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当今皇上算是年事已高，你要让朱雀去陪葬？”

“要么在繁华中爆发,要么在孤单中死去。”

我没说话，因为问娘说的很对，她注定不会一直待在问氓楼，就算她不愿意我留下了，以后也总会在问氓楼的形色中心甘情愿，到时候就真的不能留了，“问娘，也让我想想吧！”

问娘已经平静了不少，“主子，我们不能给她们什么未来，所以主子下次千万不要再说了，还有诗会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一会儿开始想。”

问娘站起来整了整衣角，“主子，我就先走了，午膳主子也快用了吧。”

我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刚才是正准备吃来着。

之后数日，我都在屋子里写写画画，到了时候就叫丫头来拿图纸给工匠，也没有再想朱雀的事情。

可是这天问娘突然跑过来说朱雀不想进宫。

“看来朱雀是和我心意相通了。”

问娘有些无奈，“也好，花魁攒的钱也比宫里月俸多。”

我看着问娘有些颓废，把笔砚放下，“问娘，说到底你还是放不下他。”

问娘的男人早几年下聘说要娶她，可是之后因为犯事突然家道中落，一家人都发配出去了，问娘一直想靠人在皇帝床头吹耳边风把她男人召回京师，如今遇到了可以说是能吹龙卷风的人，却无意皇宫偏念风尘。

问娘端着暗八仙的杯子没有说话，可是却有滴答声起，我听着问娘渐渐哭出声音，却没有去安慰，几年来，问娘从来不听不说，乖乖巧巧的过日子，早该哭了。

我想问娘是看清楚了，可是她看到了晚上了居然在我屋里睡着了，这就尴尬了。

我也只好跑下楼到问娘的屋子去。

工匠做好的东西依次送来了，这两天就关了门，姑娘们都四五成群结伴出去了，几个丫头平白忙了一整天。

翌日丫头因为忙完了也跟着出去逛街买东西了，问氓楼可以说人去楼空，我看见问娘总算从我房里出来了，因为昨儿她醒来发现她优雅的眼睛肿得略大且红，以至于她死活不离开，我看着她走下来，抱着氓娘涕泗横流，“氓娘，谢天谢地你的好妹妹总算放过了我的床。”

问娘走过来优雅的一笑，“主子，你去看过朱雀了吗？”

我略一沉思，“别说，我还真没去。”

问娘拉着氓娘去做衣裳了，我上来敲了敲朱雀的门，几番过后都没人应，我也只好把门推开，屋里没人，我却想不起来她什么时候出去的，恍然记起有个丫头说朱雀去后山泡温泉水了。

我就只好往后山去，一路上惨绿愁红，平时是走三步碰见万紫千红，现在突然有些不习惯了，我推开蔷薇爬满的木门，“朱雀，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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