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夭走出去,也不说话,就站在毒医的旁边。毒医也没理姚夭,仍旧兀自喝着茶。
“死丫头终于肯出来了。”那人现在只恨的有些牙痒痒,刚看到姚夭时,他存了不好的心思。看姚夭也颇有几分姿色,而且终归要灭口,不去先玩玩。却没想到现在反被将一军,奇耻大辱。
姚夭充耳不闻,而且有毒医在,她也不需做什么,只静静看着就是。
“不妨和老身说说你上头都有谁?老身活的太久了,委实有些分不清好歹了。”毒医放下茶杯,看着那人。姚夭一听这腔调,就预感那人不会太好过。
“哼,说不出吓死你。身份我是不方便透露,倒是告诉你我上头都是宫里有有权势的人。朝廷中人,你自己掂量掂量可有命对抗?”那人说的十分傲然,全然忘了自身的窘境。
“噢?可这朝廷和江湖中人不能来往,这自古可是立了规矩的。”毒医一副不可置信的口吻,装的妇道人家不明事理倒像是一回事儿。
“你懂什么!明面上的事儿,暗地里谁知道会怎样,屯兵——”那人却是立即住口,生生硬了口气“总之识趣点赶紧把小爷我放了,你也就安稳了。只是你身旁的死丫头,必须得跟我走!”
“呵,口气不小,就凭你不知我毒医的名号,你死了也是活该。又惦念上我毒医收下的弟子,我纵然是放了你,你也没命活着回去!”毒医也不装了,一下子就冷了语气,有些阎王的气势。而且这还是毒医第一次对外这么承认过,姚夭是她的徒弟。
毒医,碰上要么救命要么要命啊。
那人缓过劲来,只觉得后背冷汗直冒。难怪从刚才他用内力冲破这药效都无法,原来竟是毒医下的手。毒医向来不和人正面交锋,救人一命都留一命,自己这真真是往阎王殿报道。可是这性命攸关,即便是咬牙也要把为自己争取。于是那人手还抖着,就大言不惭的开口“既然你是毒医,那你当明白这个事理。这死丫头看到不该看的,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噢?你来说说看到什么了?”毒医头也不回,问着身侧的姚夭。
“徒儿本在湖边亭子中静心,却不想游湖的船只突然出了事情。徒儿不想惹上麻烦,只得上亭顶中躲着。但这人却从亭中过,于是徒儿便被追杀。”姚夭态度十分恭敬,说的也是事实,没有丝毫的添油加醋。
“听到了吗?我徒儿本就无意冒犯,是你抓着不放!”毒医眯了眯眼“还是说,你本就冲着她是我徒弟,才下死手?”
“没有!只凭这丫一面之词未免太草率!如若她不心虚,为何见我就跑?定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现在又在这里胡搅蛮缠。”
“你的目光太凶狠,一副要把我置之于死地,我不跑早就命丧黄泉。而且,你追逐了也一路,倒像是想留我命似的。多嘴问一句,你的事情败露了,你不赶紧处理掉我反而跟我追逐是想做什么?”
“你!”那人为之气结,正常人都能想得到,这死丫头还真是恬不知耻!
“徒儿说的在理,给我老实交待!”毒医也一副求解答的模样,气的那人脸涨红。
现在是他为鱼肉任人宰割,把过错推在那死丫头身上,毒医兴许还会顾念着放,倘若过错变成自己的,那就是死了也活该了。所以立马大声反驳“死丫头太狡猾,我追不上罢了!”
“我才十几你便追不上,真怀疑上头有人是不是吓唬我们的。”姚夭的语气依旧是不缓不慢不起波澜,只是听在那人耳里可不好受。
只见对方一下子有了劲,狠狠的瞪着姚夭“你别胡说,告诉你,我支持的人将来可是会得天下的人。”
“是么,那你便是等不到那天了。”毒医才说完,那人便昏死过去了。毒医还有心情说,药效发作了。
姚夭看着瘫软在地上的人,心理忍不住在合计。这毒医究竟给他下了几种药,竟然过了这么久,还有药发挥效用。
“把那人值钱的东西搜刮来,再把人我丢出去。”毒医起身走向她的房间,到门口时,说了句时间不多了,随后砰的一下关上门。
时间不多了,姚夭心里念着这句,知道毒医说的是她在这里待的时间不多了。马上就要回去了。
“主子,你看。”兰心早就在毒医说完以后动手了,值钱的东西堆了一地。
“嗯……”姚夭扶着下巴端详了半响“把衣服也给我剥了。”
兰心完全不害臊,剥的那叫一个干净。在她眼里,男女已经没有多大分别了。倒是适时的喊了姚夭转过身去。
姚夭什么没见过,不过还是依言转了过去。要是被轩辕凌知道了,还不定怎么样呢。他的话,会在意吧。
“主子,你看。”兰心毕竟暗卫出身,多留了个心眼,竟然从里衣夹层发现了封信,封面无任何字样。
姚夭倒是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拆了信,里面有写到边关,屯兵,其余的地理要害她都看不懂。不过这信肯定和军事要害有关,而且还没署名。姚夭把信装回去,递给兰心“找个能力强的,把信安全转交到轩辕凌手里。”
“是。”兰心把信揣好,回身把地上那陀有伤风俗的人丢出了门外。
姚夭在原地思索了会儿,转身回药房。她必须在身上带些毒,最近肯定会有事上门。那人没死,虽然活不了,但是毒医有徒弟这一事一定会广而告之。那些人收拾不了毒医,一定会想方设法从她这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