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方过,就见一名身着兽皮,身形强劲,脖颈间挂了一串夸张扇贝的黝黑男子出现。
此人,修为已经达到阳力九重巅峰。
差一步到达筑基境界,当然,若其部落拿不出相应的天才地宝供之筑基,那它此生就只能在阳力十重境界徘徊。
“好你个赵老儿,你以为就你土岵部有事不是,偏偏害得爷爷亲自来这里。这一回若是你土岵小部交不出足量的小兽,就等着被我土堔小部彻底奴役的命运吧。”
有一个声音响起,言语间,却是比第一人还残酷许多。
看来这土堔部众,都是装腔作势,欺善惧恶之辈。
“去你奶奶的土堔部,岁贡给你就是,何必这么哆哆逼人!”
土岵小部主殿“吱呀”打开,一名身着麻衣、满脸虬胡的汉子走了出来,冷冷盯着来人。
“哼,我道是那只癞蛤蟆在打喷嚏,腥臭难闻,原来是你这个万年苗无用!”
说话间,走在兽皮男身后的男子蓦地凭空踏出一步,眼眸骤寒,朝土岵长老掠去。
此人身着黑衣,全身阳力释放,俨然有将对方格杀当场的想法。
“盛贤侄何须如此震怒,既然来到我土岵小部,那就歇下来,好好喝一杯西盟春茶才是。”
与那黑衣男子袭来同时,土岵族长骤然捏碎数枚下品龟简,朝黑衣男子掠来。在对方即将一拳轰在苗姓长老胸上之前,一掌将他截下。
结果却是自己当先退了七八步,那黑衣男子纹丝不动。
面上带着一丝嘲讽之意,冷冷扫向此时从土岵议事厅内走出来的众人。
“果然土堔大蛀虫,得意就猖狂”
被对方讥讽为“万年苗无用”的土岵执事苗长生眼见族长吃亏,血性再次上涌,当下不冷不热的骂道。
“苗长老,够了!”
土堔部的盛姓男子没说话,反倒是土岵族长出声将他喝止下来。
“无妨,我就想看看你土岵小部,究竟还有几人活着。不过我说赵天固,看来你这些年处心积虑的吸纳众多游民部落,对你帮助却是不大啊。”
盛姓男子扫了一眼身周,见除了土岵族长赵天固勉强是阳力八重左右修为外,像一旁的苗长生、邢机子这些部落长老,都不过阳力六重巅峰左右的修为,当下再次冷笑。
“我不是听旁人说起,你土岵小部,最近出了两名阳力七重的天骄修士。怎么,赵族长不舍得让我们兄弟见见?”
先前穿兽皮、带骨链,名为花无欢的土堔部新一辈天骄微笑着开口,却是将自身阳力修为尽数放出,直逼得在场的土岵小部众长老连连后退。
“感谢花贤侄挂念,并非本部两名小子不愿见人,而是最近部落有事,只得将他们派遣外出帮忙。”
似是早就料到这土堔来人会提到张浩与赵闻翊两人,赵天固强行将心间哀痛压下,平静笑言道。
事实上,前一日熊远山和众猎人队伍回来,便已经告知了他搜寻的结果。
整个近阳山方圆数十里,哪怕周遭小部,他们都仔仔细细寻找过。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不见就不见吧,搞得老子要巴巴见他一样。赵老儿,从今年开始,我土堔部需要的岁贡有变。”
花无欢再次桀骜一笑:“往年的小兽数目不变,从今年起,你土岵部,得挑选两名四重以上阳力的修士到我土堔部深造。”
“放屁,你土堔部当真这么夜郎自大么。送两名四重阳力以上的修士到你小部深造,恐怕深造是假,一点点蚕食老夫土岵部才是真吧。”
苗长生浓眉一挑,重拳已经握起。
“苗长老休得无礼。”赵天固用眼神将苗长生的行为制止后,缓慢转过头去,对黑衣男子一字一顿道:“盛奇师侄,此话,可真是你土堔部的决定?”
黑衣男子鼻间冷哼一声,随之反问:“怎么,你土岵小部不愿意么?”
“不是不愿,甚至求之不得只是我土岵部发展了快一个甲子,也采拥有四十余名四重阳力修为以上的修士。若是这样每年送走两人,恐怕十余年后,我土岵部将不复存在。”
连苗长生都懂得的道理,他作为一部之长,怎么会不明白。
“此事由不得你土岵部,但凡你没晋升成为中型部落的一天,就永远只是我土堔部的杂役部落。当然,你们也可以抗令不尊,刚好,我土堔部新晋升的三名筑基期长老,也需要血光冲喜”
“盛师侄,你”
赵天固见话谈到这个份上,也已经不用再继续下去了。于是一咬牙,拱手道:“还望盛师侄花师侄二位,帮我在贵族族长面前多美言几句,岁贡会按期缴纳。至于这两人之数,我部还得商量商量。”
“有什么好商量,贵部难道还兴懒驴打滚,拖延时间这种本事?赵老儿你听好,若是你土岵小部在三日内没法给出决定,那就等着我土堔部三名新晋长老上门吧。”
花无欢一甩衣袖,冷冷扫了一眼土岵众人之后,径自转身离开。
“贱民就该有贱民的本份,即便你土岵小部是最有希望晋升中型部落但在老子眼里,不过是抬抬手就能抹杀的存在。”
盛奇自出现就满面寒霜,当真将土岵小部当成了低贱杂役部落,随意呵斥。
“放肆!”
苗长生一连被他挑衅,哪里还能忍,当下低喝一声,眨眼跳将出来。
一言不发,立时重拳轰出!
“嘭!”
拳头结结实实打在一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