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琦尴尬的笑了笑，一摸兜，发现了几个铜板，便咬紧了牙关，拿出了一个小心翼翼又有些不舍的放到了铜锣里，满是肉疼，但是又觉得自己看了这么半天，不给钱实在说不过去。

然后满是肉疼的抬起了头，却正看到一个女子正笑吟吟的看着他，这一看，张琦呆在了那里，两只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眼前那个对着他笑的女子。

据张琦的描述，当时那一眼，他惊为天人，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像是一条小鹿一样，马上就要透体而出，然后奔向那女子的怀抱。

张琦说道这，一脸的陶醉，似乎又回到了当初，而他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个女子，他轻轻地抬起手，在前方的空气中轻轻地抚摸，似乎能够摸到那女子的脸一样。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张琦的手伸在半空中，没有看我，而是满脸陶醉的看向前方，然后悠悠的说了这句话。

我愣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扪心自问，我信吗？

我摇了摇头，觉得不妥，然后又点了点头，觉得还是不妥。

我想起来第一次与楚楚的见面，那个时候，我呆呆的，愣愣的，心脏跳得很快，而且，二十几年没有流过眼泪的我流出了眼泪。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一见钟情吗，我摇了摇头，不，那应该是我体内的灵魂深处的悸动，属于我，但是又并不属于我，只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我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我实在没法回答。或许没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没有资格回答吧。

张琦并没有追问我，而是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他笑得很是开心，笑的落出了眼泪，但是鬼魂是没有眼泪的，这眼泪只是我的错觉。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张琦继续讲他的故事。

张琦将悬在空中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低声的感叹了一句，命运弄人啊！

张琦注意过这个女子，刚刚这个女子也在里面表演，女子表演的是耍花枪，那一条长枪让女子舞的是精彩异常，当时张琦还在连连的拍手叫好呢。

不过那时候，张琦倒是并没有太过注意女子的容貌，只是一门心思都放在了那杆花枪上，而现在还是头一次见到那女子对着他笑。

女子长的其实并不算太漂亮，只能算是中等，脸上的皮肤也不像那些大家闺秀一样，白净细腻，长年累月的在外表演，让她的皮肤被晒得微微有些发黑，但是女子的眼睛却最是新引人。

让人看上一眼，就会深深的喜欢，如同一个蜜罐，掉进去，就会醉，醉倒在蜜糖的甜美里。

女子被张琦那双小眼睛一直看着，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那个时候，可不像现在这么开放，女子外出表演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么被一个男人看着，就更加的羞涩了。

女子低下了头，羞红了脸，然后赶忙继续向旁边走去，本来这街头表演的收成并不好，看得人虽然多，但是能给钱的却是少之又少。

女子见刚刚张琦给钱的动作充满了不舍，但是却还是给了，感觉很有意思，这才会报以微笑，感谢张琦。

张琦这也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有些失礼了，虽然他不是什么害羞之人，但是此刻却也是红了脸，想要和女子说声道歉，但是发现女子已经走远了。

他摇了摇头，虽然内心正有一个声音让他去前面追上那个女子然后问一下他的名字，可是张琦还是没有这么做，他是读书人，怎么能当街做这种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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