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回来，在玄长天和巴弗见面的一个月以后，齐诺这里。

张德的案件调查进展缓慢。

虽然事情无比蹊跷，但是能用到的线索非常之少，虽然凶手犯下案件以后没有回收凶器，但是从现场找到的两个弓弩都是从黑市购买的，警方通过线人找到贩卖这弓弩型号的贩子，但是他的回答却掐断了这条调查路线。

他回答说买主通过临时手机号联系的他，发货方式是买主先把一半的钱放在一个地方，然后卖主收钱，卖主在把东西放在特定地方，买主收到货之后再支付另一半的钱，全程通过一张临时的电话卡联系，也没有见过面，而且贩子说对方声音有些怪，现在想来可能是带了变声器之类的东西，至于买主是谁，贩子表示完全不知道。

凶器并没有被改造成连射的那种模式，那样改造的话非常繁琐，凶手直接将其改造成可以一次性发射六只箭的样式，所以死者身上的箭伤才那么分散，两把弓弩也就是十二只箭。

从凶器入手的一方面是不可能了，那么死者的朋友圈子呢？

没有找到可能的嫌疑人，那些人大多没有动机，没有作案时间，没有仇恨，也就不应该会去作案。

无论从什么角度调查这次案件，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破案可能。

陷入僵局。

倒是齐诺找到了突破口，他一直在公司散发方媛的传单，有时方振在医院照顾完孙云后也会和齐诺散发方媛的传单。

齐诺想方媛最后一定是乘坐出租车离开公司的，那么那个司机一定会知道方媛去了哪里，自己就在公司附近向所有的出租车司机发传单，有不小的机会能找到那个司机，当然，可能性最大的是那个司机已经忘记了曾经那个自己带过的人，毕竟一天要接触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一一记住。

齐诺运气不错，真的找到了那个司机，他立即就把这个发现通知了张德。

张德非常重视，立马赶到了司机师傅说的那个地方，方媛下车的地方，并进行地毯式搜索，终于，一家咖啡店的服务员认出了照片中的方媛，因为她记得那个客人在哪里一个人点了一杯咖啡，并且一直在打电话。

警方很快就找到了监控摄像头留下的录像，终于知道一些，在那个十月十号的上午方媛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媛先是进来，然后要了一杯咖啡，然后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找了一个摄像头不易拍摄的地方，只能看见她的右后方的半边身子，前面几乎都看不见。

似乎一直在和谁打电话，时间有十分钟左右，然后她就站起身，拿起包包，走了出去。

中间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张德反复观看，终于发现了不和谐的地方。

“首先是她的包包，进店时较为明显的有些凸起，你看，在咖啡上来时，她起身，不知道干了什么，但是你注意，在她坐下时，包包比刚刚进来的时候，有些小小的瘪下来了。”

张德快速调整进度条，对比前后两个包包的大小。

“死者带着的包包更贴近与钱包，不大，不能盛放太大的东西。”

“我仔细看了那家咖啡馆，摄像头是四角各有一个，其中两个在前台，一个下面放了装饰物，摄像头看不到的地方就是那个方媛坐着的地方，而且当时值班的服务员说，当时方媛坐着的地方不但摄像头难以照到，连服务员平时都经常忽略那个地方，但是她却依旧选择那个位置，真的那么巧合吗？我不信。”

“可以推断，在这个时候，死者因为未知的原因来到这个咖啡馆和某个人进行了联系，并且因为未知原因她选择了偷偷摸摸的进行联系，尽量隐蔽联系的方式，并且在以后发生了什么导致她最终死在了那条距离咖啡馆几十公里外的破船里。”

“张队，可是我们还是不知道凶手是谁啊？”

“这个凶手和普通的杀人犯不同啊，小刘，不为财，不为色，不是因为仇恨，凶手的作案动机我到现在都不了解，毕竟是被埋伏好的弓弩射死的，不大可能是突发作案，总不可能有一个凶手把死者弄昏迷然后带到破船，放上特制的弓弩，然在用未知的方法让死者自己推开门触动机关然后杀死了自己吧。”

“可是我已经查了死者的通话记录，最后一次通话时间和死者在咖啡馆进行通话的时间对比不上啊。”

“死者特意隐藏自己和未知的人进行联系，说明死者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和那个人联系过，所以死者很有可能用了什么不会被检测到的方法进行的联系，比如随便在路边买张垃圾卡什么的。”

“我们检查过死者的手机，没有第二张卡啊？难道是死者自己扔了？还是凶手自己去吧卡取出来了？要是凶手的话他不可能取卡取走不把更容易让人找到凶手的弓弩取走呢？他甚至可以把死者的尸体处理掉啊，那么他不是更安全了吗？这件案子可能就被当做失踪案处理了啊。”

“是的，虽然有了进展，但依旧距离真像依旧差了很远。”

“那个，我有一点事想说……”

就在张德和小刘讨论案情的时候，那个服务员从柜台那边走了出来，欲言又止。

“请说，如果你提出了我们没有注意的情况，对于我们破案是很有帮助的。”

“那个，我记得，当时我靠近那个女人，悄悄看了一眼，那个，她似乎不是用手机说话的……好像是用对讲机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