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张孝纯将信将疑的说道:“这与召见文官的时候没什么不同嘛,没有别的呢?”
王禀摇头,“官家还给了我一部书,一部叫七略的书。”说到这里,他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是一部绝世的兵法著作,听官家说写书之人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这样惊采绝艳的人,有机会真想亲自见见。”
张孝纯见他逐渐兴奋起来的脸,暗暗叹了口气,看来从他这里是得不到什么更有用的消息了。
颜景白现在住的地方是太原府府衙,原本这里是张孝纯住的地方,因为他的到来,张孝纯特意搬了出去,将这里空了出来,又修缮了一番。
刺客的事情还没查清楚,下面的人都不敢掉以轻心,整个府邸被守卫的严严实实,连一只苍蝇都休想在侍卫们的眼皮子底下飞过去。
颜景白累了一天,刚回府就让人备水、沐浴,等舒舒服服的泡完澡,整个人瞬间轻松不少。
他站在地毯上,双臂微张,任由婢女们小心翼翼的为他穿衣绾发,整个过程都不需要他动一根手指头。
果然,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他现在已经彻底堕落了。
暗暗嘲笑了自己一番,他没有丝毫心理负担的进了书房,太原的官员名单经济账本之类的文案已经摆满了整整一桌。
他揉了揉眉心,翻开一本,细细的查看了起来,与前几天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直到日落西山的时候,福全儿轻手轻脚的来喊他用膳,他才放开手中的账单。
福全儿机警的上前,为他揉捏着酸疼的脖颈,手劲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力道。
颜景白舒了口气,开口问道:“冷血还没回来吗?”
福全儿道:“回官家,已经回来了,只等官家用完膳食便来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