,而这迷局无非是对方故意设置,要想打破迷局,还须另想法子。
他最后索性放弃了行走,仰面躺在了地上,什么也不想,呆呆地望着天空,一动不动。
他看到那苍苍的天色,忽然没来由想起了一篇文章里的话:“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
而时下的这个世界,和那诗意般的描述岂非太过相像?
他的脑海中开始继续回忆起那篇古奥神奇的文字。
“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面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他有了一丝明悟,却依旧选择睡觉,似乎忘记了一切,忘记了风霜雨雪的侵袭,遗忘了天地,也遗忘了自己。他睡在这天地的怀抱中,如一个婴儿,无所顾忌。
这让隐藏在背后的那双眼睛终究感觉到了无趣,从而稍稍放松了对他的关注。
而他的身体却如一片叶子般随着微风飞舞到了空中,他的身体和精神都融入了这片天地,自然而然跟着那风之节奏,随处游荡。他渴求着无穷,追索着极限,他的意志不知不觉中和天地间的大道浑然合一,驱动着微风,越来越快,渐而化作狂飙,掠过平原,飞越高山,直至横贯那大泽之中,随着他挟动的力量越来越多,他的意志也越来越强,英姿勃发,锐意进取,不知不觉中已然积累起那掀动天地的力量,他于是乘着那无与伦比的力量,扶摇直上九万里,终于来到了这青天之极的绝高处,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无所不能,意之所至,力之所发,随意施为,莫非,这就是那文中所言的逍遥么?
他怒吼着,化作一颗流星,顿时击破这层青天阻隔,终于进入了那幕后的世界,他随之看到了遥远的天空中出现的一双大大的眼睛,冷漠地看着他,讥笑道:“我只是呼出了一口气息,便困了你这么长时间,你太过弱小,只是虫子的级别,区区何足论?我随便嘘口气便可以轻易灭掉你!也许你可以选择投降,倘若我心情高兴一点,或许会收下你当一个虫子般的玩物,这是我给你的唯一机会。”
“你也许暂时看起来很强大,但并不是谁生下来就这般强大的,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涓滴,无以成江海,这是原本的道理。”
“我现在和你这般说话,是你十辈子修来的荣幸!我老实告诉你,有的人,生来就是强者,便如我,无与伦比,绝世独立!”
“其实你,刚出生时,和这上天比,你真的有时下这般强大?即便到了你时下的程度,你便可以捅破那天,劈碎这地,带着你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