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萧这才反映过来,对方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至少不在如之前那般。
我那里做错了吗?还是说错了什么话?此时柳萧心里怎么想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点小事?”落落又道,语气还是那般淡。
柳萧却隐隐听出了对方的一丝委屈,但柳萧却更加苦恼想不通。
可是这算小事吗?还是我做错了什么,落落姐故意如此?
柳萧倒误会了落落,但有这种想法也情有可原。
毕竟谁叫落落是女的,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怎么去看透,怎么去捉摸?
落落见柳萧不答话,继续道:“你就没有想些别的事情?”她并没有直接告诉柳萧心中所想,连她自己也想不通为何不直接告诉他。
落落静静的看着柳萧,眼眸中有一丝幽怨,她也想要听到所期待的话。
这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问题,对于落落来说,她并不想告诉柳萧,只是一味的表现出自己心中所想的,所期待的。
这也是一个很复杂的情绪,或者感情,复杂到连她自己都理不清。
柳萧毕竟不会读心术,也不是千年老怪,怎么看懂落落心中所想所期待的?
所以这是一个暂时不清楚的问题,他也只能看出对方不开心,胡乱猜测着原因。
落落见柳萧不答话,就那般看着自己,一时心中不由的有些气愤!有些难受。
所以,落落转身就飞走了,飞的很急速,很决绝。
柳萧抬着头,望着落落即将消失天际的身影,一滴水珠自天空中滴在了柳萧的嘴唇上,柳萧不禁舔了舔。
很咸,还有一丝苦味。
“她哭了…”
柳萧却不知晓她为何哭?
——
回到洞府,柳萧倒头就睡,这一天也够了。
柳萧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见了宗派覆灭,师傅聂沧海死了,寒雨师兄竟然为了救自己也死了,宗门的弟子一个个死的很凄惨,最后自己也死了。
“啊…”床上的柳萧忽然一声大叫,惊醒了过来。
只见柳萧满身冷汗,神色呆滞,瞳孔布满惊慌恐怖。
他甩了甩头,不敢再去想那个梦,但那一幕幕却如同亲眼看见般,挥之不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柳萧才回过神来。
现在已是清晨,一缕阳光窜了进来,照射在洞顶的那颗珠子上,流光溢彩。
柳萧翻身下床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接着来到洞外,望着昨晚师傅离去的方向,静静等待着师傅的到来。
“也不知宗门内有多少弟子?”
柳萧很是期待,毕竟他只是一个少年,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的少年…对待一切新鲜的事物都感到新奇。
这时却见天空中一个身影摇摇晃晃的朝着柳萧这里飞来……
不到片刻,这人就飞到柳萧身前,不是昨晚偷丹药的寒雨又是何人?
柳萧微微愣了楞,神色有些错愕,然后行礼道:“见过师兄!”
“闪一边儿去!”寒雨看也不看柳萧,摆着手,好似不耐烦。
“呃…哦…”柳萧低着头恭敬让开了身子,丝毫没有介意师兄的态度。
却见寒雨看向柳萧的眼神之中尽是蔑视。
“一会儿有人问你看没看见我,你就说没看见,知道吗?”寒雨居高临下淡淡道。
“额…是的,师兄!”柳萧低着头恭敬道。
他完全可以理都不理对方,但柳萧却不知为何,心中总觉得寒雨比较亲切,这是一种很难说出的感觉,也许可能是昨晚那个梦的缘故,柳萧暂且是这样认为的。
寒雨非但没有感到满意,而且眼神之中更加不屑,微微仰着头,高傲的走进洞府。
柳萧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眼眸中一片平静,很难想象一个少年会有这样成熟的心智,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在意。
只过片刻,天空之中又飞来一人,但这人并不是聂沧海,柳萧看在眼里,隐隐猜测到是来找师兄的。
“寒雨那小杂种可在这里?”果不其然,那人吼道。
只见那人距离十几丈的半空中,也不落在地面,悬浮在那里。
而那人不是朱池始又是何人?此刻他脸上时而青时而白的,双眼瞪着柳萧,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柳萧镇定自若,并没有被朱池始的气势所震慑,望着对方恭敬道:“前辈!师兄并没有在这里,弟子也不知师兄去向。”
尽管柳萧有些不喜对方这般,但还是做足样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先将他给蒙骗过去。
朱池始将柳萧的神色一切尽收眼底,不由挑了挑眉,暗道:这就是聂沧海此次下山寻的弟子?倒也不错。
“你就是聂沧海寻来的新弟子?”朱池始淡淡道,语气微微好转。
柳萧怔了怔,接着道:“是的,还不知前辈姓名?”
这句问的有些唐突,毕竟对方也许还有要说的。
朱池始神色并没什么不喜,但也没有其他表情,道:“我乃丹殿掌管者兼首席炼丹师朱池始,你可以叫我朱长老。”
柳萧到现在还并不清楚宗门的划分以及一些侧殿,所以,当他听到丹殿一词时,首先是怔了怔,然后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朱池始,似乎再问丹殿是什么殿?
只见朱池始看向柳萧的眼色如同在看一个傻子般,然后不敢置信道:“你连丹殿都不知道?”
的确,连丹殿都不清楚的修士,估计在修仙界之中也就只有柳萧一人了,但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