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秧咳嗽一声,说:“黄金白银于我来说就是过眼烟云不足为道啊。”
赵邢端:“……”
楚钰秧眨眨眼,继续说:“只要包吃包住就好了,给我那么多银子,我怎么正大光明的赖在你身边啊。”
赵邢端:“……”
端王爷无话可说了,心说你都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了,都能继续赖着,还在乎多拿点银子再赖着吗?
不过虽然端王爷一脸的嫌弃表情,但是嘴角却有点绷不住的往上略微翘了起来。
赵邢端心情变得好了很多,说:“你要小心那个卢之宜。”
楚钰秧点头,说:“不怕不怕,有端儿在我身边。”
赵邢端就没有再说。
端王爷虽然身边不缺侍奉他的人,不过以前并没有喜欢上过什么人,所以说起来赵邢端的恋爱经验是非常匮乏的。
卢之宜的出现,让赵邢端非常的不高兴,不过端王爷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在吃醋。
赵邢端觉得,楚钰秧这样的人,如果被留在后院里,那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滕衫和林百柳一直在暗中守着柴房,吕深倒是非常安全,凶手并没有找上他。
下午的时候,雪下的似乎更大了,一点太阳也瞧不见,还不等到傍晚时分,天就黑的跟锅底一样,大家的屋子里点上了灯。
吃完了晚饭,外面是一点月光也没有,灯笼的光亮也显得有些不足,看起来阴森森的。
晚饭过后,丫鬟就来收拾用过的盘子和碗。
外间的桌边只坐着楚钰秧一个人,不见赵邢端。楚钰秧叫住收拾东西的丫鬟,说:“庄子里有大夫吗?”
小丫鬟赶紧说:“有的,不过都在老庄主的院子里,老庄主最近身子骨不好,大夫们都在那里。小公子是病了吗?需要我帮公子叫个大夫来吗?”
楚钰秧摆了摆手,说:“不是我病了,是赵公子。不过只是略感风寒,不严重,大夫竟然都在忙就不用找了。我去给赵公子熬点药就行了。”
小丫鬟热心肠的给楚钰秧指了小厨房的位置,离这边客人厢房有些个距离。
楚钰秧笑眯眯的谢过了她,小丫鬟这才端着盘子离开。
赵邢端听到关门的声音,从里间走了出来,说:“你觉得凶手会上当?”
楚钰秧点头,说:“当然了。”
赵邢端说:“凶手会这么蠢?”
楚钰秧说:“他很聪明,但是被逼急了的时候,也会用狗急跳墙的蠢办法啊。”
赵邢端说:“我觉得你要白忙和了。”
楚钰秧说:“我先去找卢家的人要掉药材,一会儿天再黑点,我再行动。”
楚钰秧引蛇出洞的办法,只是个非常简单的办法。楚钰秧让赵邢端装病,然后自己去给赵邢端熬药,大半夜去熬药的确是个蛋疼的注意。
不过半夜人少,黑灯瞎火,楚钰秧又是一个人,对于凶手来说,的确是一个杀人灭口的最好时机了。尤其,凶手的时间恐怕并不多了。凶手要在楚钰秧发现更多端倪之前杀死他,才能保住那个秘密。
楚钰秧一个人出门去找药材了,不过赵邢端当然是在暗中跟着他的。
楚钰秧跑到主院去找大夫,然后让大夫给他弄了一包药,拿着药高高兴兴的就回来了。
让楚钰秧更高兴的是,路上他还遇到了卢之宜。卢之宜听说赵邢端病了,楚钰秧要给赵邢端亲手熬药,脸色难看的不得了。
不过楚钰秧倒是很高兴,因为卢之宜似乎正要去照顾卢老庄主,所以恰巧遇到他真是一件好事。
很快的楚钰秧就回来了,拎着一包药,味道还挺浓郁的,不太好闻。
等到亥时过了,楚钰秧这才磨磨蹭蹭的拎着药包往小厨房去,准备去熬药。
赵邢端当然还是跟着他的,将屋里的房门从里面落下门闩,然后从窗户跳了出来,暗中跟着楚钰秧,以免凶手伤到楚钰秧。
大半夜的,楚钰秧拎着药,踩着轻快的步子就走到了小厨房。
现在时间晚了,收拾厨房的下人也都干完了活回去休息了,厨房里一个人也没有,里面也一点不温暖。
厨房里有一排专门熬药的小炉子,上面放着药锅,一看就是专门给卢老庄主准备的。
楚钰秧拿了一只药锅舀了水,然后像模像牙锏囊┎亩嫉菇锅里,开始点火盖盖子煮药。
楚钰秧想了,电视上煮药的小童都拿这个扇子看着火,时不时扇两下,不过他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扇子,只好蹲在火前面,时不时伸手扇呼两下。
赵邢端隐在暗处瞧着,忍不住压了压额角。楚钰秧绝对没熬过药,他眼看着楚钰秧把所有的药全都导进去,里面有一包需要先煎的药也一同放了进去……
好在这锅药自己不是真的要喝。赵邢端有点庆幸。
赵邢端的目光往门外看去,有人来了。来着的脚步声很轻,似乎怕被别人发现。
赵邢端屏住呼吸,右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随时准备发难。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
楚钰秧回头一瞧,顿时有点傻眼,说:“少庄主,你怎么来了?”
来的人的确不是别人,而是卢之宜。
赵邢端危险的眯起眼睛,难道杀人的凶手是卢之宜?
不过显然赵邢端想多了,卢之宜并非凶手,只是听说楚钰秧大晚上给赵邢端熬药,所以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