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是开学,李白接了初三的班主任,整日忙的不可开交。
我仍旧是带着一些可有可无的副科。
这学期,学校来了几个实习生,都是师范学院大四的学生,虽说我已经工作了一年多,但毕竟和她们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很快就打成一片了。
李白看了那个和我一起住在学校宿舍的名叫钱前的女孩,她就住在我的隔壁宿舍,人确实很好看,白白的个头不算很高,性格温和很爱笑。
李白对她痴迷的不行,多次让我从中搭桥牵线。
一来二去的反倒是经常我们仨一起吃饭,刚开始还有些介意自己当了电灯泡,次数多了加我不去钱前也不愿意和李白私下吃饭,干脆就抛开了那些不自在,三人行也不错。
开学后两个星期,家访工作就要开始,钱前被分到我手下,和我一起进行家访。
一切都步入正轨了,我和陈铭已经一个多月没联系了,和他之间的联系本以为就这样会彻底断开。
不曾想就在家访前的那个周六下午,我还在宿舍睡回笼觉,就被陈铭的电话吵醒了。
他就在我们学校外,对他突然来找自己我十分诧异,但还是赶紧收拾完毕换了衣服出去。
陈铭是开车来的,看到我的时候他没什么反应,等了车,见他久久不启动车子,我才忍不住开口:“不走么?”
陈铭看向我,眼神复杂,半晌…;他轻声道:“五子死了。”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脑中猛劈下来,惊的身子一震。
脑中快速越过和五子从相识到最后一次见面的种种,许久才不可置信的开口:“死了?”
陈铭仍旧看着我,眼神清冽:“淹死的,在她卧室里,淹死了。”
陈铭的语气很慢,最后几乎一字一顿,缓慢的语气如同外面的寒冬腊月,裹着风雪将我逼近了无尽深渊。
我有些喘不过气,脑袋像被冰冻住了一样。
被紧紧包围的感觉让我觉得喘不过气。
它缠我了…;…;
那是谁,是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但我确定,自己被什么东西死死的缠住盯了。
都不是意外!从一开始…;那个死去的学生,他给我发消息求救,然后那个路边的人,接着是英连,一直到五子!!!
没法再继续假装一切都是意外,没有这样的意外!!
攥紧拳头,半晌我才鼓起勇气看向陈铭,他的目光让我不敢直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陈铭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你是不是曾经招惹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招惹过什么东西?”
陈铭的用词很奇怪,东西也能用招惹?
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脑中不停的回忆,却始终想不来自己和什么稀奇古怪的人或东西接触过。
如果说奇怪,那么陈铭就是我接触的人中最奇怪了。
刚准备摇头,在看到陈铭脸的时候,脑中无意间出现了另外一张脸。
那个闷葫芦男!!!去年相亲见到的那个男人,要说奇怪的话,他确实算的一个!
想到这里我赶紧将这件事和陈铭说了,在听到那男人曾经出现在我车旁边时,他眉头微微拧了下,待我说完,他道:“他给你的那个东西,在哪?”
“应该在家里。”
“下次带出来,我看看。”说完,陈铭打开车门道:“去看看你的车。”
“看我的车?”
不理我的疑惑,陈铭已经朝着学校进了去。
在踩进大门时,他的脚步微微停滞了下,很快就恢复正常。
我们来到车旁,陈铭绕着我的车子转了几圈,接着像是想起什么,进到车里翻找了一会,我在外面赶紧回忆自己是不是在车里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早餐垃圾有没有记得扔掉?无论怎样也不想给他留下邋里邋遢的印象。
很快,陈铭从车子里出来,手中拿着一叠东西,他进去车里的时候手中明明没东西的,这东西是我车里的?凑过去看了看,着实回忆不起来自己有过这样的东西,谁放在我车里的?
陈铭将那玩意抖开,是一块皮质的方帕大小的东西,面被染了乱七八糟的颜色,乍一看挺恶心的。
陈铭盯着那东西看了好一会,突然问我:“你是九四年七月十五的生的?”
我一愣,赶紧点头:“你怎么知道?”
陈铭的脸色明显暗了下来,半天他才收起那块皮质方帕问我:“你知不知道那个男的家在哪里?”
我摇头:“不知道,我和他也就见了两次,不过我有他的号码。”第一次见面之后,他们家人用这个号码往我们家打过很多次的电话。
将电话找出来,陈铭播了出去,那边响了许久没有人接。
结果刚给挂了,立即就收到了那个闷葫芦发来的短信。
电话不接给人发信息来?果真是个变态。
信息发来的是个地址,地址不像是在市区里的,陈铭拿过去看了眼眉头动了动,我赶紧问:“你是不是知道在哪?”
陈铭点头:“去过。”
“离我们这远不远?”
“不远。”
不知道这地址到底是不是那闷葫芦的家,再回信息过去确认他也没有回,最终我和陈铭决定就去这个地址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我们足足开了四个小时的车,其中有一半时间是在乡村小道颠簸,那地址是一处普通民房,在村子边缘的地方。
这里跟其他屋子差不多,三间平方,厨房在另外一侧,屋前种了些菜,冬天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