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木染从被窝里掏出暖袋,塞到枚离穆已经冻的发红的手中,她对这小孩子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好感的。
枚离穆不知所措起来,开口想要道谢,却被进来的安哲打断。
“姑娘,皇上传了话过来,说是西泯现在斗的水深火热,而皇上和公主的婚姻已经传开了,西泯太子得知后要带着那二十万铁骑投靠南旬!”
萧木染傻傻的点了点头,脑袋有点转不过弯,傻傻的问,“我和赫连翊什么时候有婚姻了?”
安哲头冒黑线,拜托,您老注意重点好吗?“都是谣传,不过西泯太子在看到公主的信件后误以为真,所以...”
萧木染想了想,好像自己是说过她在南旬是如何如何招人待见,如何如何嚣张跋扈,如何如何目中无人,如何如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何如何牛逼哄哄,赫连翊又如何如何好。
不过,南宫子卿不应该这么容易就相信了啊qaq,枚临栖刚刚来的原因她没记错的话好像就是这件事吧?他们都知道了?
“行,我知道了,你去让人添暖炉!”萧木染挥了挥手。
“是!”
萧木染拍了拍床铺,对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枚离穆说道,“过来坐!”说着,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
枚离穆脸蛋红扑扑的,躲闪开萧木染的脸,不自然的说道,“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不好吧?”
萧木染怒瞪她一眼,嗤笑道,“现在的世风可是男男授受不亲哦~”
枚离穆懵懂的眨了眨眼,不明白萧木染的意思,却还是一副很懂的样子,“哦,是吗?”
萧木染不知道想到什么不和谐的画面,猥琐的笑了两声,大力点头。
穿好衣服后,萧木染牵着枚离穆去了御膳房,做了点炸薯条和炸鸡腿,虽然手法不一样,但问道好多了,外焦里嫩的也很有食欲。
见枚离穆放下戒备吃的欢,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小仓鼠,萧木染又给他炖了一锅鲜美的鱼汤,待他吃完后用指腹替他擦了擦右边唇角挂着的碎屑,便送他出了潞知殿。
枚离穆脸蛋红扑扑的,分外可爱,带着比自己高的小跟班,一步步踩在雪地里,空中飘舞着的雪花成了他身后的背景,转身那刻,脸上的红晕迅速消退下去,懵懂的双眼也深邃起来,冰冷的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幅度,粉色的舌尖从优美唇形中探出,轻轻着右唇角。
南宫曦樾,我们也,来日方长呢!
萧木染最近有点心绪不宁,不知道是因为南宫子卿还是什么,赫连翊来后她也没发觉,顾自发。
赫连翊将手中玲珑玉做成的棋子和棋盘放在桌上,敲击桌面的声音唤回了萧木染神游天外的思绪,看见赫连翊后怔了怔,随即被他手中的玲珑子吸引住。
忍不住将一颗颗黑色棋子握入手中,触感如细滑的鸡蛋般,但棋子却不是暖玉所制,相反,淡淡的寒气从与棋子紧密相贴的身份传人手心,萧木染手本来暖烘烘的,感受到冷立刻放下棋子,将手塞回暖袋中。
赫连翊轻笑一声,把白色棋子推了过来,说道,“这个暖的!”
萧木染半信半疑的拿起一个,手本就不冷,所以感受不太清楚,但那淡淡的温度还是可以体会到,和赫连翊对弈,她向来都用的是白棋,因为觉得逼格比较高,赫连翊其实也是喜欢白色棋子的,但他愿意让给萧木染,他所制出的棋子也是白子暖的,因为萧木染不适应这边寒冷的温度。
“明天就是元宵了!我带你出宫吧!”赫连翊道。
萧木染把玩棋子的动作顿了顿,问道,“不是要举办宴会吗?”
“早朝的时候我已经推了!”
萧木染咧嘴一笑,拍了拍赫连翊的肩膀,赞赏道,“不错,不错,有前途!”
那晚,萧木染领略了一下南旬的风土人情,和赫连翊易容后在热闹的街道里乱窜,玩的不亦乐乎,结果就是元宵节的第二天,赫连翊收到一堆控诉他打乱传统的奏折,站在枚临栖那边的老臣更是借机兴风作浪,但赫连翊还是压了下来。
西泯四分五裂的消息也早就传开,三个国家都在商议着是不是要攻打西泯,毕竟这也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机会。
赫连翊本就被自己家大臣吵的头痛,现在又要谈论西泯这事情,更是神烦,无奈去找了下萧木染。
萧木染知道自己家太子哥哥要来南旬后自然是开心,她一直知道,南宫子卿一点也不想要权,苏祁等了他那么久,他们都只是希望脱离世俗,普普通通的而已,现在脱离太子的身份,又何尝不是一个好时机,但他放不下南宫曦樾,所以才会现在来南旬,估计带着他的二十万铁骑来了后,也只会让他们听萧木染的,好好保护她。
君亦槿失踪,可谓众叛亲离,说起来,他是南宫子卿的救命恩人,也是萧木染的,毕竟南宫子卿为了救她才差点丧命,但萧木染也是被君亦槿算计的,说来说去,终是牵扯不清,当初君亦槿没有把她推出去,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
萧木染和赫连翊说了些南宫子卿的事情,表示他们是一条船的人。
赫连翊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信任的,也就是我信任的!”
这话的意思是接受南宫子卿是吧?是吧?
令萧木染没想到的是,就在西泯传出内乱后,北域竟放出话来,若非南宫子卿登位,必攻西泯,北域有战神六皇子,确实有资格这样说。
殷奕说,只是看在曦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