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诉人正是吴不生的养子,吴峦绪。
沈晾那时才知道,吴不生就算身在监狱也依旧有控制外界的力量,而吴峦绪,就是他报复沈晾的一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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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辉回来的时候,沈晾正在处理他新一份的翻译。他戴着眼镜,嘴里反复念着一些旁辉听不懂的单词,桌子一旁摆放着凌乱的纸张。旁辉上前将他桌上的纸张收拾好,又给他倒了杯水,才在床边坐下开口:“现在还没有追到凶手,但是通过监控,已经模拟出了几个类似的人脸了。而那个和沈英英交流过的人戴帽子,没能清晰地拍出来。”
沈晾喝了一口水,靠进椅子里,皱眉想了一会儿。“沈英英之前的那件事……”
“什么?”
沈晾组织语言说:“沈英英之前在做咨询时提到过,她们在玩棋牌时弄死了一个人,杨平飞他们查出了点什么吗?”
旁辉一拍脑袋:“我差点忘了!你确定沈英英她们害死了那个女人?”
“她的眼神很慌乱,提到那段时间的时候太阳穴的青筋突出冒汗,身体倒退。她很担心我知道了什么。而她会愿意找到我来问她之后的厄运,就代表她对自己之后会发生什么多少有了一个预料。她知道我是谁——”沈晾的眼神冷冰冰地看了一眼旁辉,“她不肯说出那个女人的下场,而且极力撇清关系。沈英英的圈子你们知道得比我多,查查失踪人口不就知道了。”
旁辉沉吟了一会儿,随即给杨平飞打电话去了,沈晾转过身继续思考。沈英英是为了这件事才来找他预测厄运的吗?如果是的话,那么当时在场的几个人都有可能和沈英英死亡的案子有关。
沈晾拿出了他的记录本,翻到了沈英英的记录,看上面所记录的信息。“我……我那天在打牌……有个人输了,是我老公徒弟的老婆……她年纪小,特别会无理取闹,我们就出了一把千……她当场就掀了我们的桌子和牌,说要一个个弄死我们,我一个……朋友,就把她扭出去了。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真的!”
沈晾的手指在纸面上敲打。沈英英是吴不生的妻子,普通的打击报复不会让她产生那样紧张的反应。沈晾起身来到客厅,看到旁辉正在通话。他问:“杨平飞?”
旁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表示对面没有头绪。沈晾伸了伸手,旁辉明白了他的意思,把手机交给了他。
沈晾接过手机,也不确定对面的人,就说道:“沈英英出事之前找我的那次咨询,你也在场,听到她的话了。受害人可能是吴不生一个徒弟的妻子。你最好再查查看,当时沈英英打牌的时候在场的男性。”
沈晾话说完就把手机递还给旁辉,接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旁辉“喂”了一声,就听见仿佛刚刚反应过来的杨平飞说:“……辉哥?他、他怎么知道那个人一定死了?”
旁辉无声地笑了笑,说:“你别忘了他的老本行。他是个法医,跟警队干过。”
旁辉结束通话后再次走进沈晾的房间。“其实沈英英遇害之前,飞他们已经发现了一具女尸。”
“恶性事件?”
“……对。”
“面部毁坏,没有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