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晨的针法学自她的母亲,名叫“无影针”,不仅能够针穴位治病救人,也能用针让人感到痛楚而伤人,据她娘说还能封人穴道,让人失去行动能力,甚至将其杀死。
听她娘说,这针法是她娘的娘家,萧家当代家主的绝学,并且定下了传内不传外的规矩,就连她爹楚怀仁也不曾习得。
虽然,哥哥楚初阳也曾学习过,但其不愿学习女儿家的物件儿,很快就放弃了。
可是,因为她娘离家早,也没有将针法全部学完,所以到她这儿所学的针法便只剩下皮毛,但它的威力却不容小窥——楚初晨的父母都是行医用药的好手,人体穴道和筋脉脉络她更是从小就清楚了解,且那两式手法也被她练的滚瓜烂熟。
因为,她想妈妈。
“初晨姐!”冯小小扶着老者走到楚初晨身边,只是看着那白衣公子还很是心有余悸,似怕他再次站起身来向她靠近。
“别理他,我们走!”说完这话,楚初晨没有理会那正凶狠狠盯着她看的白衣公子。
听到楚初晨的话,冯小小乖巧的扶着老者,楚初晨也拾起老者的扁担和箩筐,三人一起离去了。
那白衣公子眼看着三人离去,一只手挫着地,另一只手拔下了钉在腿上的钢针,仔细的盯着看了又看,而后凶狠的扔在一旁。
紧接着,刚想站起身,可是起到一半儿的时候,还没完全消退的酒劲儿,再加上大腿隐痛的阵阵侵袭,他又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如此,他便索性不再起身,紧紧的盯着楚初晨三人离去的方向,声嘶力竭的大声喊道“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让你后悔的……”
楚初晨三人还未走多远,听到这白衣公子肆无忌惮的恫吓,冯小小吓的浑身一哆嗦,而那老者依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楚初晨也是不由得皱了皱眉,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那白衣公子一个人吼了半天,路上偶有的行人也被其吓得快步而走,过了片刻,他才站起身来,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发出阵阵呵呵的冷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晃悠悠的也离去了。
楚初晨和冯小小恭敬的将老者送回了家,两人谢了又谢,而后礼貌的与老者告别。
之后,初晨看冯小小还有些惊疑不定,便陪着她一路边聊边走,也把她送回了家。
冯小小的家境并不好,她虽然只比楚初晨小一岁,但给人的感觉远远没有初晨成熟,毕竟她的经历和初晨相比是更多的是一种完整家庭的温馨,只是这个家庭现在正遭受着无情的考验,因为他的父亲病了,楚初晨的父亲楚怀仁给老冯诊断过,其实原本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劳累过度肺部生了点小病,只是冯小小的父亲没有把小毛病慎重的对待,而后病情越托越大,最终在烈日下做农活的时候喘息着晕倒了。
当时,周边的人就近就把老冯送到了大仁堂分店,刚到大仁堂,离开烈日照晒的老冯就醒了过来,大仁堂的郎中给他开了一副药,嘱咐他回去喝下就好了,怎知这药喝下去后,病情不仅没有什么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后来就把人抬到了楚家的济善堂,楚老板看了下冯妻拿来的药渣,得出结论——大仁堂的郎中用错了一味药材,冯氏去大仁堂找人理论,无果而终。
至此,这大仁堂便也记恨上了楚怀仁和济善堂。
把冯小小送回家,楚初晨谢绝了冯家人的再三挽留,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楚初晨的娘名叫萧雅,年轻时便是体弱多病,生完她之后身体更是不好,在五年之前病逝了。
记得小时听她娘说过,她娘和爹的婚事遭到娘家箫家人的强烈反对,后来好不容易才终成眷属,奈何世事无常,她娘走的太早。
她的父亲名叫楚怀仁,人称楚老板,虽然是个郎中,但平时除了给人看病问药外,很是讲究穿着,一身青衣总是洗的一尘不染,不认识他的人,更会以为他是一位儒雅的教书先生。
家里还有一个十八岁的哥哥,名叫楚初阳,长得十分高大,小时候便是翻墙窜洞的常客,长大后习了武,更是登山采药的一把好手,翻山越岭飞檐走壁不在话下,而且有着不弱的功夫在身。
兄妹俩,女儿遗传了她娘的蕙质兰心,有着一颗玲珑剔透的心,哥哥则更像儒雅的父亲,只是更显得有些憨厚。
楚家开了一间二十多年的药材铺,名叫济善堂。
济善堂门面不大,平时是楚老板和儿子操持日常事务,楚老板给人看病抓药,楚初阳负责上山采药,济善堂也会在外面收购一些药材。
楚初晨偶尔在济善堂帮忙,当药铺药材不足,或者来了兴致之时,她也会外出上山。
另外,她在操持家务之余,也会做些针织女红出来卖。
她和哥哥早些年读过私塾,后来因为家里的环境所迫,便拜在城西威远镖局的王铁铮、王镖头的门下习得一点武,虽不及习武多年的哥哥楚初阳,但也没有差上太远,再则她还有娘传的无影针傍身。
话说王镖头,据说曾是行侠仗义的大游侠,也是名动江湖的一把好手,也不知什么原因,十几年前孤身一人来到天风城,而且身受重伤。
楚家人眼见身受重伤的他举目无亲,便好吃好喝的照顾了些许时日,等王镖头伤好之后,楚老板便劝谏其安生下来过日子,而后告知他去威远镖局试着谋一份安身立命的营生。
紧接着,王镖头便凭借着一身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