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影到底是怎么个性感法,有多性感,本人并没有深刻的体会,你想,谁会闲的没事冲着镜子花痴自己后背?
不过,之后的事让李明涛多少明白了点,对于那方面本来就没什么节制力的程皇,特别还是醉酒微醺的朦胧时分,自己活色生香的程度与一只碰巧降生在饥肠辘辘的雄狮面前活蹦乱跳的小羚羊没什么区别。
就在李明涛把茶叶盒拿下来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腰上一紧,耳边湿漉漉的热汽扑来,随之就是一股子的酒味。
“涛子,我想操会儿……”程皇从后边抱住李明涛,咬着他耳朵大言不惭地说。
李明涛首先的反应就是完全僵住,全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趾甲基本上瞬间变成木雕做的,活血都不过一下。
也就僵了那么两三秒钟,李明涛反手猛地一推,重重把程皇摔在对面墙上。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程皇,眼中尽是不可思议,而靠在墙上的程皇弯起嘴角,一副嬉皮笑脸的贱样。
程皇这人向来qín_shòu,李明涛早就知道,可他没想到此人能qín_shòu到这份上,几年没见,交情淡得连水都不如,一见面就要操他,真他妈的奇葩一朵。
想到这儿,李明涛简直哭笑不得,他冷哼一声,苦笑着摇了摇头,往厨房门外走去。
单脚连门边都没碰到,又被程皇拽了回去。
这下,李明涛怒了,甩开程皇的爪子,冲他吼:“你他妈是找抽吧?!”
程皇笑眯眯地答他:“你才知道。”
话音未落,程皇又扑了上去,这回李明涛直接给了程皇胸口一拳,程皇吃痛,奋起反抗,回手就是一掌,就这样,两人在李明涛这个两居室的小厨房里动起手来,这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动手。
突然,一声尖锐的响声划空而起,就像吹响中场的哨声,灶台上的水开了,噗噗地顶着壶盖,水跟着溢出流到煤气灶上。
李明涛吓了一跳,回头去看,身子一个不稳往旁边歪去,眼瞅着胳膊就要挨上滚烫的壶身,正当此时,他被人猛地一拉,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听见耳边“哎呦”一声惨叫。
程皇护着李明涛,一只手刚好按在了水壶上,烫得他眼泪都要迸出来了,他赶紧放开李明涛,呲牙咧嘴地跑到水槽里去冲凉水。
李明涛瞅他那德行,有点心软。
“我好歹是你恩人,你就这么报恩?”李明涛问。
“以身相许,这境界多伟大。”程皇十分坦然,脸不红,气不喘。
“用不着,我没兴趣。” 李明涛一声冷笑,转身就走。
程皇没说什么,也没再纠缠李明涛,继续冲水。
其实刚才和李明涛一通撒科打诨,更多的不过是趁着酒醉三分的胡闹罢了,程皇这人就是再混蛋也不会强迫别人,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不好这口,一个万般不愿抵死不从的人,上起来也没意思。
就在程皇认定即将渡过一个禁欲的夜晚时,不知为何,李明涛却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李明涛站在他床边,俯视着一脸诧异的程皇,也许是高高在上的角度,让李明涛的目光看起来有些冷漠,又有些鄙夷,更多的则是连程皇也看不明白的复杂东西在里面。
“你不是要报恩吗?”李明涛冷冷地笑了声:“给我kǒu_jiāo。”
第六章
大学的时候,李明涛成天一副高深莫测的吊样,永远的扑克老k脸,没个笑模样,时不时还背着个吉他在校园里到处晃,整个就一典型的二逼文艺青年,不过李同学的二逼范是生存在男同学嫉妒而愤恨的眼中。
在广大女同学的眼里,他就是流川枫一样炙手可热的人物,帅气的外表,酷酷的神情,越是谁也不理,越是充满魅力,所过之处,一片花痴眼。
整个宿舍六人,除了程皇,都憋着找机会哪天大被一蒙,昏天黑地抽丫一顿,而程皇对群抽李明涛一事实在兴趣缺缺,他满脑子想的根本不是抽与不抽,而是操与不操的问题。
在程皇看来,大学时的李明涛更容易被读懂,他虽然话不多,却可以在音乐上跟你滔滔不绝地唠上一小时,他虽然酷酷的,经常眉毛都不皱一下,笑起来却意外地好看,他虽然嘴上什么都不说,可那双眼睛透出的讯息,总能让你明白他是高兴还是生气。
而那个久别重逢的冬夜,李明涛却把程皇彻底给搞蒙了。
程皇看着李明涛,问:“你这是干什么?”
“干你,”李明涛眼里尽是笑:“操我算他妈哪门子以身相许?”
这回程皇没了以往嬉笑表情,他穿上拖鞋,沉着脸问李明涛:“让我舔你那玩意就算?这你就高兴了?”
显然,李明涛愣住了,他低下头沉默了好一阵子,再抬起头时,眼中的假笑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措的忧郁和茫然,这种目光让程皇猛然记起当初他说出“分手”两字时,李明涛也是这么看着他,只是目光比现在更加黯然,漆黑如墨的眼里还藏着点点泪光。
程皇已经记不清那天分手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唯一记得的是在李明涛走后,他窝在单元房里看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电视,换台换到手酸,连老娘的生日宴会都误了。
而这个冬雪重逢的夜晚,李明涛的眼神却让他清楚地感到心里好似被人狠狠抓了一把。
好在李明涛所有的表情不过瞬间的事,很快就又换上那副好似带着面具的冷面孔:“算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