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依没有答应,显然不在这里,一个宪兵怯生生地说:“乔长官回去养伤了。”
杜词手枪插回赵营长的枪盒子里,鄙夷地用手背拍拍他的胸膛:“你是猪啊,老子要是鬼子奸细,萧山令司令官早就被老子做掉了,你赵营长也活不到现在!”
赵营长头晕目眩,脸上火辣辣的,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杜词:“你反了,反了,竟敢殴打老子,老子要到萧司令那里告你!”
杜词大怒:“赵营长,你有种将老子一枪毙了!别这么歪歪及像个娘儿们!”
赵营长大怒,猝然拔出枪来,对准了杜词,可是,他看到杜词居然也拿着一把枪对准了他,他刚才明明看见他气定神闲地吹牛逼呢,怎么突然就有枪了?
这小子有鬼,有鬼。
笃定相信鬼神的赵营长,几乎吓出尿来。
“赵营长,一起开枪吧?求求您,开枪啊,开枪!”杜词大喊。
赵营长脸上,除了挨打的地方,都是红一阵白一阵,突然将手枪收起来,因为,他怕了,他发现,这小子的眼神简直他么的凶神恶煞,一股令人惊悚的煞气,犀利如刀,让人从心底里机灵灵发抖。
“不跟你一般见识,等回头到萧司令那里再说。你今天无故殴打长官,无法无天!”赵营长说着,扭头走了。
杜词冷笑一声,将手枪插回腰间。
张团长和几个88师补充团的军官,却纷纷竖立大拇指:“强啊小哥儿!出枪速度贼快!眼睛都没有看清楚!”
他们显然相信了杜词的话,一个宪兵少校怎么能是鬼子奸细呢?一定是宪兵窝里斗了。
杜词让张团长作证,又喊了几个宪兵,到城门洞观察战场,杜词解释了自己战斗中的活动,张团长几个都是老兵,一看尸体堆积的姿势,问问其他在近处作战的士兵,马上就明白了,城门洞里死这么多鬼子,显然不正常。
“兄弟,您放心,我还亲眼在城墙上看到你带领几个宪兵回援城门呢,你是好样的,兄弟,如果上峰调查,我们给你作证,哦,咳咳,兄弟,你怎么得罪那个小娘儿们了?是不是战斗中偷偷摸了她屁股?啊?哈哈哈。”张团长露出坏坏的笑容。
杜词说:“那妞儿那么美,是个男人都想摸一把嘛。”
“啊?哈啊哈。”张团长发出了男人才懂的笑声。
这边迅速善后,88师团和宪兵营巩固了城门防线,杜词向张团长表示,自己要参加雨花台战斗,到最危险的地方去。
“兄弟,这个!”张团长的眼睛湿润了。其他几个军官也都很激动。
杜词看看赵营长在远处揉捏着小脸蛋儿,就没有去麻烦他,径直往城外走,张团长追出来,送出城100多米:“兄弟,宪兵团要是混不下去,来哥儿们的补充团!哥儿时刻欢迎你。”
杜词摆摆手要走,张团长调拨一个班的士兵保护他。杜词推辞不了,就带着,毕竟有这帮88师士兵陪伴,到了雨花台,不需要萝莉啰嗦解释。
他们一路小跑奔往雨花台主阵地,路上,还善后了几个原来随同杜词回援城门时候的宪兵兄弟,这些人中,受伤两个,让两个士兵搀扶着回城。
轰轰轰,炮弹还在雨花台阵地上爆炸着,一阵阵浓烈的烟尘腾飞出来,炮弹很密集,硝烟很多,几乎整个雨花台都被硝烟遮掩了,能见度很差,可能日军的轰炸持续很久了,雨花台阵地上的灰尘都多次粉碎了吧?灰尘漫天,远看起来,非常恐怖。
“杜长官,您看,我们等一会儿?”跟随的补充团士兵声音颤抖,双腿直打颤。
“那好吧,你们等一会儿,老子可是要进去了。”杜词冷笑着。
可能他的笑容里充满了鄙夷,激起了几个士兵的自尊心,他们都咬牙切齿的:“我们一起进去。”
呜呜呜,几架飞机在头顶盘旋,不时投下炸弹,将很多灰尘和士兵掀起来,惨叫声不断,非常瘆人,飞机投弹以后还盘旋扫射,仅仅是俯冲式轰炸机那种俯冲时候造成的巨大爆鸣效果,就让许多士兵失魂落魄,瘫软在地上失去抵抗力。
日军的炮弹也在轰鸣,尖锐的呼啸声一声声传来。雨花台阵地完全是一个地狱。
杜词也没有贸然前往,而是等待了一会儿,在敌人爆轰的时候,你去不是白白找死啊?
等待了一会儿,日军轰炸停止,随即,听到前面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杜词立刻带着补充团士兵往前面去,很快就有警戒线:“站住,干什么的。”
“宪兵团少校军官杜词,奉命来前线督战。”杜词玩弄了一个花招。
“啊?督战的宪兵少校?请,请。”几个后卫警戒士兵急忙邀请。
宪兵是管兵的兵,是所有士兵,包括一部分军官的大爷!
寒风吹拂着雨花台,刚才腾起的烈焰和硝烟被吹散了一些,能见度稍微好了一点儿,只见烟尘之中,一个方圆三公里的小土丘上,战壕纵横,尸体遍布,残损的肢体令人难以置信,活着的士兵正在战壕中射击,各种机枪和步枪都喷出火焰,在烟尘之中,显得格外明显,好像夜幕下的拽光。
前面是日军正在冲锋,潮水一样的步兵群沸腾一样席卷而来,又在密集的火力下被打得一片片倒下去。
杜词没有直接参战,他在阵地后方位置,观察着敌人的动向,进攻战术说的特点,比如,敌人实行步炮协同,步坦协同,其中步炮协同的效果不好,没有形成弹幕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