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小强问齐诺,喜不喜欢小釆。
小釆是个美女。
齐诺这么回答。
你喜欢吗?
齐诺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那个女人能陪你多少年?你不再是那种沉睡者了,注定不能再和沉睡者生活在一起。
齐诺不说话。
你知道吧?小釆对你有好感。
齐诺说自己绝对不知道,自己是清白的。
小强说我不介意。
他这么对着齐诺说,我迟早要把小釆的手交给另外一个人,一个可靠的人,有能力并且愿意照顾小釆的人,而那个人,会代替照顾小釆
二十年的我继续照顾小釆。
齐诺问你干什么呢?
我负责死。
小强这么说。
不要告诉小釆。
齐诺沉默后问小强。
复仇比自己的妹妹还重要吗?
小强说这两者并没有可以比较的东西,一个是妹妹,一个是杀父仇人。
我无法忘记,父亲死亡的场景那副场景,在高台上,吐出大片的血,然后就死了。
小强对着齐诺说你知道吗,父亲死的时候在看着我,而我只能顾着带着妹妹逃走……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父亲的尸体后来怎么样了,也不敢去想。
仇恨是支撑着我一路走到这里的动力,但是我确实一直有一个担忧,我死了,无所谓,妹妹呢?她不应该像我一样这么活着,她要一直幸福的啊。
齐诺沉默,明白无法劝阻小强。
小强接着说。
我如果复仇之后没有死的话我依旧会保护小釆,如果我死了,那我希望,依旧有人保护她。
你是我期待的人之一。
剑锋埋心底,磨刃已十年。锋芒如碧透,血从心口生。
小强心里有一把已经磨砺了十几年的剑,每日每夜,疯狂而又饥渴,近乎病态的仇恨已经完全吞没了他,他这一生就只为了这一仇恨,如果不让他报仇,对他来说与死无异。
所以,即使会死亡,他也已经把自己点燃了。
那个时候,齐诺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齐诺记得小釆第一次,对他说自己哥哥的事的时候是在他们的祖屋,一个挺偏僻村庄里。
都市来的小釆的衣着在哪里有些格格不入。
她和齐诺说话的时候一直闲不住一样,走来走去。
祖屋附近比较荒凉,屋子因为长时间没有人居住散发着一丝腐朽的味道,即使小强按时让人打扫。屋子在小村庄的边缘,附近就是野地,不知名的虫子在夏夜里清凉的夜晚里鸣叫。
小釆在屋子里翻出了一个大竹席,顺手铺在门口的空地里,把鞋子一甩,脚搭在台阶上,晃晃悠悠的。
洁白的脚踝和脚在月光中发出朦胧的光。
柔顺的黑发在竹席上四溢,连同门上的灯光在月亮下也不是那么刺目了,除去虫鸣,周围安静的只有心跳。
齐诺暗暗对比小釆和方媛那个更好看,结果很不愿意的承认还是小釆更胜一筹。
“小诺啊小诺,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傻呢?”
在灯光下的小釆这么问齐诺。
齐诺那个时候也刚从屋子里翻出一个躺椅,还没有坐上去。
“诶?有……有吗?”
“你可能一点都不傻,不过我就是想说你傻,嘿嘿。”
齐诺记得自己在那时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这种记忆怎么就这么涌出来了呢,齐诺不明白。
但是齐诺不在意这些东西。
齐诺和他们一起修炼了几个月的时间,做了一些事,很简单的一些事。
在小釆他们所在的区域周围也有一个家族,宋家,是那个杀死了小釆和小强父亲的家族。
修炼者的规矩是十殿制定的,在公正对决的情况下,失败者被不慎击杀,杀人者是不受到十殿惩罚的,就是说接受挑战的时候就要接受可能死亡的后果。
当然,明文规定,不可故意对对方造成残疾,造成死亡。
规定总是有漏洞的,所以,小釆的父亲就死了。
小强对齐诺说过,自己的父亲绝不会输给一个每天浪荡吸毒闯祸的垃圾的。
齐诺觉得挺有用的,就仔细调查并且接触了那个组织,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过程比较繁琐,总之齐诺发现对面二当家行事有些奇怪,于是联系了他,在反复的试探与反试探中,接触了大约一个月,他终于透露了自己的野心。
他要篡位,他不要当二号人物了。
齐诺和他达成了契约,交换把柄。
齐诺后来的做法就很简单了,总之,他害了小强,把小强隐藏的地方通知给了对方老大,对方就杀了过来,在十殿的《凡上法典》下,修炼者是不允许擅自攻击的,更何况杀人,但是问题是,除了一殿,没有几个殿堂真的愿意管辖中国境内的那些渺小的简直看不见的小门派小家族的。
比如小强这样的家族。,
除非,有巨大的利息。
由此有很多小组织结成立起山头,上上供钱财,求得庇护,下抢杀劫掠,无法无天,只要不倒霉的被一殿发现,做事比较周全,一般不会有事。
更何况,一殿也不是一身清白的。
伟大的一殿殿主玄长天可不会一直注视着小人物。
所以,所以,敌方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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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清晨,公司里给我放了假,我向平常一样敲了敲门,那是小釆和我说的我们独有的信号,因为宋家也在这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