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说:“这不是跟咱们一起露营的那个年轻人吗?”
他一说,众人都注意到了,因为那些人特别拉风,骑着宝马机车,跑到这个地方来照婚纱照,简直就是有钱没地方烧了,所以大家都多看了几眼,记忆有点深刻。
那帮人在出事的时候一瞬间就跑掉了,没想到竟然还是出事了,这是其中一个小年轻,只剩下半张血呼啦的脸了,但是身上的衣服不会错。
叶流响被吓了一跳,但是看着玻璃上的血,嗓子有点滚动,就像饿了很久的人,有些饥渴的看着车窗上蹭上的血迹。
温白羽差点吐出来,说:“你的品味也太低了。”
叶流响抿了抿嘴,说:“我从蝉蜕之后就没有再喝过血,已经很虚弱了。你在要饿死的时候,还会管猪肉的品种吗?”
温白羽被他说得竟然无言以对,就听“嘭!”的一声,车子又被大力的拱了一下,邹成一喊着:“开车开车!”
噫风一脚踩下油门,车子飞快的冲了出去,巨大的推力推着众人的后背,骆祁锋猛地就从椅子上滚了下去。
叶流响伸手拽了好几把,才把骆祁锋拽上来。
前面是一望无际的沙土,他们也不知道要开多久才能回归正轨,不过幸好是噫风开车。
他们开了两分钟之后,噫风突然皱了皱眉,嘴里发出“啧”的一声,说:“阴魂不散。”
他说着,众人立刻往后看,就见那个半张脸的小年轻,竟然在他们车后狂追不舍!
车子行驶在沙土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小年轻的脸上全是血,腾起来的沙土都粘在他脸上,但是小年轻丝毫没有知觉,只是满脸兴奋的狞笑,盯着他们的车子,从后车窗里和他们对视。
温白羽说:“这是人吗?竟然跑的跟车一样快!”
万俟景侯皱眉说:“他不对劲。”
温白羽说:“我也觉得他不对劲,就跟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一下。”
他这么一说,众人同一时间想到了石窟里的阴风,万俟景侯说应该是一种没有形态的魄。
温白羽顿时瞪了大眼睛,说:“难道是金棺材里面的?”
他刚一说完,叶流响又是“啊”的一声大喊,车子猛地震动起来,就听“嘭”的一声,似乎有东西一下落在了他们的车顶上,叶流响刚刚把骆祁锋这个大叔拽上车座,结果车子一震,骆祁锋一下又滚了下去。
车顶发出“咚咚!”的声音,与此同时车子猛地里摇晃起来,噫风猛地抓紧方向盘,以免车子打晃。
那半张脸的小年轻竟然轻而易举的跳上了他们的车顶,然后抓住车子开始剧烈的摇晃,似乎要把他们的吉普掀翻一样。
这车是骆祁锋去挑的,骆祁锋比较喜欢大型的吉普越野车,这和骆祁锋的外形很相符,这辆车子很拉风,而且性能很好,起码三吨重,小年轻站在车顶上,竟然把车子晃得一直在震动。
车顶发出“咚咚咚”的声音,立刻凹陷下来。
温白羽说:“怎么办?咱们现在这个处境,如果车坏了,还怎么去崆峒山?”
邹成一皱着眉说:“把他甩下去。”
噫风笑了一下,说:“好的少爷,大家坐稳了。”
噫风说着,突然又踩下刹车,巨大的推力一下冲上来,温白羽顿时头晕脑胀,小羽毛“嗖”的一下就飞出去了,小血髓花蔓藤一卷,把人带到怀里,伸手抱住又是“么么”好几口,小羽毛已经习惯了时不时被亲一脸的口水。
起初还呜呜的哭,不过后来也就不哭了。
噫风的车技很好,车子开得像走龙蛇阵,猛地加速,猛地急转,在沙土地上发出“噌噌——”的拉带声,像赛车一样,扬起一片的尘土。
车子的震动很快就减轻了,或许车上半张脸的小年轻已经没时间撞他们的车了,现在只能抓紧不被甩下去。
就听“嘭!”的一声巨响,众人还以为那被附身的小年轻终于被甩下去了,结果车头的前机器盖子突然“咚”的一下,小年轻从车顶上摔下来,竟然一下砸在车头上,同时双手一抓,抓住了车子的雨刷。
邹成一吓得不轻,直喘起粗气来,就听噫风笑了一声,邹成一没好气的瞪向他。
半张脸的小年轻抓住雨刷,没有被甩下去,与此同时双手像壁虎一样游弋,向他们爬来。
噫风眯了眯眼睛,猛的摔了一下车头,就听“咔吧”一声,雨刷一下断了,小年轻猛被甩的猛地飞起来,却抓住了车侧面的后视镜。
这半张脸的小年轻简直就是一块牛皮糖,再这样下去,他们的车子就要被拆的七零八碎了。
万俟景侯不耐烦的将车窗突然降下来,“呼呼”的大风夹杂着剧烈的雨雪一下灌进来,与此同时小年轻似乎找到了突破口,抓住后视镜往开着的车窗摸过来。
万俟景侯在骆祁锋的背包里掏了一下,立刻就掏出了一把枪来,侧头伸出车窗,猛地瞄准连发了三枪,“砰砰砰!”三响,小年轻的脑门正中靶心,巨大的冲击一下把他击飞了出去,就听“咔吧”一声,一只后视镜也断了,不过幸好的是,那个小年轻掉在了地上,因为车速很高,众人就看到身后满是黄沙,半张脸的小年轻一下卷入黄沙之中,一动不动了。
就在这个时候,小年轻的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一下腾起一股黑烟。
万俟景侯向后看着,眯了眯眼睛,说:“真的是魄。”
温白羽说:“金棺材里的魄