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秋季的葬礼  童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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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轰!”

“碰~轰!”

“碰~轰!”

三声。

“常终,常终,你听,你听!一个伟大而渺小的灵魂离开这个世界了。你听,你听!”

像奶奶这样的人有很多,但也很快就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奶奶醒来的时候才5:00点多点,刚好东方的天空闪着一片荧光,家里的鸡看见了奶奶才“咯咯”叫了起来。

奶奶去了厕所,回来抱着柴,柴多是上一年的棉花柴,玉米秸秆,没了玉米的玉米心,俗称:棒子锤儿。

这时爷爷也醒了,他先打了水,洗了洗脸,拿起一把镰刀就去地里给牛打草去了。

爷爷在院墙垒了个夏天用的灶台,虽然已然快入秋了,但老奶奶好像也习惯在这里烧火做饭了。

早晨多为水米和昨日的剩菜剩饭。

当锅盖上的热气腾腾冒出来的时候,小雨就醒了。

张着一双大眼睛,东看看,西看看。东边是几只鸡正在用爪子抛着地上的土,点着头,一整天都是这个样子,像是跳舞一样;西边的墙壁上落了几只鸟儿,正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侧着脸,像是注视着什么,提醒着什么。

“小雨,快洗脸,一会儿吃饭了。”

奶奶还没闲着。那墙角的猪开始“哼哼”叫个不停,奶奶走进那放着猪饲料的棚子下要给猪槽加些料,猪刚吃些就躺在泥屎里不动弹了。

这时,后院的门响了,那是爷爷带着两筐的草回来了,一定是在喂牛呢。

方桌已经在院子放好。小雨也来到了小凳子上,常终也来到了小凳子上,奶奶也来到了小凳子上。

“喵喵!”

昨夜不归,不!是每个夜晚都不归的猫儿从屋顶望着他们。

“喵喵!”

这叫的是小雨,抬着头看着猫。

猫从墙角那放置天线的的竹竿上,顺着竿子滑了下来。那天线是可以旋转的,在屋里在控制器上按一下,天线就会旋转并指向一个方向,就能收到更多台,也更清楚。小雨看电视的一半时间都用在了按那按钮上,因为她不停从屋里和院里之间跑来跑去,因为只能有一个方向是最清晰的。

“喵喵!”

猫来到了桌子旁。

“汪汪!”

那是角落里拴着的狗在叫,因为它看见了猫。

小雨看了狗一眼,眼睛整个都低了下来,一种笑容不自觉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那年刚好过年,小雨和奶奶来到小卖部给爸爸妈妈打着电话。

“你们快到家了吧?”

“下午就到了。”

“小雨,给你妈说两句吧。”

“妈妈,那……”

“小雨,给你买好吃的了,等我们回去啊!”

“啊!”

电话挂断了。

“多少钱?”

奶奶从手绢里把钱在手心里张开,又把钱卷进了手绢里。

可能堵车了,当天深夜思雨才等到了爸妈。

她看到了那用一根绳子穿起来的兜子,里面有一只玩具毛绒狗。

小雨刚要抱。

“汪!”

小雨吓了一跳,爸妈都笑了。

把狗放进一个纸箱。箱子前面剪了一个大洞,思雨还做了一个窗,一个可以活动的门。这里就是他的家了,就和我们一样。小狗习惯了,也总想要进到这个纸箱里。

爸妈还带来了一只玩具兔,只要一拍它,它就会:“咿呀,咿呀,咿呀呦!咿呀咿呀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咿呀,咿呀……”的唱歌。

说也奇怪,当窗外响起鞭炮,狗会叫,玩具兔便也跟着叫了起来。

“咿呀……”

“汪!”

“碰~轰!”

如今,那只兔子早就去了村后的垃圾坑,只剩下了这只狗。

常终咀嚼了两口饭,扔在地上,给猫吃了。说也奇怪,猫只在常终身边,小雨一靠近,猫就跑的远远的了。

奶奶将小竹筐里的鸡蛋给了小雨。

“吃鸡蛋。”

“我不吃。”

“多好吃,怎么不吃呢?”

小雨只好打碎了鸡蛋,看到散落在桌子上,用鸡蛋壳的碎片在白白嫩嫩的鸡蛋是拉开一个很长很长的口子,好像这才觉得好吃一点。

爷爷吃完就又去地里忙了,玉米该收了。

这是一只说不上来黑也说不上来灰的狗。小雨从狗那拿来了狗盆,放上馒头,菜,又把那半块鸡蛋混了进去,拌一拌。这都是她独自做的,好像并没有引起爷爷奶奶的注意。

思雨去上学了,只留下了奶奶。

猫儿又跑到了屋顶。

如果思雨在这。她会想跟着这只猫,她一直不明白这猫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不像鸟儿一样停在墙上?不像鸡一样抛着土?不像猪一样躺着?不像狗一样很安心的待在家里?即便是放开了,也只会在家附近转圈,更不可能夜不归家。难道真像别人说的那样,猫是不顾家的,谁对它好它就在谁家吗?这一想,思雨便想象的看到猫去了另一户人家,也在吃着别人家的饭。思雨刚想着要把这只猫拴起来,就又觉得它去别人家吃饭,没被抓起来,真是侥幸。

狗也吃饱了,爬在了那棚子旁边。

如果思雨在这。她会跑过去,抚摸它的手,抚摸它的肚子,抚摸它的头,抚摸它的尾巴,抚摸它的鼻子,鼻子是最有趣的,黑黑的,还有气,还有些软软的。思雨摸着摸着,越摸越觉得它可爱,越摸越想着照顾它,照顾这个词是并不全是大人的概念,对思雨而言却越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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