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挂了电话,忽然,他“喂”了一声,响了起来。
我刚要说话,说孩子今天的情况,那头就传来了一个女声:“衡,我这么爱你——”
“一会儿再说!”傅南衡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如同有一根刺扎进了我的心里一般,步云来了以后,我的心情本来就很好了,再说,前段时间,我和他在海南相处得也很好,可是,那个女人又冒了出来——
甚至,我把我刚才内心深处的那点儿小想法都给打压下去了——既然他这么会教孩子,那步宁也给他吧,反正如果他和叶宁馨一直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我是绝对不和他在一起的。
这几天,步云一直在海南,反正小孩子嘛,也不需要上学,在哪儿都是玩,步云跟着我也挺开心的,而且一般都是吃酒店里的饭,苏阿姨还轻快了,还有秘书跟着,那天秘书小姐跟我说,她要回北京了,因为傅南衡要来海南,北京那边的事情,她要回去盯着。
我心想,他怎么整天来来回回的?
是我和步云去机场接的他,他下飞机的时候,戴着墨镜,帅气又意气风发的模样,关于叶宁馨的事情,我心里存了很深很深的芥蒂。
尽管步云对他很热情,上去叫“爸爸”什么的,可是我却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他把步云抱了起来,后面有一个人给他推着行李——行李好多好多。
他也好像没看见我,只和怀中的步云说话,“你妈妈陪的你好吗?”
“还好,不过不如爸爸好!”步云给他爸爸摘下了眼镜。
我用不满的眼神看着步云,怎么这样打小报告啊?
傅南衡笑了一下,说了一声,“乖!”
然后,傅南衡和傅步云两个人同时入住海航大酒店,我还是住在我租的房子里。
我现在手头上只有两个在运行的项目,一个是他海南别墅的项目,一个就是云溪集团的项目,不过云溪集团的项目,他一回来,估计又该开会了吧。
建筑工程就是这样,每天都开会。
那天,开完了会以后,我就去看暖通管道的铺设了。
然后土建部有个工程师,要找傅南衡,说是两个人要着急出去一趟,但是那个工程师现在还有别的事,所以,让我去叫一下傅南衡,给他打电话,他不接,现在应该还在会议室。
我进了会议室,他正背着身子,和一群人看身后的图纸呢,英挺俊朗的背影,指点江山的样子的确潇洒,陈数也在旁边听着。
我说了一声,“哎,王工叫你!”
前面的那群人顿时鸦雀无声,那个人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接着又回过头来。
陈数回过头来,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说了一句,“叫我?”
“不是啊,”我指着那个人的后背,说了句,“叫他!”
“那你直接说叫傅总不就完了吗?”陈数埋怨了一句。
然后我看到云总低头在笑,其他人咳嗽声此起彼伏。
真是够了,我听这种咳嗽声已经听了无数次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