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说:“你知道这个玉蝉面具是干什么用的吗?”
安然这次摇头了,说:“不知道。”
安然说完,就开始出神,似乎谈起这个玉蝉面具,安然有些话没有说,而且眼睛里露出浓浓的悲伤。
江老板是这次的出资人,显然江老板非常喜欢安然加入队伍,所以安然就顺理成章的加入了队伍里。
已经是后半夜了,再有一两个小时估计就要天亮了,大家准备各自迷瞪一下,等天亮了就下山去拿补给。
温白羽靠着万俟景侯,侧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安然,他似乎头有点疼,毕竟磕流血了,有一点脑震荡,就直接躺在了地上,拉了拉自己的领子,把领子拉高,缩圈起来。
安然缩圈起来之后,闭上眼睛,等了几秒钟,突然伸出两只手,按住了自己的两个耳朵,然后整个人蜷缩的更加厉害,几乎圈成一个球,死死捂着自己的耳朵。
温白羽看的奇怪,小声对万俟景侯说:“我怎么觉得这个人怪怪的?”
万俟景侯点头说:“他肯定还保留了事情没说。”
温白羽想起树林里遇到安然的那一次,不知道他在恐惧和躲避什么,这一点儿安然也没有说。
一个小时之后,天就开始灰蒙蒙的发亮了,一个半小时完全大亮了,江老板没心没肺的“呼呼”打着呼噜,其他人已经全都醒了。
众人把江老板叫起来,江老板睡眼惺忪的,赖在睡袋里不起来,其他人则是收拾东西,然后背上行李,灭了火堆就往山下走,江老板喊了好几声,这才爬起来,跟着他们往山下走。
江老板带着他们迷路了,是不认识路的,不过还好安然认识路,他上山这么多次了,而且比江老板靠谱的多,带着他们往山下走。
他们在山上转了四个多小时,结果安然带着他们下山,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很快他们就走出了树林,来到了山下的湖水旁边。
昨天晚上他们一夜未归,彩鹊一大早看到他们,吓得要死,说:“客人,你们去哪里了,啊,这位客人怎么流血了!”
安然的头上流血了,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不过血迹有点阴出来。
众人在山上一晚上,都累得要死,准备回去洗个澡,再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弄些补给,还要继续上山。
他们路过湖水的时候,众人都不约而同往水里看了看,安然说水下有个青铜盒子,但是并没有面具,但是因为水下太深了,没有水肺,安然潜下去已经很困难了,所以根本没办法捞东西出来。
万俟景侯停了脚步,说:“我想下去看看。”
这么深的湖水,温白羽肯定是不可能下去的,他潜水憋气的时候估计也就一分钟,撑死了一分半,绝对潜不下去。
万俟景侯让其他人等着,自己下去看看,然后就开始脱外衣。
彩鹊也在旁边,看得脸红扑扑的,温白羽见他脱掉了外衣,咳嗽了一声,说:“那个……裤子就别脱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也没打算脱掉裤子,把鞋子脱了,然后扎进水里。
温白羽看万俟景侯一下没入水面,多少有些担心,紧紧盯着湖水一直看,还抬手看着腕表,给万俟景侯掐着时间。
一分多钟很快就过去了,水面静悄悄的,万俟景侯扎进去的涟漪已经不见了,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两分钟的时候大家有些沉不住气,江老板说:“哎呀,不会淹死在里面了吧?”
温白羽不停的看着腕表,几乎是下意识的一秒看一次,看一下表再看一下水面。
几秒钟过的简直像几年一样漫长,就听“呼啦!”一声水响,万俟景侯猛地从水面上扎了出来,并没像安然那样把血管挤爆,看起来没有任何事情。
万俟景侯猛地从水中扎了出来,身上自然湿透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体上,衬托着万俟景侯衣架子一样的身材,宽肩外加大长腿,虽然穿着衣服,一点儿也不暴露,但是衣服贴在身上,隐隐描绘出腹肌和胸肌,那种感觉就是让人脸红心跳。
万俟景侯手中拎着一个青铜盒子,青铜盒子因为常年泡在水里,全是锈迹,里面果然没有东西。
因为是清晨的缘故,多少有些凉,温白羽赶紧把外套给万俟景侯披上,同时也挡住了万俟景侯乱洒荷尔蒙。
彩鹊看的脸红心跳,有些不好意思,先跑回去给他们烧热水去了。
众人一边往回走,一边检查了一下青铜盒子,跟安然挖出来的一模一样,但是因为常年泡水,已经长了一层的青苔,锈迹非常重。
温白羽看了看盒子,说:“咦,这个盒子,看起来才被打开没多久?”
他说着指了指盒子里面,青铜盒子里面的锈迹并不重,但是据万俟景侯和安然说,盒子在水底是打开的,如果是一直打开的状态,盒子里面的锈迹和外面应该差不多,但是现在反差很大,说明打开并不久,里面的东西被人拿出来了,而且才拿走不久。
但是是谁拿走了里面的玉面具?
大家回了招待所,彩鹊已经去烧水了,这里洗澡完全靠烧水,没有电热水器,甚至屋子里都没有电灯。
老大爷和彩鹊帮忙抬了一个大澡盆进来,每个屋子一个,因为澡盆没有那么多,所以大家只能一个洗完一个再洗,万俟景侯倒是不怎么介意,表示他完全可以和温白羽一起洗。
温白羽当即脸就红了,但是万俟景侯说的很自然,彩鹊和老大爷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